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歌做了一個夢,夢見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靠在大鷗的肩膀上呼呼大睡,襯衫打著領結的溫言臻走過來,把她的頭從大鷗的肩膀上,移到他的肩膀上。
於是,梵歌微笑。
一笑,就醒來。
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分,她這一覺睡得可真沉,飽足的睡眠讓梵歌精神抖擻,轉過頭,習慣性的去找溫言臻。
發現,溫言臻的床位已然空空如也,看著溫言臻空空如也的床位,有一些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隱隱約約的。
所以,當梵歌看到那份有溫言臻簽名的離婚協議書時,也沒有多大的意外,手裏緊緊的拿著那份離婚協議書,梵歌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
一會,梵歌急衝衝的從床上起來,打開門。
門外站著肖邦還有許君耀,以及溫家的律師。
許君耀是來為她檢查身體的,肖邦是負責傳話,溫家的律師是來拿走那份離婚協議書。
梵歌撥開那三個人,朝著醫院走道的入口跑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就下意識的認為,溫言臻還在走道的某一處角落裏,她要做到的事情是,從走道裏把他找出來,然後她要告訴他一些話,一些昨天來不及告訴他的話。
長長的走道裏沒有溫言臻,怎麼找都沒有,最後梵歌蹲在電梯前,她的阿臻一定是,從這個電梯離開的,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呢?
應該等她醒來的,應該讓他聽完她想和說給他聽的那些話的。
梵歌想告訴溫言臻。
“阿臻,我沒有給你戴綠帽子,哪怕一刻也沒有!”
是的,即使有,也有那個心沒那個膽子,尼揚隻是一枚煙霧彈,真正的和她在酒店裏的是顧子鍵,也一直是顧子鍵,顧子鍵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人,他告訴她應該怎麼樣擺脫他,他以一個男人的立場,告訴她男人大多討厭女人們會做些什麼。
出車禍的那個晚上,梵歌真的發狠了,她瘋狂的想著就讓溫公子也嚐嚐,看著她和別的男人上床的滋味。
酒精,鮮花,長得好看的男人,這個男人不僅好看,身材也一級棒,所有的一切,正在往著那一方麵發展。
最後,梵歌發現自己壓根沒有那個膽,於是,臨陣脫逃,顧子鍵把酒店房間卡給了其中的一位服務生,讓他帶著他的女朋友住進去,顧子鍵告訴梵歌怎麼也得讓溫公子吃點苦頭。
最後,顧子鍵開著尼揚的車,開到夜市,他們發現折騰了一個晚上,他們的肚子已經餓極,他們在大排檔外毫無形象的大吃大喝,結果,顧子鍵喝得爛醉,梵歌給顧子鍵在大排檔附近的找了住的地方,她開著尼揚的車想到赤柱的別墅去住幾天,車子剛剛開離夜市,就有人開著車朝著她猛撞過來。
然後,一個月後,她在白色的房間醒來,成了沒有了記憶的洛梵歌。
“所以,阿臻,我沒有給你戴綠帽子。”蹲在電梯前,梵歌把頭埋在膝蓋上,喃喃的說著。
腳步聲走進,梵歌猛然抬頭,她沒有看到她的阿臻,許君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遞給了她手帕,淡淡的和她說:“他已經回到香港了,很早的時間離開的,坐著輪椅離開的。”
離開了,很早就離開了,坐著輪椅離開的!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梵歌喃喃的對著自己說嗎,抖了抖腳,艱難的站起來。
許君耀用十幾分鍾的時間為梵歌檢查身體,檢查完後離開。
病房裏就這剩下肖邦和溫家的律師。
肖邦用了約五分鍾的時間,來和梵歌講述溫言臻要帶給她的話,在家裏等他幾天,什麼也不用去管把一切交給他,他需要一點時間說服自己的父母讓她帶小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