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潔癖不藥而愈
大概是難得找到個聊天的乘客,司機師傅的情緒高漲,一路和橋西聊天,哼著小曲兒。
橋西一般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搭話,但是這師傅性格很好,橋西也難得被帶起了點興致。
別說,這師傅看著年紀挺大,唱得還都是橋西喜歡的民謠。
“那可不咋滴,我當年也是個流浪歌手,文藝青年!”說起過往,司機師傅高興得不行。
橋西好奇道:“那您為什麼現在不做歌手了呢?”
司機師傅撓撓頭,嘿嘿笑道:“這不是結婚有了娃兒嘛,得拿錢給屋裏頭,這歌手啊,它不來錢。”
“不好意思啊,”看著師傅臉上流露出的懷念和遺憾,橋西有點抱歉,“我好像聊了個不合適的話題。”
他果然不適合社交,怎麼盡挑人的痛點聊呢!
司機師傅嗨呀地拍了下大腿:“這有啥子,小夥子我跟你說啊,這人生啊,是有很多個階段嘞,我雖然有點可惜自己的夢想,但是有了老婆孩子又是另一種圓滿。”
“人啊,就是要接受自己的選擇後成就的結果,我不流浪了,但是隻要有人聽,我就還是個歌手嘛,我老婆娃兒都喜歡聽我唱。”
橋西笑了,也被這位司機師傅的豁達所感染,心裏那點小小的失落被壓下。
司機師傅唱到興頭了,就邀著橋西一起:“小夥子,唱起來啊!”
如此盛情,橋西不好意思拒絕,就也跟著唱了兩句。
“哎喲,小夥子,你唱歌不錯的嘞。”司機師傅打開窗戶,風呼呼得灌入車廂,無端生出幾分豪邁之氣,“就是這樣,小夥子自信點,好就是好,不要怕人看。”
“好!”橋西把被風吹得一臉的頭發往後抓,眯著眼睛,唇角揚起。
暖黃色的路燈從他的臉上略過,出現在他的眼裏,又被遠遠甩在身後。
司機開車很快,沿途不斷有車被他們超越,消失在路的盡頭。
到沈家的時候,還不到十點。
橋西拿出手機準備付錢,手機“叮”地一聲,收到轉賬六百。
這轉賬的聲音過於明顯,連司機師傅都聽到了,他笑起來:“喲,這是有人給你報賬打車錢呢,小對象啊?”
橋西被這話臊得有點耳熱,連忙解釋道:“不是,是家裏的一位長輩。”
他連忙掃碼,輸入支付密碼,司機師傅還在說:“長輩好,幸好不是小對象,不然咱這一大小夥,還要對象出錢,不合適啊,以後也不能這樣!”
橋西笑著說好,付款成功。
司機師傅調轉車頭,兩人遙遙揮手告別。
目送出租車消失在道路盡頭,橋西這才轉身進屋。
屋子裏黑漆漆的,聽著格外安靜,偌大的別墅裏,隻有他走路的腳步聲。
橋西有些奇怪,十點按理來說,就算陽嫂提前睡了,保姆小蘭也應該還在。
沈修誠是在書房工作嗎,怎麼別墅裏一副大家都睡了的樣子?
將鞋子放進鞋櫃,橋西伸手去摸門廳的燈。“噠——噠——”試了兩次,燈都沒有如願亮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蘭去睡覺,順手把客廳的窗簾拉起來了。
此時的別墅裏連夜晚的月光沒有,黑得格外徹底。
“這燈是壞了嗎?”橋西嘀咕著,憑借記憶摸黑往前走。
因為挑食,他有點夜盲,晚上看東西格外模糊,所以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即便如此,他還是絆到了什麼,身體頓時就失去了平衡。
“啊!”橋西下意識叫出聲,手不自覺揮舞。
“啪”地一下,似乎是打到了什麼,太過倉促,橋西隻覺得好像溫溫熱熱的。
下一秒,腰上一緊,整個人就落進了一個灼熱的懷抱。
哪怕是隔著衣服,他也能感受到對方“砰砰”的有力心跳,還有明顯的胸肌線條。
黑暗中,因為看不見,其他的感官都會無限放大。
橋西隻覺得箍在腰上的手,很緊。
許是也沒料到他會突然摔倒,接得匆忙,手掌的位置有些不合時宜。
橋西今天穿得是運動褲,質地很輕薄絲滑,因為太用力,對方的手指甚至微微陷進股.溝。
耳邊是男人明顯有些粗.喘的呼吸聲。這一變故,橋西整個人都嚇懵了。
沈修誠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他本來是覺得開著燈等人回來就好,但是陽嫂吐槽他直男癌,不會製造驚喜,於是他就把門廳的電閘開關關了。
仗著夜視能力好,他站在客廳門關,看著橋西小心翼翼地繞過障礙物往他的方向而來。
就在他左手邊,就有另一個走廊壁燈開關。
那小心謹慎的樣子,像是一隻想要偷蘿卜的小兔子,萌得沈修誠想要伸手去RUA上一通。
結果小兔子都走到麵前了,竟然被客廳門關的浮雕地線給絆了。
看著他摔倒,沈修誠心髒都差點嚇停了,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撈。
人在懷裏了,心裏還陣陣後怕。
“沈叔叔?”聽到耳畔的聲音。
柔軟的唇瓣貼著他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像是要鑽進他的血管,燙得人心慌。
沈修誠幾不可見地打了個抖,心跳更快了。
與此同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一隻手鎖著纖細的腰,另一隻手……
柔軟,飽滿,挺翹……
一時之間,腦海裏竄出無數形容詞,但是都不足以形容這一刻他真正感受到的感覺。
這種感覺,舒服得讓他想要用力的揉捏把玩成各種形狀,留下痕跡。
“沈叔叔?”橋西緩過神來,意識到是沈修誠接住了自己。他連忙伸手拍了拍抱著自己的人,小聲地再次提醒。
危機警報解除的同時,又覺得這個姿勢有點尷尬,而對方似乎沒有意識到。
橋西臉頓時就有點燒,頗為不自在的動了下。
沈修誠從某種旖旎中抽身,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頓時耳尖竄上燙人的溫度,手也下意識地把人鬆開。
黑暗中,兩人都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熟悉的聲音唱著歌謠在前方響起,從橋西的角度能看到有跳躍的火光在靠近。
火光後,是陽春溫柔的笑臉,小蘭推著推車。
推車上是一個精致漂亮的雙層古堡模樣的蛋糕。
橋西微微睜大了眼睛,看看蛋糕,又看看站在自己身側的人。
“這,這是?”他有些說不出話來,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小西,生日快樂喲!祝我們小西一直都這麼帥!”生日歌結束,陽嫂笑眯眯地說出祝福。
“你,你們怎麼知道我的生日?”橋西聲音有些幹澀。
這個被遺忘的日子,連爸爸媽媽都沒有打過電話,然而竟然有人記得,還為他準備了驚喜。
陽春笑眯著眼,對著沈修誠努努嘴:“這你得問沈先生,我也是沈先生告訴我的呢。”
眼眶有點熱,橋西眨眨眼,看向與他並肩的沈修誠。
他的眼睛濕潤潤的,被火光暈染,像是眼裏藏了彩色的珍珠,濃密的睫毛上也掛著細碎的光。
沈修誠被這樣漂亮的眼睛注視著,能看到那透徹的瞳仁裏是自己的身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原來真的有人的眼睛會說話……
沈修誠輕聲道:“昨晚。”
橋西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是了,昨晚商量好旅遊的事情,為了方便男沈修誠訂票,他就把身份證拍了照發過去。
隻是他沒想到,沈修誠竟然這麼細心。
橋西心裏感動,但是又羞於表現出來,隻好埋著腦袋小聲道:“大老板不都是秘書訂票嗎?”
