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茹現在顧不得聽服務員的吹捧,隻想趕緊離開。她催促道,“麻煩你快點,好嗎?”她現在覺得跟杜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壓抑極了。隻要一見到杜遠,她腦海裏就全是白震鳴口中的利益。白雪茹隻要一想到自己的感情與利益交織在一起,頓時覺得很悲哀。
“先生,您的戒指包好了。鑒於您是我們今天的幸運顧客,免費送您一朵玫瑰花,您可以送給這位漂亮的女士。”那個服務員邊說邊遞給杜遠戒指和鮮花。
杜遠高興地接過東西,突然單膝跪地,將玫瑰花舉過頭頂,深情地看著白雪茹說道,“雪茹,我鄭重的向你求婚,請你接受這支花吧。”哈哈,沒想到這杜遠到時挺會借花獻佛的,毫不顧忌其他人的異樣眼光。
白雪茹驚愕的看著杜遠,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白雪茹與杜遠從小一起長大,她了解杜遠的性格。杜遠性格高傲,仗著父親杜明的身份,從小到大一路上順風順水,沒有經過什麼挫折。獨院的自尊心特別強,所以他這次竟然放下自尊放下身段,當著眾人麵在公共場合下跪求婚,著實讓白雪茹驚訝。
白雪茹的心裏矛盾急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麵對杜遠的突然舉動。突然她的耳邊回響起白震鳴的囑托,白雪茹隻得無奈的苦笑著,將杜遠手中的玫瑰花接過來。
杜遠見白雪茹接受了玫瑰花,高興地從地上站起來,一把將白雪茹擁到懷裏,心想就算你白雪茹是塊冰,終有一天也會被我融化。隻要我想得到的,就絕對不能失去。他低著頭看著白雪茹說道,“雪茹,謝謝你接受我。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依偎在杜遠懷裏的白雪茹卻內心痛苦掙紮,跟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在一起,自己怎麼可能幸福呢?既然命運有意這樣安排,那自己還能反抗什麼?白雪茹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的好可憐。
這時杜遠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白雪茹從杜遠懷裏直起身子,說道,“今天就先到這吧。過幾天要忙訂婚的事,我跟學校請了假,但有些手頭工作,我得整理一下,交給別的老師先幫忙代理。”
杜遠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你有事情就先忙。”
幾天後,杜遠和白雪茹的訂婚宴如期舉行。
訂婚宴上來往的嘉賓絡繹不絕,不僅包括一些政界要員,就連臨海市有頭有臉的各行各業的企業老總也紛紛前來道賀。當然其中不乏還有白震鳴的朋友。
“恭喜恭喜啊,杜市長。”迎麵走來一個大腹便便,滿麵油光,頭發稀疏的,看上去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杜明和杜遠迎上前去,杜明對杜遠介紹到,“這位是我們臨海大名鼎鼎的增富木業的王令生老板。”
杜遠趕忙伸出手去,與其握手,笑眯眯的說道,“王叔叔,您好。真是太感謝您從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小生的訂婚宴。我們在那邊為您準備了水果點心,還有喝的。如果多有照顧不周,還請您多多包涵。”
王令生一邊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邊微笑著聽杜遠說話,“沒想到當年那個毛頭小子竟然出落成這樣一個知性的漢子,真是虎父無犬子啊,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啊。”王令生邊說邊衝著杜遠點點頭。
杜遠抬頭看到白震鳴正朝這邊走來,對王令生說道,“王叔叔,您先去那邊休息,我那邊還有朋友要招呼。”
化妝間裏的白雪茹今天漂亮的不得了,身穿白色連衣蓬蓬裙,搭配粉紅色高跟鞋,顯得大方可愛極了。白雪茹被一群朋友圍在中間,誇讚道,“雪茹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一定要狠狠幸福哦。”
白雪茹隻是簡單地笑了笑,她心中的苦悶又有誰能曉得呢?
這時化妝間的門被打開了,杜悠穿著薄紗淡綠色裙子搭配白色高跟鞋,笑意盎然的走了進來,說道,“雪茹姐,你今天真好看,簡直是最美的新娘。”
白雪茹站起身來迎接杜悠,笑著說,“杜悠,你來了。快到這邊坐。我們好一陣沒在一起了吧。”
杜悠今天看到哥哥終於如願,心情自是不錯,對著白雪茹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是不是應該改口叫你嫂子了?”
白雪茹一陣尷尬,點點頭說道,“叫什麼都行,不就是一個稱呼啊嗎?”
這時杜悠接了一個電話說道,“你已經到了,那好,你到後院化妝間來找我吧。”白雪茹奇怪的問道,“你有朋友要來啊?”
杜悠神秘的衝著白雪茹笑了笑說道,“一會來了你就知道了,這個朋友你也認識哦。”
會場上,白震鳴有些傷感的坐在一邊獨自抽著煙,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昨晚白震鳴音樂聽到白雪茹在自己房間哭泣的聲音,他的內心非常心疼。白震鳴清楚地知道,白雪茹並不愛杜遠,可是他自己親眼看著杜遠對白雪茹的心意,加之杜遠家庭條件不錯,杜遠人也很好,作為哥哥,沒有人比他更希望白雪茹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