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離開(2 / 3)

末了,肖邦問:“你覺得呢,溫……”

想了想,肖邦還是把溫太太改成了洛小姐。

梵歌點頭,其實她想說點什麼,比如說阿臻的身體看起來還行嗎?他看著是不是很傷心?結果,梵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竟然做不到和他在一起,那麼那些習慣她要一點點的戒掉。

律師把離婚協議書遞給她。

簽名,也隻不過用了幾秒的時間,簽完名,梵歌手指在簽著“溫言臻”三個字的那處所在輕輕劃過,在用秒為單位計算的時刻裏,每一個瞬間都宛如在跋山涉水。

把其中的一份離婚協議書交給律師,接下來律師和她說了,一些財產分割的提要內容,梵歌聽著聽著就開始走神,等到從他的口中聽到那句“前夫”時,梵歌才真真正正的感覺到,她在離婚協議書簽下自己的名字時,和溫言臻從此後再也毫無關係。

也隻不過是約半個多鍾頭的時間,肖邦和那位律師離開,病房就隻剩下梵歌,梵歌站在溫言臻的病床前,呆望許久,小心翼翼的按照溫言臻昨晚躺著的姿勢躺在床上,這枕頭還有著隻屬於他的氣息,梵歌閉上眼睛,任憑窗外夜幕降臨。

半夜醒來,病房裏多了一個人,大鷗坐在沙發上打著瞌睡,大鷗的打瞌睡很有他的風格,手臂抱胸,紋絲不動,梵歌勾了勾嘴角,再次沉沉睡去,她有點累。

次日,難得的好天氣,暖陽,大朵白雲。

梵歌是坐著大鷗的二手車出院的,回家的路上,大鷗告訴梵歌田甜爸爸的事情,已經得到妥善的解決方法,這次那位老人家能置身事外還全靠溫言臻的幫忙。

梵歌鼻子一嗆,她還以為田甜爸爸的事情是溫言臻做的,真是小雞肚腸啊!

吸了吸鼻子,梵歌把頭轉向車窗外,車窗外,街道到處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這個時候,梵歌才想起原來已經臨近農曆新年。

很快的,人們會迎來最為盛大的節日,春節。

春節一過,春天就來到,是的,春天馬上就要來到了,然後,在歲月流逝下,一年連著一年會像翻掛曆一樣的翻過去。

梵歌回到家裏,家還是那個家,寬敞明亮,沿著環型的樓梯,梵歌一步步的回到自己的臥室,倒頭就睡。

接下來,梵歌開始和之前的那樣,按照溫言臻給她定的時間表過日子,跑步,到健身房,到素食館去。

大鷗一般在晚上會來,陪梵歌看看電視,和她說會話,有時候說著說著,說到以前好笑的事情時,她和他會笑作一團,這個時候,阿姨就會很適當的出現,在這裏東擦擦西掃掃,一雙眼睛探照燈一樣的往著她和大鷗身上瞪。

終於,這天,在大鷗走後,阿姨忍不住了,她甕聲甕氣的:“梵歌,你這樣不好,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成何體統。”

“那是我哥哥。”梵歌如是回答著阿姨。

之後,阿姨小聲的問梵歌溫先生去哪裏了?

“他回去過年了。”梵歌淡淡的說,她沒有告訴阿姨她和溫言臻離婚的事情,要是告訴她她會傷心的。

這日,小年夜,梵歌在打掃房間,打開溫言臻的衣櫃,滿滿的氣息迎麵而來,梵歌站在衣櫃前發呆了良久。

梵歌按照溫言臻說的那樣,在這裏等著他的消息,十幾天過去了,溫言臻一直沒有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