固有印象,橋西以為這種事情沈修誠直接把身份證發給秘書,讓秘書處理。
“大半夜的麻煩人,你開工資啊!”沈修誠伸手,在橋西腦瓜子上敲了一記後無聲地笑了笑。
平日裏,這些事情他確實都是交給助理。
但是想到橋南一直沒有讓橋西公開露麵,不管是疏忽還是保護,他都覺得應該延續下去。
富豪圈子裏向來都是光鮮與危險並存。
不管橋西是什麼身份,和他在一起就難免引起外界猜測。
而且小孩兒當時這麼興奮,莫名地,沈修誠就像讓這高興再持久一點。
所以他就自己訂了票,兩人的票也是分開買的。
這次的行程,除了楊特助,沒有人會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裏。
橋西不知道沈修誠的這些考量,隻是嘿嘿一笑:“沈叔叔,你這樣很掉霸總逼格哦!你就應該把秘書叫醒,說幫我訂票,然後給他漲工資!”
沈修誠被他這天真逗笑了,RUA一把這小腦瓜子:“想得美,資本家才不做這種虧本買賣。”
氛圍正好,跳躍的火光印在麵龐上。
“許個願。”沈修誠微微頷首,眉眼帶笑地示意橋西。
在幾人的催促下,橋西西手交錯,閉上眼睛許願。
自從高中後,他沒有再過過生日,許願這件事也變得遙遠。
嘴角不受控製地揚起,仿佛是破冰的春溪,連濺出的水花都帶著快樂的聲響。
“好了!”橋西睜開眼,看向沈修誠,亮晶晶的眼睛裏是跳躍的火光。
沈修誠一笑:“那還不快吹蠟燭?”
橋西:“好!”深吸一口氣,橋西將蠟燭上的數字20吹滅。
隨著火光的消失,黑暗來臨的瞬間,橋西明顯感覺到旁邊的人拉住了自己的手。
溫熱的大手包裹著他的手,緩緩插.進他的指縫,像是要把他每一根手指都染上溫暖。
橋西咬著下唇,輕輕地笑了下,心情好的不得了。
燈光亮起,拉著他的手撤離,但之前還泛著涼的指尖已然溫熱。
“小西20歲啦,好棒,小西許的什麼願望啊?”陽春打開燈,笑眯眯地將餐刀遞給橋西。
看著有些鋒利地刀,沈修誠皺了下眉,伸手捏住刀尖,把刀柄的位置麵向橋西。
橋西懵懵地接過刀,小心發問:“說出來不是就不靈了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頓時就笑了。
陽春:“傻小西,願望就是說出來讓人實現的啊!”她說著對橋西擠眉弄眼,時不時看沈修誠。
暗示橋西實現願望的聖誕老公公就在眼前,一定要珍惜機會啊!
橋西怔愣著眨眨眼。
曾經他看到一個人的朋友圈說,許願是被愛的人才擁有的權利,因為知道有人會為他們完成願望。
至今橋西還記得他當時的心情,就是空白,那種再也沒有人會在意他的茫然無措。
但是今天,突然就有人告訴他,你可以許願了,有人會為你實現。
橋西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雨過天晴,看到一彎彩虹。
“我想……”橋西有些猶豫地看向沈修誠,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被沈修誠丟出去。
沈修誠略一挑眉,這小表情,怎麼看怎麼心虛!
“說吧,既然給你的願望,我就會想辦法幫你實現。”沈修誠很是慷慨,想了想小變.態的風格,又補充道:“先說好,不要太離譜。”
什麼要當世界首富,要出銀河係的,還有……
咳咳,想要睡他的,都不可以有!
橋西不知道他在短暫的幾秒鍾裏,經曆了怎樣的頭腦風暴,見他表情和煦,於是嚐試性開口道:“你讓我說的哦,答應了不可以反悔的哈。”
沈修誠敷衍地點點頭,他雖然混不吝,但是答應了的事,還從來沒有食言過的。
見狀橋西鬆了口氣,說:“不管我以前以後做錯了什麼,你都不要欺負我,還有我的家人,可以嗎?”
沈修誠蹙起眉心:“什麼意思?”
這要求太寬泛,甚至到了不合理的程度。
橋西怕他誤會,連忙道:“放心,不會是事業上的,絕對,我的意思是,隻針對你這個人,我做過很多不合適的事情,冒犯了你,怕你生氣……遷怒,當然,我知道沈叔叔不是這樣的人!”
越說越亂,橋西都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了,他隻是想把小說設定中的風險拔除而已。
隨著他顛三倒四的話,沈修誠看他的眼神也越發的詭異。
劈裏啪啦說一通,總結下來就是,我不圖你的事業,隻圖你這個人,我要是侵犯了你,你別生氣。
沈修誠差點就笑了,這小孩兒怎麼就這麼賊心不死,生日願望都得跟他有關。
還希望他被侵犯了,也不要生氣,這是什麼土匪發言。
橋西見他的笑容可怖,簡直要被嚇哭了:“你,你要是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過,我錯了!”
陽春像是沒看出兩人之間的風起雲湧,樂嗬嗬地說:“這算什麼願望,我們小西這麼可愛,就算真犯了錯,沈先生也舍不得罰的,小西你這願望也太普通了!”
這話一出來,兩人都是麵色微凝。
橋西含著兩泡熱淚感激地看向這位親人,而沈修誠則是有些複雜難言。
明明吃虧的是他,怎麼反成他的不是了。
沈修誠暗暗嘖了一聲,陽嫂要是知道小變.態想要對他做什麼,指不定怎麼後悔自己做幫凶呢。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沈修誠調整情緒,警告性地看橋西一眼,“我答應你,別太過火。”
雖然他不太介意,但是畢竟是叔侄關係,不能做太過分的事情。
“什麼別太過火,這話聽著就生分!”陽嫂“啪”地給沈修誠的手膀子一巴掌。
沈修誠輕哼,就怕這小孩兒太不生分。
一直擔憂的事情得到了保證,心裏壓著的石頭沒了,橋西高興得不行。
至於沈修誠說的那些過火什麼的,他是不可能做的。
如今手持免死金牌的他,那叫一個意氣風發,器宇軒昂,連蛋糕都切得無比對稱漂亮。
見人這麼高興,漂亮的小鹿眼都笑成了月牙灣,沈修誠心裏有些複雜難言。
如果兩人不是叔侄關係,對方不是小他這麼多歲,其實他還挺願意發……咳……
橋西笑嘻嘻地將等分的蛋糕裝盤,第一份遞給了沈修誠。
沈修誠接過,反手給了年紀最大的陽春,叮囑道:“別吃太多,小心糖尿病。”
“嘴裏沒句好聽的,”陽春笑嗔著拍他,又很有長輩氣質地問橋西,“小西這都20了,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聽到這問題,橋西和沈修誠都是頭皮一麻,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
想到原主做的事情,橋西生怕沈修誠想起來介懷,於是連忙說道:“沒有,我就想好好學習。”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說完這話的時候,似乎隱隱聽到冷哼。
橋西眼睛都不敢往沈修誠那邊飄一下。
陽嫂拍拍他的手,有些欣慰:“咱們小西真是好孩子,不過這大學啊,該學習,該享受的,都別落下,在學校的感情是最純粹的,沒有物質幹擾,可以試試。”
橋西嘿嘿笑應著,耳邊卻又是一聲不屑的哼笑。
聽得橋西頭皮發麻,這位大哥怎麼了,一直哼哼,豬精轉世嘛!
