魏銘冷哼:“你現在這麼想,以後那個賤人給你吹吹枕邊風,你就什麼都聽她的了!她跟那個野種不死,我一輩子都不安心!”

魏聚友年輕時沒少在外麵玩,對兒子的管教不多,魏銘都是他老婆一手帶的,從小到大經常給魏銘灌輸“那些狐狸精都是想生個兒子來搶你的家產”這種思想,所以魏銘在知道呂小茶有身孕的第一時間,腦袋裏冒出的想法就是弄死那個野種。

身後的船夫催促魏銘快點,要開船了。

“爸你快把錢給我。”魏銘一臉煩躁。

魏聚友滿嘴苦澀,打開隨身手提包,魏銘嫌他動作慢,一把搶過,在裏麵搜了搜,將手機等隨身物品還給魏聚友,包則留給自己。

魏聚友看他如劫匪般的動作,感覺自己仿佛不認識這個兒子一樣。

“等我到對岸安定好,再找人通知你和媽。”

魏聚友魂不守舍地點點頭,他給魏銘的包裏裝了五十萬現金,夠他在對岸花一陣,可他這樣逃亡,要躲多久才能回來?難道一輩子都躲在外麵?

魏聚友忽然勸魏銘道:“兒子,不如你去自首吧,爭取減刑……”

魏銘情緒激動,怒視魏聚友:“不可能!”他從小到大都過得一帆風順,高人一等,讓他去監獄那種地方生活,和一群爛癟三朝夕相處,簡直不能忍!

突然,一束探照燈打了過來,暮色下出現一群公安。

“是你報的警?”魏銘冷聲問道。魏聚友剛勸完他自首,警察就來了,讓他不得不懷疑魏聚友想給心愛的呂小茶報仇,讓他去坐牢!

魏聚友並沒有這麼做過,但如今警察偷偷跟蹤過來了,魏銘肯定跑不掉,倒不如老實伏法,這樣還能少受點罪。“兒子,你聽我說,咱乖乖把罪認了,少吃點苦,爹給你找最好的律師……”

魏銘隻當真是魏聚友報的警,怒火中燒下突然掏出一把槍對準魏聚友扣下扳機!

“呯!”

魏聚友腦後崩出血花,倒在血泊中。

“不許動!把搶放下!”警察將魏銘團團圍住。

魏銘情緒激動,轉身抓起身後的船夫,用槍抵著對方的腦袋。他恨,如果他要死,他怎麼也要多殺幾個墊背!

“誰敢過來我就斃了他!”魏銘瘋狂地叫道。

凶徒手上有人質,警察不敢輕舉妄動,魏銘趁機提出要求:“你們把許開來給我找來!我要見她!”

要說他這輩子最恨誰,那肯定是許開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恨她,但就是恨!

恨她被拋棄後沒有乖乖接受被拋棄的現實,恨她居然還敢報複。

恨她在離開自己後生活滋潤一點也不悲傷,恨她居然另有新歡。

他魏銘不要的,別人也不能撿去!

警察沒了辦法,眼前這個歹徒已近瘋狂,如果見不到許開來,隨時都有可能槍殺人質,為了人質的安全,不得不聯係許開來,讓她來見魏銘。

許開來考慮了幾分鍾,決定去見見魏銘,他們間遲早要有個了斷,何況警方承諾過不會因為要解救一個人質,而犧牲另一個人。他們將會為許開來穿上厚厚的防彈衣,帶上頭盔,隻要她跟魏銘對話,讓他露出破綻。

坐著警車一路到達海邊,許開來老遠就看到被包圍在海邊的魏銘。

看到許開來,魏銘眼中射出仇視的光芒:“你過來!”

許開來猶豫不前,她畢竟是個普通的女人,麵對瘋子說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一旁的公安幹警們也紛紛皺眉,他們都知道許開來是魏銘的前妻,但都離了婚還不放過前妻,到底多大的仇才能讓他這麼扭曲瘋狂。

“過來!”魏銘把槍用力頂在船夫的太陽穴上,大有你不過來我就斃了他的架勢。

那船夫悔不當初,發誓如果今日能逃過此劫,從此一定洗心革麵,再也不做幫人私渡的事!

許開來看那個船夫可憐,一時心裏不忍,稍稍前進了兩步,她全身穿了像太空服似的防彈衣,戴著防彈頭盔,要說魏銘能打穿她,她還真不信。但再靠近就不行了,她跟那船夫非親非故,幹嘛要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去冒險,她還沒那麼偉大!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許開來問道:“明明是你出軌在先,當初要求離婚的人也是你。”

魏銘恨道:“那碗冰,是不是你搞得鬼?”

“不是。”許開來否認。

“你撒謊!”

許開來舉手做出對天發誓的動作:“我發誓,確實不是我幹的,也不是我指使幹的。”當時阿信的到來根本出乎她的意料,把冰倒進魏銘褲襠裏也是阿信自己決定的,她根本沒想到阿信會這麼做。

“是我擅自做的。”

魏銘身後突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他一驚,下意識回頭,卻發現自己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原來魏銘背靠大海,阿信趁著他注意力放在許開來身上,跳進海裏,潛水到他身後。魏銘下意識想要開槍,阿信出手如電,鐵臂猛然擒住魏銘持槍的手,接著毫不猶豫用力一拗!

哢嚓!魏銘的手腕當場被扭斷,□□也掉在沙灘上。

那船夫發現魏銘的□□掉了,危機解除,骨子裏的凶性立刻被激發出來。他們這種常年在海上和風浪搏鬥的人,遠比內陸地區的人來得凶悍。

船夫操起船舷邊放置的扁擔,劈頭蓋臉對著魏銘打下去,嘴裏飆出一串國罵:“我艸你媽,小雜種敢挾持老子,老子艸你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