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遠遠地看到白震鳴,跑過來說道,“大哥,你怎麼在這兒啊?”
白震鳴從嘴裏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笑著看著杜遠說道,“沒什麼,就是可能這兩天操心的事有點多,感覺有點累。”
杜遠遞給白震鳴一杯水說道,“大哥,你喝點水。看您有些憔悴,你就在這好好休息,外邊的事情我來應付。”
白震鳴滿意的點點頭,對杜遠說道,“杜遠啊,你也知道,我就雪茹這麼一個妹妹,雪茹從小性格比較柔弱,心眼單純,我以後把她交給你,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她啊。”
杜遠信誓旦旦的對白震鳴說道,“大哥,你說的我都記住了。你就放心吧。我從小就喜歡雪茹,能夠有朝一日娶到雪茹是我從小到大的願望。我是真心喜歡雪茹的,我一定會對她好的。”
白震鳴見杜遠如此肯定的眼神,放心的點點頭,拍著杜遠的肩膀說道,“我相信你。行了,你快點去招呼客人吧。我休息一會就去。”
化妝間的門“咚咚咚”被敲響了,杜悠趕緊起身打開房門,衝著門外的人笑著說,“你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丁揚邊說便從門外往裏走,說道,“路上有點堵車,再說這地方這麼隱蔽,不太好找啊。”沒錯,官家辦事,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言論,通常會將地址定在比較隱秘的地方,且對外絕對要保密。
坐在椅子上的白雪茹聽到聲音如此熟悉,站起身來一看,丁揚正往裏麵走來。白雪茹的心情一下就被打亂了,當她看到丁揚的一刹那,她的心好像揣著兔子一般砰砰亂跳。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全都湧上來。
白雪茹雙眼紅彤彤的看著丁揚,兩隻手因為過於緊張,緊緊地攥在一起。
丁揚抬頭看到了站在原地的白雪茹,隻是白雪茹的眼裏透出一股埋怨和憂傷。丁揚深深地感覺到白雪茹並不快樂,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丁揚原本以為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白雪茹應該已經將自己給忘記了,他以為白雪茹是心甘情願的跟杜遠訂婚的,可是當他看到白雪茹的那一眼,他的心被揪的很疼。
丁揚笑著伸出手,說道,“恭喜你啊。”白雪茹低頭看到丁揚伸出的手,一時不知所措,她的心裏痛苦極了,難道她和丁揚注定是這樣的結局嗎?白雪茹不甘心也不願意。
白雪茹眼神慌張的將自己的手遞到丁揚手裏,說道,“丁大哥,你來了。”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
杜悠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對白雪茹說道,“雪茹姐,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和丁揚就先出去了。你先整理一下,一會肯定有你累的。”說著,杜悠將胳膊挽在了丁揚的胳膊上,說道,“我們先出去吧,讓雪茹姐休息一下。”
白雪茹看著杜悠挽著丁揚胳膊離開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杜悠是不是故意的將丁揚帶到這,但起碼她對今天見到丁揚感到很滿足。
同樣難過的人不隻是白雪茹一人,還有杜悠。杜悠今天之所以故意將丁揚帶到化妝間,就是故意讓丁揚和白雪茹見麵。令她難過的是,顯然丁揚和白雪茹心裏都裝著對方。杜悠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是她卻在想要不要將事情真相告訴杜遠。杜遠是杜悠的親哥哥,杜悠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夠得到真正的幸福。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雖然杜悠知道杜遠深深愛著白雪茹。可是今天杜悠從白雪茹的眼睛裏清楚地看到,她愛的人是丁揚。如果硬是將杜遠和白雪茹湊到一起,恐怕日後傷心難過的不止白雪茹一人,還有杜遠。
訂婚會場上想起了結婚進行曲,耳邊傳來司儀的聲音。“今天天氣晴朗,鳥語花香,是個喜慶的日子。首先我代表主家感謝各位來賓的到來,謝謝你們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杜遠先生和白雪茹小姐的訂婚儀式。”
場下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現在我們有請今天的準新郎和準新娘上台。”
丁揚和杜悠找了一個距離會場中心偏遠的地方坐下,這時丁揚感覺後背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頭一看,是一位帶著貝雷帽的老者。
那位老人抬頭對丁揚笑著打招呼。丁揚剛開始還滿臉疑惑,後來定睛一看,感覺熟悉。仔細一想,這不是購買自己陽光花園的昌鑫科技公司老總蔣大偉嗎?
丁揚連忙起身向蔣大偉鞠了一躬說道,“蔣老,你也來了。”
蔣大偉示意丁揚坐到身邊說道,“市長家的事,多多少少都要講點情麵的。不過都是官場上的逢場作戲罷了。”
丁揚笑著點點頭,心想這個蔣大偉說話倒是挺直接的,一語中的。“蔣老,最近身體不錯吧?公司發展可好?”
蔣大偉抬頭說道,“身體還算硬朗,隻是最近公司的事情有些棘手,不說也罷。”蔣大偉歎了口氣,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