挖了一勺蛋糕塞進嘴裏,冰冰涼涼的感覺的口齒間散開,甜而不膩,口感絲滑。
橋西這才發現這蛋糕竟然是冰淇淋的。
“哇,冰淇淋的,好好吃!”橋西驚歎,“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蛋糕!”
眾人被他的樣子逗笑了,陽嫂更是笑得牙不見眼:“沈先生還真是沒說錯,你果然喜歡吃這個口味的蛋糕。”
橋西眨眨眼,偷偷覷了眼身邊的沈修誠。
這人坐的端正,大概是為了配合生日派對的氛圍,一改往日的深色西裝,穿了咖色格紋西裝配卡其色打底衫,和杏色直筒褲,紳士中帶著些雅痞滋味兒。
還……,算了,是瘋狂戳他審美!
要不是本尊在旁邊坐著,橋西都想啊啊啊尖叫。
這該死的大帥逼!這個注定無人能得到的男版維納斯!
“看我做什麼?別看我!”察覺到他的窺探,沈修誠頓時一個眼風掃過來。
這小變.態為什麼要用這麼澀q的眼神盯著他!
橋西露出標準的八顆牙式微笑:“沈叔叔,謝謝你哦!”
沈修誠微愣,很快恢複常態:“沒什麼……生日快樂!”
又挖了滿滿一勺蛋糕吃下去,橋西幸福地眯起眼睛,他真想每天都過這樣的生日啊!
沈修誠的目光凝在他的臉上,劃過他帶笑的眼,挺翹的鼻尖,還有殷紅的唇瓣。
因為吃得認真,橋西沒有發現鼻尖上,嘴角都沾了奶油。
沈修誠的喉結微動,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
想要附身吮掉那些奶油,一點不剩。看看是不是真的這麼好吃,這麼甜。
“你是小野貓嗎?吃得一臉都是,”陽嫂也注意到了,笑著調侃,“我去給你拿濕巾,等著。”
看著陽春走進廚房,橋西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臉,問沈修誠:“真的到處都是嗎?”
“嗯,很多。”
沈修誠眸色有些沉,抬起手,落在橋西的唇角,有些用力地壓了一下。
那奶油在他的指腹下被壓開,白色的痕跡染上他的指尖,有點涼,又帶著點橋西嘴角的溫度。
收回手,沈修誠定定地看著,他不喜歡甜食,但是卻鬼使神差地就湊到嘴邊舔了一下。
果然很甜,他就像是荒漠上餓了很久的旅人,渴望得到更多,更多。
那種心跳不受控製地感覺再次襲來,迅猛而猝不及防,
沈修誠下意識伸手按住心髒的位置,掌心下那跳動格外清晰。
他看向橋西,橋西一臉震驚地盯著他的手指,像是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
餘彥好一會兒。
沈修誠的理智才緩慢回籠,然後,他也一臉震驚地盯著自己的手指,像是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
沈修誠:我艸,我剛剛是不是被什麼惡鬼附身了,怎麼會做出吃別人嘴邊蛋糕這麼惡心的事情。
橋西:臥槽,這個人不會是想魔法打敗魔法,反向操作惡心我?
*
作者有話要說:
沈修誠:我竟然吃別人嘴上的奶油,yue~(但,好像可以再來點,咳咳)
橋西:嗬嗬,那你還給我
沈修誠:這可是你說的!
第32章 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橋西在“湯塘”工作已經好幾天,逐漸開始適應上班的節奏。
於是他就琢磨著把上午的時間用來畫畫,這樣就不耽誤他的課業。
雖然距離INAD的決賽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主題也不明了,但橋西還是想要盡可能地再聯係聯係。
畢竟原主那麼優秀,他可不想墮了原主的名聲。
“瑭哥,我來了。”橋西推開門。
柯瑭一如既往地癱在躺椅上,要不是身上的衣服顏色換了,橋西都會以為這人從來沒有離開過。
“哦哦,那給我來一杯焦糖瑪奇朵,不要焦糖,少一點奶!”
橋西很是無語:“你直接說你要喝拿鐵不就好了嗎?”
柯瑭懶懶地進行了一個鹹魚翻身:“你要滿足客人的所有需求,不要提出質疑。”
橋西無奈地應著,去工作間換衣服,更換新鮮材料。
“湯塘”的工作服是黑白色調的的襯衫,領口有點低,橋西一般都直接套在自己的T恤外麵。
加熱儀器後,橋西迅速做出一杯符合要求的焦糖瑪奇朵,然後端出去。
柯瑭的禦用躺椅邊還有個小圓桌,這是為了方便他不離開躺椅就能完成吃喝工作的重要道具。
伸手端起咖啡,柯瑭“撲”地吸了口濃鬱的奶泡,目光瞥到旁邊擦桌子的橋西,眉頭頓時一皺。
“西西崽,你怎麼不穿圍裙呢?”
橋西當著老板的麵,翻了個大白眼:“你也說得出口,那圍裙怎麼穿!”
“湯塘”的工作服標配是襯衫配圍裙。
不是橋西叛逆,實在是那圍裙的款式讓他沒臉穿,即便店裏沒有客人。
“怎麼不能穿了,那麼好看的圍裙!”柯瑭不服氣,指著操作間,“你拿過來,咱們好好掰扯一下!那圍裙成本都好幾百呢,但凡我掛桃寶,買個兩三千都有人買!”
為了標新立異,與眾不同,當初店裏的工作服,柯瑭專門找了做設計的朋友。
獨家定製,絕不撞衫!
橋西冷笑,從操作間拎出一條圍裙。
這圍裙也是黑白色的,隻不過不同的是,這圍裙邊緣是白色的蕾絲邊,腰間有個碩大的蝴蝶結,下麵起伏的褶皺讓圍裙有點蓬蓬的萌感。
很有點萌妹洛麗塔的調調。
“你就說,這圍裙怎麼穿!”橋西把圍裙往前一送,差點沒懟到柯瑭的臉上。
因為距離太近,柯瑭的眼睛不自覺就成了鬥雞眼。
“啊這,”柯瑭羞澀地撓撓頭,“這不是挺好看的嗎?”
橋西頓時就氣笑了:“這麼好看,那老板你穿著出去溜達兩圈?順便給店裏招攬點客人。”
lo裙配胸毛,還是頭一回!
看著橋西扭曲的臉,柯瑭默默地往後挪了下屁股,小心解釋道:“這還不是我以為會招來女店員,多可愛的風格,嗚嗚嗚!”
橋西嗤笑一聲,把圍裙塞回操作間。
說到底,還是柯瑭舍不得花錢再做一批圍裙,大概是看透了這家店,員工很難創收。
“誒,西西崽,你的手怎麼了?”柯瑭自知理虧,剛要躺回去,餘光突然瞥到橋西的手肘。
紅紅的,就跟受了傷似的。
橋西順勢抬起手,看到手臂上的紅色痕跡:“哦,沒事,染到顏料了了,我去洗洗。”
柯瑭這才知道橋西大學的專業竟然是油畫。
柯瑭:“天啦嚕,我一直以為你是舞蹈係的!”
