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minism),社會女性主義(Socialist
Feminism),和環境女性主義(Ecofeminism)。
自由女性主義者認為,女性可以展現她們的能力,並且通過她們自己的努力,可以達到(與男性)平等。因此,達到人人平等不需要進行大的社會變革。他們所關心的主要問題是:生育權,性騷擾,選舉和教育權。
激進女性主義者以為資本主義和性別主義所建構的等級製度是壓迫(女性被壓迫和其他很多人被壓迫)的根源。所以,如果女性要獲得徹底的解放,必須首先意識到是這個體係出了問題。如果大家隻是“小敲小打”的做些事,而不改變整個社會的價值觀和結構,事情是永遠不可能真正好轉的。
社會女性主義(或者應該確切的翻譯成“社會主義女性主義”)的支持者受到馬克思觀點的影響,認為婦女之所以受到歧視與壓迫,乃是因為在工作和家庭中她們都處於“低人一等”的地位。家務勞動,撫養孩子,這些婦女常做的工作在男權社會中都被看做是不值一提的。這種社會對婦女的剝削,就像是資本家對工人的剝削一樣。這批女性主義者致力於消除壓迫——不僅僅是解放婦女,也解放其他被壓迫的人。
環境女性主義認為在男權社會中,男性統治女性並壓迫女性,就像人類“統治”自然並毀壞自然一樣。人類使用自然資源以取得自己的利益,而男性就使用女性的勞力、身體等而取得自己的利益,成功(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和快感。這個理論比較新,也比較難理解。我們來看其發起者Val
Plumwood的說法。她描述一個“統治者立場”(The
standpoint
of
mastery),這個立場可能就是性別主義、種族主義、資本主義和殖民主義的根源。她認為,這個“統治者立場”:“(就像人看待自然)把其他人都看成和自己截然分開,明顯比自己低下,隻不過是自己的‘背景’(seeing
the other
as
radically
separate
and
inferior,
the
background
to the
self as
foreground)”——當然就允許統治者對“其他”進行肆意的毀壞和剝削。她以為,要解決壓迫問題,首先要改變人對世界的看法,尤其是這種有害的“二分”看法——人/動物,精神/身體,男人/女人,理智/情感,文明/原始,等等。隻有如此,才會對自己以外的一切都“感同身受”,才能夠“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愛人如己”。
由上麵的描述可看出,女性主義和其所帶來的及將帶來的一係列政治運動並不僅僅是為婦女爭取權益,正如馬丁·路德·金所說,任何對某一特定公義的威脅,都是對整個公義的威脅(A
Threat to
justice
anywhere
is a
threat to
justice
everywhere),許多女性主義活動家都參加了各種“解放全人類”的運動,比如平權運動(Civil
rights
movement),同性戀權利運動(gay
rights
movement)。女性主義的定義現在已經變得模糊了,基本上說,已經由開始的“男女平等”擴大到了“人人平等”。
這個話題非常的大,要具體討論起來決非一篇文章就可以解決的。所以以上僅僅作為一點“背景資料”,現在回到小說中來。
《投海記》是試圖探討女性主義——或者不如說介紹女性主義的小說。這裏無法和“女權運動”聯係起來,因為小說的時代背景下,根本就沒有什麼選舉權可言。要說到“女性主義者”,其實江雪柔、伍婉雲和慕容端陽三個人都不是女性主義者——慕容端陽大概沾上一點兒邊,但是她基本是在男性社會/階級社會的價值觀基礎上來談平等的,所以她的看法是,隻要女人的本事夠大,武功夠好,可以打出一片天下(有點像Liber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