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夫妻(2 / 2)

以溫家的勢力大可以不給那些人好臉色看,隻是那位可憐的丈夫秉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心態和他們周旋著,回答著各種各樣難纏的問題,他唯一的要求是可以打擾他可以但不要去打擾他的太太。

每當這個時候韓玉婷就想把那位溫太太揪出來,讓她站在那些人麵前讓她去回答那些記者的問題,在她耳邊大聲的喊,失憶了不起啊!!!!

韓玉婷不是沒有接觸過失憶的人,她還見過一位失去記憶的人開計程車,那位腦子利索得很,賺得可都比同行的還要多。

到了今天,韓玉婷對於梵歌那個女人從不滿已然到了嫉恨的程度了,嫉妒她有幸成為溫言臻的妻子,恨她生在福中不知福。

成為溫言臻的秘書已經兩年的時間了,她看到了溫言臻對自己太太的付出,用一個很籠統定論來形容,溫言臻為了這個婚姻連九十九步剩下最後的一步也跨出了,一百步都走完了而梵歌自始至終連半步也不舍得付出。

就像是今天,公司在遊艇舉行派對,派對舉行到了一半溫先生打了一通電話,在打完了那通電話後,他撇下了遊艇上的一百多位嘉賓,因為,負責照顧他太太的金小姐今天請假,從遊艇到回家的時間整整用了三個小時二十五分鍾。

而且,今天在遊艇上韓玉婷還無意中知道了一件事情,再她聽起來覺得可悲又可笑的事情,從梵歌失去記憶以後一直沒有和……

也就是說梵歌在她失憶期間,溫言臻一直沒有和她有過夫妻生活,溫言臻現在是二十八歲,不是八歲也不是八十八歲!

拿著解酒湯韓玉婷的手有些發抖,男人說了他得讓自己的酒勁小一點,他不想他讓濃烈的酒勁把她熏醒,男人說不能把燈光開得太亮,男人說不能盡可能的把聲音壓小,因為她在二樓睡覺。

韓玉婷當然知道那個她是誰!

嗬嗬,這個男人在他的妻子麵前,總是表現出了前怕狼後怕虎的樣子,不,不,應該說是麵麵俱到。

韓玉婷一步步的走向那個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的男人,隻覺得每走一步心就開始的膨脹一次。

沙發上的男人表情疲憊,些許的頭發不規則的垂落在了額頭上,這樣的溫言臻少了一點在工作時表現出來的冷峻,多了一些的讓人忍不住的想靠近的情感,那種情感類似於一些特屬於女性的憐憫,那些憐憫包含著傾慕,愛慕。

放下了解酒湯。

著魔般,伸出了手,韓玉婷拂去了溫言臻額頭上的發絲。

真柔軟啊!

這柔軟的觸感,這碎碎柔柔的光線,這若有若無的酒精的芬芳讓周遭暗香浮動。

慢慢的,近在咫尺如黑色羽毛般的睫毛緩緩的展開,抖了抖,羽毛幻化成蝶,黑色的羽翼下的眸光狀似修羅,冷冽幽深。

暗香因為這樣的眸光凝結成霜!

韓玉婷知道,自己越界了,隻是,她不想把手從他的額頭移開,不,是不願意。

在這個世界上,隻要心中沒有摯愛,不管任何的女人,在溫言臻這樣的男人身邊相處兩年都會愛上他的。

“溫…….言臻,我不僅想在工作上幫助你,我還想……還希望在生活上幫助你。”韓玉婷澀著聲音。

豁出去了,是的,溫言臻,不是溫總,不是溫先生。是溫……言臻!

終於她把那個在私底下叫了出來,先在溫……這裏停頓一下,在然後是言臻,帶著那麼一點的可憐心情,這樣聽起來近乎一點,近乎的更像愛人之間的對話,不是嗎?

梵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尾指圓圓的和另外相比起來的腳趾頭一點都不像,因為不像它看起來怪怪的,就像被遺棄的小可憐。

瞧瞧,她心裏又難受了,她不喜歡遺棄這個詞彙出現,那是一種固執的沒有來由的厭惡感,仿佛,與生俱來。

等等,這個時候,她不是不應該糾結於遺棄這個令她討厭的詞語嗎,現在,她更應該去關注自己的丈夫和不是她的女人在深夜裏的互動嗎?

金小姐告訴她像溫言臻這樣的男人她必須好好的守著才行,擔心外麵的小姑娘妖嬈的女郎們把他吃得骨頭都不剩。

金小姐很形象的比喻了溫言臻是唐僧和那匹白龍馬的化身,而女人們是一個個白骨精,正眼勾勾的盯著溫言臻這塊升級版的唐僧肉。

梵歌的目光從自己的腳上的小可憐移開,落在燈光所反饋在樓道牆上兩片影子上,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視覺還是不錯的,兩片影子貼得很近,一片坐在沙發上紋身不動,一片正彎著腰,唯一在動的是彎著腰的那位,她的頭顱正在動,一點點的,緩慢的移動著,眼看,嘴唇就要貼上了。

梵歌想,這個時候她是不是要衝上去,揪著那位,狠狠的摔她一巴掌,然後狠狠的這問溫言臻。

嘿,丈夫,你不是做了什麼讓人家誤會的事情嗎?還有,你為什麼不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