橋西不懂為什麼會有這誤解,不等他問,柯瑭主動解釋道:“咱們店的鎮店之舞,有好幾個動作都好難,你竟然可以做到,柔韌性是真的好!”
想到那奇葩得讓人窒息的鎮店之舞,橋西再次感到感受到蛋蛋的憂傷。
“你平時在家也畫畫的嗎?”
“對啊,半年後有個比較重要的比賽。”站著聊天太累,橋西索性找沙發坐下。
“唔,這樣啊,”柯瑭支著下巴,打了個嗬欠,“那你幹脆把畫板帶到從店裏來好了,反正也沒客人。”
橋西微怔:“可以嗎?”
柯瑭揮揮手,拉高身上花裏胡哨的小毛毯:“可以啊,省得你無聊。”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算是發現了,自己這小員工生活有夠無趣的。
每天按照要求打掃衛生,準備材料,然後要麼是寫日記,要麼是看著外麵的路人發呆。
畢竟這個網絡時代,不玩手機不玩電腦的人,實在是有夠少的。
被允許帶畫具來咖啡館,這可把橋西高興得不行,第二天就大包小包的運了過去。
見他搬這麼多東西,柯瑭驚得差點沒摔下椅子。
“臥槽,你搬家呢!”
橋西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沒有,這些都是畫畫的工具,水桶,畫筆,鏟子,顏料……”
橋西把工具攤開,一一給柯瑭介紹。
柯瑭歎為觀止:“不愧是搞藝術的,這講究的,我第一次知道畫畫需要這麼多工具。”
橋西笑了笑,找了個采光好的位置,將畫板和工具仔細的安置好。
做完日常工作,柯瑭在躺椅上帶著AR眼鏡看電影。
橋西見沒事,給老板做了杯咖啡,這才去畫畫。
畫板的位置在咖啡館的落地窗邊,窗外有遮陽棚,這個位置陽光分布漂亮,還不曬。
橋西坐下,略略構思了一下,開始起形。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天空中有層淡淡地羽毛雲。
街上穿行的路人穿著時尚的衣著,精致的妝容,腳步匆匆。高跟鞋在地磚上敲打出噠噠的聲響,構成了這繁華都市的一角。
畫布上紛雜的顏色一層層染上,摩天大廈逐見雛形,然後是行人交錯。
再次看向窗外時,橋西手下的畫筆頓住。
在街道對麵,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帶領著幾個人走上前,和車上下來的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彎腰握手。
即便隔得有些距離,橋西也能看到那男人英俊的麵龐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在陽光下,好看得有些耀眼……
橋西咬了下唇,莫名就笑了起來,筆尖一轉,將這一幕裝進了自己的畫裏。
這算是意外收獲吧,雖然落體畫不成了,但好歹畫了幅遠景。
一旁的柯瑭摘下AR眼鏡,正想讓橋西再給泡杯咖啡,就貿然撞到了橋西在笑。
柯瑭有些好奇地伸長腦袋,順著他的視線去看。
喲嗬,好家夥!
這不是他的好兄弟嗎?
再看看橋西,小樣兒,笑得這麼甜,跟要結婚似的。
柯瑭偷偷掏出手機,對著橋西想偷拍一張。
陽光下,青年穿著黑白色的襯衫,坐在畫板前,身姿筆挺,眉眼帶著笑,唇角上揚成一彎月牙。
柯瑭研究了下角度,不太熟練地按下拍攝鍵——
“哢嚓!”
靜謐的咖啡館裏,這聲音格外突兀。
柯瑭整個人都麻了,為什麼手機會有拍照的聲音,跟雷劈似的。
橋西聞聲看過來,柯瑭手忙腳亂地將手機塞到屁股下麵壓著。
兩人目光對上,柯瑭扯了扯僵住的麵皮,挽尊道:“咳咳……我在拍風景。”
橋西不明所以,笑了笑,沒在意。
柯瑭長長地呼了口氣,強作鎮定地把手機掏出來,找出沈修誠的vx,發送圖片。
[磕糖男孩:[圖片]我沈哥,你都不知道我為你付出了多少!]
橋西低頭畫得認真,絲毫沒發現街道對麵的人低頭看了眼手機,又抬起了頭。
看著街道對麵的咖啡館,隱約能看到有個人坐在落地窗前,沈修誠忍不住勾起唇角。
低頭長按保存圖片,然後回複。
[沈:拍的不錯。]
“阿誠小對象?樂成這樣!”
意識到自己被身邊的老人調侃,沈修誠唇角的弧度加大,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機,對老人笑道:“您覺得好看?”
老人眯著眼認真地瞅了又瞅,然後很肯定得地點頭:“好看,誰家的孩子,長得這麼俊?”
沈修誠收起手機,沒有說橋西的身份:“這個您暫時不用知道了。”
老人哈哈大笑,拍著沈修誠的手:“阿誠長大了,跟外公都有小秘密了。”
沈修誠沒搭腔,又聽老人話鋒一轉:“真是小對象?”
想到最近那些亂七八糟的念想,沈修誠腳步微頓,不動聲色道:“外公,您想什麼呢,這小孩兒才二十,我都可以當他爹了。”
趙瑜鳴,也就是沈修誠外公聞言嘖嘖兩聲:“二十怎麼了,我跟你外婆還差十四歲呢。”
“我跟你說,隻要臉皮厚,什麼對象追不到,你外婆當年還嫌我年紀小,太幼稚,最後怎麼滴,還不是成了我媳婦兒,跟我過了大半輩子!”
說到自己媳婦兒,趙瑜鳴那興致可就起來了,滔滔不絕地科普自己年輕時代的愛情。
沈修誠笑著應道:“是是是,您的愛情我都聽了八百遍了,要不我回頭給您默寫出來。”
趙瑜鳴給他肩膀來了一巴掌:“就你小子會貧,我這是給你傳授經驗,看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兒,以後少不得吃點苦頭。”
等到晚上回家的路上,沈修誠再看手機,這才發現柯瑭後來又給他發了兩條信息。
[磕糖男孩:臥槽,我發現這小孩兒還真的是耐看,越看越好看!]
[磕糖男孩:畫畫也好看,你咋看不上呢,我瞅著還挺稀罕的。]
沈修誠皺起眉,十指翻飛地回複。
[沈:橋西已經二十了,別小孩兒小孩兒的叫,叫名字。還有,你別老看他,跟個色中餓鬼似的!]
柯瑭正在用手機刷小視頻,看到信息,頓時眯起了眼,心裏拉起狐疑的小警笛。
[磕糖男孩:不是,我沈哥,你這回答,怎麼跟吃醋似的?]
然而對麵沒有回複。
柯瑭不死心,再次追加信息。
[磕糖男孩: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人,你為什麼不說話?]
這次回複來得格外迅速,還自帶標點符號。
“沈用戶開啟了好友驗證,您還不是他(她)的好友,請先……”
柯瑭:TAT我戳你肺管子啦,這麼狠心!
*
到家後,別墅裏已經是一片寂靜。
沈修誠上到二樓,腳步頓了下,朝著自己房間的反方向而去。
“咚咚咚!”夜晚時分的敲門聲顯得尤其突出。
沈修誠又看了眼時間,十一點。
這個時間,陽嫂和小蘭已經睡下了,但是沈修誠知道橋西肯定還沒睡。
他每次回家,都會看到橋西房間的燈亮著,顯然這是個夜貓子來著。
站著等了一會兒,裏麵響起腳步聲,隨即,“哢噠”門被從裏麵拉開。
一顆毛茸茸地腦袋探出來:“誰啊?”
