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怔了怔,總算是醒了,她迷迷糊糊回過頭,想要看清是個什麼情況。
一回頭,一雙嬌嫩的唇瓣卻被人攫住。
“唔……”
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但那人攻城略地,毫不嘴軟。不過是一息之間,她已被吻得七葷八素。那人覆在她細腰上的手,不知幾時也已換了位置。
……
秋雨無邊,室中風光旖旎,室外潮濕氤氳。
鈿兒與釧兒等了一上午,銅盆中的水熱了又冷,冷了又熱。二姐妹眼瞧著那秋雨不知停歇,總算是歇了等待江瑟瑟起床的心思。
主人賴床,丫鬟跟著偷懶,也縮到小廂房中打起瞌睡來。
白梅落瓔外,小七領著金甲侍衛站成一圈,將院牆齊齊圍攏,嚴禁任何人闖入。大約,不僅是防著人,恐怕是一隻蒼蠅也不準飛進去打擾。
廂房,黯淡無光。
紗簾遮擋了窗外的天時,也遮擋了窗外的蒙蒙雨氣。
大床上,江瑟瑟再一次從熟睡中醒來。
“疼……”
她迷迷糊糊,嘟嘟囔囔,秀氣的眉頭擰成一線,吹彈可破的小臉上痛苦不堪。
然而,壓在她身上的男子隻不過是放緩了力度,卻沒放緩速度。牙床晃晃悠悠,江瑟瑟整個人像水中行船。
“嘶……”
她疼的叫喚起來,尖細的手指掐著他一絲皮肉,羞澀憤憤道:“你這個壞蛋,我,唔……”她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為一雙唇又被攫住。
而那牙床,似乎一直沒有停下晃悠的頻率。
……
江皇後大婚三日,未曾出房門一步。一應吃喝洗漱,皆是小丫鬟送進屋去。
整整三日,外臣命婦未能見皇後一麵,連同新婦三日回門的規矩,也被皇帝廢除了。這三日,晏瓔早朝的時間都很短,短到不過是點卯,便散了朝。
雖說大臣們都知道順著他的喜好,達成一致不提政事。但作為君王,怎麼著也得裝個姿態,關心關心政事。
誰像晏瓔,一開口便是“既是無本,退朝”講完便走。
接連三日,日日如此。
日日下了朝便往白梅落瓔,日日閉門謝客,日日遣退了丫鬟侍衛,獨留夫妻二人在小院之中。
日日,下著秋雨,那秋雨似乎也是不會停止了。
三日一過,禦史台先行發難,上奏折彈劾皇後。說,皇後乃紅顏禍水,乃禍國妖姬,若得皇後如此魅惑,則皇帝無心朝政,墮入荒淫。
晏瓔正想說句“既是無本,退朝”,冷不丁便有人出班奏本,遞上來這麼一本折子。
晏瓔翻開看,隻看了一眼,頓時眉眼冷厲。他冷冷望過去,禦史台的言官已如墜入冰窖。
偏生,言官雙股顫顫,卻還言辭鑿鑿。
“皇後生性淫|蕩,前有東躍武定侯未見其人,先求其親。後有東躍太子未得親近,反受其累,毀損性命,再有諸葛魏,為其癲狂,魂入黃泉。而今,陛下被其傾城之貌迷惑而不自知,大婚三日,日日荒淫。這天下,若果真如此行事,隻怕國將不國,社稷將不在矣。”
言官說的聲淚俱下,抑揚頓挫。
晏瓔的眉眼,卻一直沒有緩和過來。
待得言官說畢,晏瓔倏地一把將奏折丟棄九龍階下,嗬斥道:“拖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