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茹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太招搖了,我不喜歡。”
“那這個呢?”杜遠又指著一個問道。白雪茹依舊搖頭。
其實無論杜遠選哪個,白雪茹都不會喜歡的。如果不是迫於白震鳴的壓力,白雪茹壓根就不想跟杜遠訂婚。
最近市裏一直在號召煤礦改革,降低汙染,走綠色環保路線。白震鳴的煤礦在全市可謂是規模最大的,每年的出煤量也是相當可觀的。如果要改造,白震鳴旗下的一些老舊煤礦勢必通不過審核,就要必須關閉。加之還得引進先進空氣淨化設備,那礦上又還得增加一筆不小的開支。
大家都知道杜遠是杜明的兒子,如果將杜遠招到麾下,那整個臨海市的煤礦產業不就基本被白震鳴家壟斷。到時看還有誰能動的了他。
白雪茹想起那天下班回到家,白震鳴將她叫道書房,跟他說的話。“雪茹啊,你也知道,我們大家也看到,杜遠一直對你一往情深,你怎麼就不能跟他在一起呢?你們從小就在一起玩耍,我們白家和杜家也一直有著往來,杜遠一直對你不錯,你與其找個自己愛的,遠不如找個愛你的來的幸福啊。”白震鳴坐在電腦前對白雪茹說著,眼睛裏充滿關切。
白雪茹眼睛裏劃過一絲憂傷,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裏對杜遠沒有愛,隻有小時的玩伴之情,她一直愛的人是丁揚啊。“哥哥,可是我愛的人不是杜遠啊。你為什麼非要逼著我跟他在一起呢?我現在還不想考慮這些事情。”
白震鳴站起身,走到白雪茹身邊,拉著她的手,意味深長的說道,“雪茹,你也要替哥哥想想啊。現在市裏強製要求煤礦改革,我們白家位列名單第一。杜遠是市長的兒子,隻有他才能拯救我們白家啊。就算哥求你了,你就當是幫哥的忙了。”
白雪茹雖然平時很柔弱,可也不是沒有自己的主見。她一把拽開白震鳴的手,大聲喊道,“你還是我哥嗎?你竟然拿自己的親妹妹去做交易。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這麼的心安理得?!”
白雪茹從小將白震鳴當做自己的避風港,不管她遇到什麼委屈或受人欺負,白震鳴都會替她出氣,保護她。自從他們的父親去世,白雪茹更將白震鳴敬若父親般的兄長,現在白震鳴竟然拿自己親妹妹的感情做賭注,白雪茹怎麼能接受?
白震鳴沒想到一向溫順的白雪茹竟然如此頂撞自己,生氣的說道,“你愛的人不是杜遠,是丁揚。可是人家丁揚根本就不愛你。你為丁揚擋子彈,住院治療,而他呢?他可曾到醫院看過你一眼?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白震鳴的一番話深深刺痛了白雪茹的心,猶如往原本的傷口上再次撒鹽。白雪茹感到心痛極了,蹲在地上掩麵而泣。
白震鳴自知說話有些重,他上前扶起蹲著的白雪茹,為她擦掉臉上的眼淚,說道,“雪茹,你就聽哥的吧。杜遠是真心對你的,他才是能真正帶給你幸福的人呐。”
白雪茹縱有萬般不情願,也沒有再說話。
杜遠手中拿著一枚鑲著愛心的鑽戒,輕輕碰了碰白雪茹的胳膊,溫柔的說道,“雪茹,你在想什麼呢?你帶上這枚戒指試試看吧。服務員說這是今年限量款的,一定很適合你的。”
白雪茹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伸出手,將戒指待在手上。一位帶著白色手套的服務員說道,“這位小姐帶上真是太漂亮了,很符合這位小姐的氣質,而且將手指線條修飾的很完美。”
“不錯,真的挺漂亮的,雪茹。你覺得怎麼樣,滿意嗎?”杜遠將白雪茹的手放在手心裏,仔細端看著說道。
白雪茹簡單的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嗯,挺好的,那就選這個吧。”隨即將手從杜遠手裏抽了回來。
杜遠怎麼會看不出白雪茹臉上的牽強呢?不過隻要能得到白雪茹,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讓白雪茹愛上自己的。
“好,那就為我們把這個包起來吧。”杜遠對服務員說道。
那個服務員高興地邊包起戒指便對著杜遠和白雪茹說道,“二位真是太有眼光了。謝謝你們的惠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