看著對方睡眼惺忪地模樣,沈修誠微怔:“你已經睡了?”
因為剛從床上爬起來,橋西頭發淩亂,臉上紅撲撲的,還被壓出了一條印子。
身上的睡衣鬆鬆垮垮地往一邊歪斜,露出精致的鎖骨,短款睡褲下,是白皙漂亮的腿,腳踩在深咖色木地板上,有種別樣的美感。
目光流連,沈修誠喉頭滾動,不自覺往前走了一步,將人納入自己的控製範圍以內。
這樣的距離,能聞到橋西身上淡淡的柑橘香,隻要他抬手就能扣住那纖細的腰,讓人退無可退,隻能被困在他懷裏。
大概是今天在咖啡館畫了一整幅畫,橋西覺得很累,一回家就睡下了。
結果睡得迷迷糊糊地就聽到敲門聲。
橋西毫無偶像包袱地打了個天大的嗬欠:“對啊,沈叔叔有事嗎?”
意識到是沈修誠,橋西連忙站直身體,用手揉了揉困倦的眼睛。
“別揉,”沈修誠按住他的手,“容易造成眼角膜損傷。”
看到橋西這樣辣手摧花,沈修誠有種自己的寶貝被人糟蹋了的感覺。
這麼漂亮的眼睛,應該好好保護才是。
“哦。”橋西順著沈修誠的力道,乖乖放下手。
沈修誠的手很熱,很輕鬆地將他的手腕連帶著手包裹住。走廊隻開了地燈,沈修誠的身後很暗,高大的身影將他完全籠罩。
莫名讓他有種麵前的人想要擁抱他的錯覺。
他訥訥地晃了晃手:“那個,沈叔叔,可以放開我了,我不揉了。”
沈修誠低低地應了一聲,短暫的停頓後鬆開了橋西的手。
把手揣進兜裏,指尖還在忍不住地輕輕摩挲,回味著剛剛的手感。
細膩,光滑,小小的,就像是這手的主人,這是小小的一隻,可以很輕易地抱在懷裏,肆意撫弄。
心跳微微加速,血液的溫度也在攀升。
沈修誠緩緩呼出一口氣,按捺著逐漸失去節奏的呼吸,不動聲色道:“你去了柯瑭那裏?”
橋西愣了愣,還以為是自己兼職的事情暴露了,還有些糊塗的腦子瞬間以5G網速登錄。
“沒,沒,不是,我是想說,我去了。”
橋西想否認,但是想到沈修誠這麼問,肯定是看到,或者聽說了什麼,所以他臨時又改了詞兒。
“我去那裏采景,上次去了覺得那裏的街景很漂亮。”橋西半真半假地說道。
這樣說,加上他放在店裏的畫具,還能給他以後去柯瑭那裏打掩護,一舉好多得。
沈修誠心思有些雜,也沒聽出他的不對勁,點了點頭道:“恩,去他店裏,可以記在我賬上。”
“不,不用,”橋西連忙拒絕,就算不是他兼職的地方,他也不好意思記別人賬上啊,“我有錢的!”
沈修誠笑著瞥他一眼:“就你那點錢,在他那裏喝幾天就沒了。”
橋西一呆,是哦,就柯瑭那坑爹的價格,他要是天天去,好像說不通啊。
“還是,不用了吧,”橋西猶豫,“我以後不去了。”
他要是答應了,不記賬,沈修誠肯定會奇怪,記了,那不就是幫著柯瑭坑沈修誠?
橋西自認他現在做不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至於柯瑭那裏,他把畫板挪到操作間去就好,雖然采光不太好,但至少可以兼顧工作和畫畫。
“就這樣定了,不然沒錢了,還不是找我要,沒區別,回去睡覺吧。”伸手揉了揉橋西的腦袋,沈修誠轉身離開。
橋西捂著自己被揉成雞窩的腦袋,愣愣地站在原地。
眼前還是沈修誠離開前臉上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夜晚的溫柔,還是暖色燈光所致。
那個笑容,帶著繾綣和寵溺,好看得讓人臉紅心跳。
動作遲緩地關上門,橋西拍拍臉:“臥槽,不愧是讓作者寧願挨罵也不肯下線的大反派,簡直帥得沒人性了!”
躺在床上,橋西腦子裏都還在回放那一幕。
“啊啊啊!”橋西嚎叫著坐起身,掀開被子,“瑪的,這麼個大帥逼笑容,我一定要畫下來。”
在畫板上換上新的畫紙,用膠布固定,橋西迅速拿起筆,開始將腦海裏的人像勾勒出來。
沈修誠回了房間,去給浴缸放水。
因為長時間加班久坐,他的浴室裏配置了一個很大的按摩浴缸,兩個成年男人一起洗澡都不成問題。
沈修誠脫衣服的動作僵住,他為什麼要去想浴缸夠兩個人洗澡這種問題。
浴室裏,隨著浴缸的水位升高,氤氳的水霧彌漫。
沈修誠坐進浴缸,過滿的水“嘩啦”一下溢出來,打濕了地麵。
手不自覺地埋進水中,一路向下,沈修誠仰頭看著天花板。
在難以抑製地絢爛中,第一次開始思考,自己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好看?身材好?或者性格好?
沈修誠單身太久,久到他身邊的朋友都以為他是單身主義。
久到他自己都開始相信,因為他的生活真的很清心寡欲。直到他一次次因為橋西,身體出現躁動的反應。
想要去接吻,撫摸,甚至是……
這種欲.望來得迅猛突然,讓他有些失控,想要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眼前再次浮現出橋西的臉。
不止是臉,還有小鹿般幹淨的眼睛,殷紅的帶著齒痕的唇瓣,修長的脖頸,筆直的雙腿。
幾乎每一樣都像是按照他的審美點去生長。
不,或者說,是他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才覺得這個人哪哪兒都貼和他的喜好。
浴缸裏的水來回晃蕩,時不時會因為激烈的動作而溢出。
當初橋西□□地躺在他床上,那個纖細的背影,沈修誠總是在夢中回憶想起。
“……西……”水波在急促的喘息中歸於平靜。
伸手按停浴缸的按摩功能,翻湧的水波如同浪花,泛起點點白色的泡沫。
重重地喘了口氣,沈修誠麵無表情地抬起手,撐著身體站起身。
水珠順著緊實的肌肉線條往下流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打開淋浴,重新衝澡的時候,沈修誠臉上還殘留著疏解後的放鬆,但心裏又說不出來的煩。
畢竟想著自己一直看做是晚輩,一個小自己十歲的小孩兒,自我疏解,不僅不覺得羞恥,反而意猶未盡,還想再來一發。
任誰都會覺得,這人好像是有那個大病……
翌日。
橋西起床的時候,少見的沒有遇到沈修誠。
最近一段時間,他都習慣了吃早餐的時候被盯著把不喜歡的也強行塞進嘴裏。
結果,今天竟然沒見到人。
橋西內心狂喜,終於不用吃胡蘿卜,香菜,蛋黃,菜葉子……了。
不過他麵上還是維持著淡定,怕被陽嫂找沈修誠告狀。
“誒,陽嫂,沈叔叔是上班去了嗎?”
橋西拿起雞蛋,吭哧吭哧兩下就把蛋白吃了,剩下顆小小的蛋黃在盤子裏咕嚕嚕轉。
“沒人盯著就挑食!”陽嫂拍了下橋西的手,“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吧,沈先生昨晚在房間抽煙,結果給自己嫌棄地不行,去外麵住酒店了,給我留了信息,讓我找人給他房間大掃除。”
橋西聽得瞠目結舌,所以說,潔癖為什麼要抽煙,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吃完早點,橋西出發去咖啡館。
他現在把放了一份畫具在咖啡館,又有了采景的借口,他早一點去店裏也沒事。
剛好他昨天的畫有個地方需要修改,惦記了一晚上了。
到達“湯塘”的時候,柯瑭還沒到,門鎖著。橋西用鑰匙打開門,卷簾門“嘩啦啦”地向上。
清晨的陽光瞬間席卷進入陳舊的咖啡館,小小的粉塵在柔和曦光中飄蕩。
打開留聲機,放上唱片,音樂緩緩流淌而出。
橋西拿出清潔工具,開始打掃衛生。
雖然柯瑭坑了他一下,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工作是真的很清閑。
老板的話很真實,店裏是真的沒有客人,一個都沒有。
偶爾也能遇到幾個不諳世事的白領小姐姐,誤入這個吞金獸咖啡館。
不過在看到價格後,她們都會笑一笑,放下菜單,說還是想去吃飯,空腹喝咖啡傷胃。
“叮叮咚咚——”門被推開,懸掛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
“歡迎光臨!”橋西直起身,歡迎客人。
看清來人就愣了,這人怎麼有點眼熟,是在哪裏見過嗎?
來人是身高腿長,穿著挺括的西裝,一身職場精英的派頭。
隻是手腕上掛著一袋包子,顯得有些突兀。
“誒,瑭子你今天開門好早,”趙毅冥一進點,看到店裏的人,差點變身豌豆射手,把嘴裏的小籠包噴出來,“臥槽!”
橋西眨眨眼,看到對方扭曲的臉,莫名覺得更熟悉了是怎麼肥事?
“橋西,你怎麼在這!”趙毅冥將嘴裏的包子咽下去,吃得太匆忙那包子噎得他隻翻白眼。
他連忙從杯架上取下個咖啡杯,接了過濾水,想要渡一下。
“我在這畫畫。”橋西拿出對沈修誠的那套說辭,還來不及阻止,就見人把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了。
橋西有些不忍心道:“你拿的那個杯子,是瑭哥用來彈煙灰的……”
想了想,橋西決定把真相都告訴這個可憐人,畢竟來者是客,理應受到尊重:“瑭哥還會往裏麵丟鼻涕紙和口香糖。”
趙毅冥:“……”聽我說,謝謝你!
“yue!”
*
作者有話要說:
趙毅冥:我隻是路過,為什麼我要承受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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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一章,辛苦寶們昨天等更新,嗚嗚嗚
以後更新時間調整為固定晚上九點,這樣寶們不用熬夜,看完就可以睡美容覺啦~啾咪
第33章 把我畫得這麼帥
等人吐完了,橋西這才想起來,這個狂吐不止的哥們兒到底是誰。
趙毅冥,沈修誠的好哥們之一。
說起來,他們還曾經有過一飯之緣,他吃過他的牛排,他喝過他的雞湯。
“給我點紙巾。”趙毅冥蹲在垃圾桶邊,聲音嘶啞,看著格外落魄。
橋西直接把吧台上的抽紙塞給他,麵帶同情,十分不忍心地提出建議:“要不,你還是直接洗洗嘴吧,我們這有沒用過的鋼絲刷,你湊合用用。”
趙毅冥:“……你是魔鬼嗎?”
大概是和沈修誠待在一起時間久了,橋西雖然不至於到潔癖的程度,但是真看不了這個。
本來清醒淡雅,飄著淡淡咖啡香的店裏,如今摻雜著各種奇怪的味道。
香菇,韭菜,似乎還有……
“臥槽,你怎麼還吃洋蔥味的包子!”
橋西震驚了,韭菜,香菇他都忍了,這是包子必備口味,但是洋蔥是什麼鬼!
味道越發濃重,橋西迅速把玻璃門推開,讓清晨的風灌進來。
趙毅冥蹲累了,一臉虛弱地抱著垃圾桶,靠著櫃門坐下,聽到橋西的話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奇異的光彩。
“這家的洋蔥羊肉包超好吃,這是我專門回學校那邊去買的!”趙毅冥兩眼發光地給橋西推薦包子店。
這家包子店開在他們高中學校的旁邊,百年老字號,包子種類齊全,味道新穎,很有創新精神。
橋西嘴角抽搐,連連後退三大步,這才躲開對方試圖塞到他手上的包子。
不是他嫌棄這包子剛剛在垃圾桶上晃悠,他是真的嫌棄的不行。
這得啥家境,才能把這充滿蜜汁味道的包子吃下去啊。
趙毅冥見他不要,頗有些遺憾地收回手,在橋西震驚的目光中,狠狠咬在一個包子上。
一口咬了一半,且津津有味。
橋西別開眼,顫著手道:“你能放下垃圾桶再吃嗎?真的很惡心!”
趙毅冥啊哦一聲,這才反應過來,垃圾桶還被他夾在腿中間。
他連忙放下,撇撇嘴:“你這是不懂得欣賞,沈哥也很喜歡這家包子店的,真的超好吃!”
橋西咧咧嘴,他還真是無法想象,沈修誠拿著洋蔥羊肉包,一口吃半個的模樣。
也許說話的時候,還會帶著洋蔥那迷人的芬芳。
就挺玄幻的……
“話說,你怎麼在這裏啊?”趙毅冥三兩口解決了手上的包子,就這水龍頭洗了把臉。
他也不擦,嘩啦啦地一通甩,跟隻剛剛洗完澡的哈士奇似的。
看著水漸得到處都是,橋西忍住想要把他腦袋擰下來的衝動,道:“我來這裏畫畫,你是金魚嗎?”
“什麼意思?”某哈好奇。
橋西:“七秒鍾的記憶,我剛說完,你就忘!”
趙毅冥梗了一下:“你才金魚呢,我記性好的不得了!”
橋西白他一眼,從操作間拿出毛巾,把操作台的水漬擦幹淨,又很認真地進行消毒。
這一通操作,看得趙毅冥格外不爽:“我是病毒嗎,還要消毒!”
橋西無語地看他一眼:“根據科學報道,人身上至少有380億萬個病毒。”
言下之意,你就一病毒宿主。
趙毅冥又是一梗:“不是,你老噎我幹嘛,前無怨後無仇的。”
雖然因為橋西追求沈修誠這事兒,沒少被圈子裏拿出來說笑,但是他們哥幾個也就是聽聽,從不參與。
把毛巾洗幹淨掛起來,橋西笑了笑:“如果說實話也算錯,那就讓法律製裁我,也許還得是無期。”
趙毅冥頓時氣苦,決定放過他,也放過自己,換一個話題:“瑭子沒來,你怎麼進來的?”
以他對柯瑭的了解,不睡到下午,這人是不會睜開眼皮的。
這個人的懶和摳門是寫進DNA的,懶得起床,懶得吃飯,連找對象都懶。
反正他是不相信,大早上的會看到柯瑭離開床,來這個愛開不開的咖啡館裏。
橋西掏出鑰匙,給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我在這喝咖啡,順便畫畫,瑭哥看我來得早,就把鑰匙給我了。”
趙毅冥哦了一聲,這個說法挺可信的。
“那你還幫他打掃衛生,真勤快!”以往柯瑭都是叫家裏的阿姨來打掃,美名其曰省錢。
至於橋西在這裏打工這個想法,趙毅冥是完全不可能去想。
且不說橋西家這麼有錢,不至於淪落到給柯瑭打工,其次就是柯瑭那家夥,摳門摳到家,不可能花錢請員工。
橋西眨眨眼,這人是真的很好忽悠誒:“就當是強身健體了。”
窩在被窩裏的柯瑭再次被噴嚏給鬧醒,他揉揉鼻子,心想,自己是不是得什麼噴嚏癌了,決定叫老爸的醫生來給看看。
錢還沒花完,不可以狗帶。
等待的時間無聊,柯瑭打開手機,翻出賬本。
第一頁是他上個月的開銷,最顯眼的就是咖啡一欄,花銷2150。
柯瑭嘿嘿一笑,把那一排用紅線劃掉,美滋滋道:“省了150塊,不愧是我!”
“湯塘”裏——
趙毅冥確認了柯瑭不在,就準備走了:“我也就是經過,看到開門了,還以為瑭子被人魂穿了,就來看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橋西心髒突突跳起來,一瞬間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不過考慮到對方的智商,又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走了啊,我還趕著去公司,要是瑭子來了,跟他說一聲,改名兒約飯。”趙毅冥扯扯西裝,揮手拜拜。
等把人送走了,橋西把藏在儲物櫃的畫板取出來,重新放畫架上。
昨天的畫可以說是已經完成了,但是橋西又有了點新的想法,想要嚐試改一下。
調試好顏料,橋西開始在那個站在街對麵的男人身上勾勒光暈。
他曾經看到原主的一條朋友圈,大致內容是,如果你滿心滿眼都是一個人,那當你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在發光,哪怕是沒有星星的夜,或者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昨天橋西看到沈修誠的時候,就有點這種感覺,大概是因為沈修誠是他眼裏最好的模特,十萬裏挑一。
畫中的男人距離不近不遠,低垂著頭和身邊的老人說話,看不清眉眼。
但是身上的光暈,讓他身上的冷冽褪去三分,顯出些許柔和。
改完畫,橋西覺得很滿意,把畫拍了照,發在朋友圈。
自從他全盤接手原主手機以來,朋友圈的內容就隻有他的繪畫作品,再無其他。
朋友圈剛剛發出去,立刻就收到了點讚和評論。
橋西有些驚奇,竟然還有人一大早刷朋友圈的嗎?
點開小紅點,點讚的人有兩個,一個他不熟悉,也沒有備注,看頭像應該是個女孩子。
另外一個倒是有備注,是李老師。
這個李老師的存在,讓橋西有點在意,因為原主單薄貧瘠的通訊錄裏,其中一個就是李老師,似乎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出於某種奇怪的直覺,他感覺這個人就是那個通訊錄裏的李老師。
對方還有評論——
“畫得很好,我都不用看名字,這畫風一看就知道是你,有空回來和老頭子聊聊天啊!”
畫風……
橋西突然就被這兩個字擾亂了,雖然畫畫技巧大差不差,大多數人也都是學院派出身。
但是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畫風。
有些人喜歡著重描繪眼睛裏的世界,有些人喜歡畫畫用熱烈的顏色,也有人熱衷劇烈的色彩碰撞。
或者說,是構圖的不同,用色的習慣和細節上的處理差異。
這些巧思,就成為了一個人的畫風,成為他身上獨一無二的標誌。
也正是因為這樣,橋西才會覺得困惑。
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哪怕他是魂穿原主,和原主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畫風是不可能完全一致的,這是經年累月才會形成的風格。
難不成這也是小說世界的偉力?這麼強橫地抹掉原主的存在?
不等橋西想明白,這條朋友圈就又多了一個點讚。
看到熟悉的頭像,橋西腦子裏的困惑頓消,隻剩下震驚了,工作狂魔竟然在刷朋友圈。
隻見一個格外突出顯眼的“沈”紮在他的照片下,強勢地宣告自己的存在。
下麵又多了一句評論,很簡短:“。”
橋西:“……”莫名有種老板批文,已閱的感覺,是怎麼肥事。
另一邊,沈修誠坐在辦公室裏卻是一陣氣悶。
楊歟抱著文件進辦公室,就看到某位老板像是渡劫的仙人,煙霧繚繞。
辦公室位於十五樓,很安靜,同時風也很大,此時窗戶全開,風呼啦啦地湧進來,吹得百葉窗和文件“嘩啦”作響,地上也散落了幾頁紙張。
楊歟:“我的祖宗,你把窗戶全打開幹嘛?”他順手把窗戶拉上,這才讓風勢消減。
沈修誠叼著根煙,斜撇著他,理所當然道:“散味兒。”
楊歟跟他認識這麼久,對這位爹也算是有些了解:“你又怎麼了,誰招你惹你啦?”
別看這人在公司老成穩重,其實就是一難伺候的少爺脾氣。
說到這個,沈修誠就來氣,又想到橋西發的那個朋友圈了。
小孩兒果然是長大了,也不知道畫的是哪個野男人,看著就辣眼睛。
楊歟走近,看到沈修誠還沒息屏的手機界麵:“喲,這是橋小少爺的新作呢?”
說著他拿起手機,細細端詳,忍不住誇讚道:“畫得好啊,名字也挺搭,我的光,看上去像是在表白,哈哈。”
沈修誠眉頭一皺,不爽道:“你是不是該換眼鏡了,度數高了還是年紀大了,這哪裏好看了,醜的要死!”
楊歟把鼻梁上架著的眼睛摘下,別在胸前的衣袋裏,納悶了:“哪裏不好看了,再說,我眼睛好著呢,昨天剛測過,標準的5.0。”
沈修誠心想,眼睛好,那就是心瞎!
“那男的都沒有臉,又矮又矬,弓腰駝背,看著就猥瑣。”
聽著沈修誠的話,楊歟這下是真要豎大拇指了:“老板,你這為了吐槽橋小少爺的畫技,連自己都罵,這是真的狠人。”
這一定是他這輩子見到過罵自己最狠的人。
沈修誠彈煙灰的手頓住。
他猛地抬起頭,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楊歟,像是不敢相信:“你說……這是我?”
楊歟納悶:“這不是很明顯嗎,你昨兒不就穿得這身格紋西裝,這畫的是我們去接老爺子的那會兒吧,不過橋西是在哪畫的,這角度,瑭子那裏嗎?”
“自己沒手機啊,拿著我的看。”沈修誠從他手上拿回自己的手機,細細端詳起來,越看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難怪總覺得有點眼熟。
且不說他像不像,老爺子的神韻是畫得八九不離十的。
聽著沈修誠的話,楊歟無語道:“那我也得有橋小少爺的vx啊……”
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見剛剛還在舍己為人,專心吐槽事業的大老板突然就笑了。
“畫得真好,不愧是專業出身,”說著沈修誠舉起手機,很是與有榮焉,“看到沒,拿過國際大獎的人,就是能把我畫得這麼帥,這麼有氣質。”
楊歟:“……”
剛剛是誰說,這人又醜又挫,弓腰駝背,看著就猥瑣的!
*
等柯瑭到店,橋西把趙毅冥來過的事情說了。
柯瑭的臉頓時就拉下來了:“這個臭不要臉的,又想來蹭我飯吃!”
橋西從畫板後探出腦袋,有些好奇:“為什麼這麼說?”明明趙毅冥就說了一起吃飯啊。
柯瑭冷笑:“那個窮鬼,因為不想結婚,被他媽一腳踹出家門了,去沈哥那裏騙工作,現在還想來我這騙飯!”
越說越氣,柯瑭拿出手機就給沈修誠發信息,準備拉盟友,聯合抵製這個吸血鬼。
要知道沈修誠和他一樣,一直看不慣趙毅冥成天做個米蟲的行為。
橋西:你不也一樣?
考慮到這是自己的老板,橋西還是沒有說出來。
但是某偉人說過,這個世界,唯有咳嗽,嫌棄和愛是藏不住的。
所以柯瑭看出來了,他為自己辯解道:“我和他是不一樣的,我還開了店,我還有副業呢。”
“哦,有點意思,”橋西放下畫筆,做認真聆聽狀,“什麼副業?”適合這麼懶的人去做。
“咳咳……”柯瑭清了清嗓子,理直氣壯道:“美食評論家!”
橋西眨眨眼,問:“是美團外賣上的美食評論家嗎?好巧,這個兼職我也做過,就是有點浪費錢。”
柯瑭被橋西氣得一梗:“是真的美食評論家,不是美團外賣上的!”
聽他這麼一說,橋西是真的感興趣了,這個職業他隻聽說過。
看到他的好奇,柯瑭有些得意:“這美食評論家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做的,要求對美食有鑒賞能力,那就必須是嚐過很多種料理,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的。”
“哦,”橋西聽懂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得有錢,畢竟他自己是吃不起輪胎餐廳的,“那你怎麼上班?”
“有時候是有賽事,邀請我們過去,有些餐廳出新菜,也會請我們過去試吃,再決定要不要出這道新品。”柯瑭難得有聊天的興致,拉著橋西開始科普自己的副業。
這工作聽得橋西一頓羨慕,又能吃又可以拿錢,這什麼爽文情節啊!
不過想到他平日裏跟死了差不多的鹹魚躺,橋西有點無法想象這人出遠門是什麼樣子。
“你真的會出遠門?”橋西很懷疑。
柯瑭挺了挺胸膛:“當然會,又不用我走著過去,房車接送,全程飛機。”
這麼一說,橋西就能理解了,這才是懶人的出行方式。
“真好啊,感覺你們賺錢好容易啊!”橋西忍不住感歎。
他作為一個窮人,想要創收感覺實在是太難了。
柯瑭看看他,又看看他的畫板。
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橋西畫板上的內容,柯瑭再次驚為天人。
明明就是昨天那副畫,但是又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驚豔感瞬間拔升一大截。
柯瑭:“不是,你這畫畫水平,你去網上做個畫手接稿啊,這不來錢嗎?”
橋西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學院派畫風,感覺網上好像不太喜歡這類型的。”
柯瑭忍不住伸手戳戳他的腦袋:“你傻啊,網上這麼多人,學院派也有人喜歡的,你不是拿了老多獎嗎,掛上去,肯定不少人追著你買!”
橋西平日裏隻顧著畫畫,對於這些平台完全不了解,他虛心求教:“那什麼平台比較好啊?”
柯瑭想了想,他對這個領域也不熟悉,不過大平台總是沒錯的。
“你有vb嗎?”
橋西樸實地搖搖頭,他手機裏的貧瘠程度,沈修誠都建議他換一個小靈通用。
柯瑭翻了個白眼:“這年頭竟然還有人不用vb的,你是古代穿越過來的吧!”
這話聽得橋西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差點把手機摔了。
雖然不是古代,但是也算是穿越大軍中的一員了,怎麼能不心虛。
“手機給我。”柯瑭拿過橋西遞過來的手機,熟悉的找到應用商店,給他下載vb。
“這個平台大,你就在這上麵發你平時的畫,有喜歡的會找你約稿。”想到橋西的性格,柯瑭又補了句,“你也別盯著,要是有人約,就當意外之財,沒人約也正常。”
橋西了然地點頭:“我知道,人氣需要積累嘛!”
他沒做過這個,偶爾也會聽同學提到,而且他雖然不怎麼玩手機,但也不是老古董。
見他沒有很期待的樣子,柯瑭忍不住想,這人的畫這麼好看,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的吧!
兩人說話間,vb已經下載好了。
柯瑭點進vb,直接用手機號幫他注冊賬號,結果提示該手機號已經注冊過。
柯瑭有些納悶:“你真的沒用過vb嗎?”
被他這麼一問,橋西又有些不確定了。他是沒用過,但是他不知道原主有沒有用過。
萬一呢……
“要不……你用手機號登錄試試?也許我啥時候不小心注冊過,但是我沒用呢?”橋西小心道。
柯瑭想想,也是,他當年也幹過這種事情。
“行,試試,要是發現是別人在用的vb,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柯瑭用手機號登錄,輸入驗證碼。短暫的等待後,vb頁麵跳轉。
點進個人主頁,橋西也好奇地湊過腦袋去看。
頓時,兩人都愣住了。
vb的個人頁麵裏的昵稱是西南南南,很平常的幾個字,但是這個名字看著就像是橋西本人用的賬號。
自我介紹,愛畫畫的人。
粉絲一欄,明晃晃的一串數字,後麵以萬為單位。
柯瑭愣愣回頭,指著手機頁麵:“這真不是你用的賬號?”
橋西把手機拿回來,打開這個賬號的個人動態。
最上麵的一條動態是一幅畫,赫然就是原主參加INAD少年組的參賽作品。
配文隻有兩個笑臉。
點讚評論是以萬做單位,日期是四年前。
*
作者有話要說:
沈修誠:這是誰,又醜又挫,猥瑣!
橋西:是你呀……
變臉大師沈某人:畫得真好,不愧是拿過大獎的人!
趙毅冥、柯瑭:這一定是我沈哥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第34章 我們好有緣哦
往下劃拉,橋西的表情越發凝重。
哪怕是有人跟他說,這不是他的賬號,或者說,不是原主的賬號,橋西都會罵一句眼瞎。
發的動態裏,基本上都是畫,不止是油畫,還有素描,水粉,速寫。
看得出來,vb主人很用心地在經營這個賬號,幾乎每天都有動態。
橋西一條一條地看過去。
畫風很熟悉,就像是他看到原主INAD的參賽作品時的感覺。
柯瑭見他看的認真,雖然覺得很奇怪,但也沒打擾。
動態很多,一時半會看不完,橋西推出vb,笑著對柯瑭說:“這個是我的賬號。”
那麼多的動態絕對不會是一兩天發的。
柯瑭納悶:“那你說你沒用過vb?”
橋西心想,我確實是沒用過,但原主用過啊。
“好早以前用的了,忘記app的名字了。”橋西勉強編了個鬼都不信的借口。
柯瑭瞅他一眼,決定當個鬼都不如的傻子。
他聳聳肩,躺回躺椅:“好吧,幫我做杯咖啡,隨便什麼都行,不要美式。”
雖然不知道橋西為什麼不說真話,但是每個人都會有秘密。
柯瑭喜歡看走進財經,走進自然,但並不喜歡走進內心,人心複雜,不適合他去探索。
見他沒追著問,橋西也鬆了口氣。
畢竟這事兒,真要細究下來,橋西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才能把人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