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裏的衣服放進洗衣盆裏,又將搭在床邊的喜服疊好,這才端起盆子走出房間。
將房間門關上,門外的樹蔭下有個小凳子,凳子旁有她提前準備好的洗衣服用的東西。
她就這麼坐在凳子上,邊洗衣服邊替自家夫人守著門。
前院的哄笑聲小了許多,估計爺快回來了。
張芸芸這會兒泡在熱乎乎的花瓣水裏,別提多美了。
她跟夏錦這幾天偷偷在後山上折了不少花,挑出一些好看的,然後帶著花枝泡在木桶裏,養在她寫小說的那間小書房。
今日一大早,在聽到肖定遠去了前院後,夏錦和孫衛將這些花綁在了窗欞上,這才有了今日的手捧花。
知道肖定遠要給自己一個婚禮後,張芸芸便想著怎麼才能把這個不會隆重的婚禮變得特別一些。
前世她沒結過婚,也甚少參加別人的婚禮,可關於婚禮的想象她也有過。
她想象中的婚禮不會宴請那麼多賓客,隻是至親好友三五桌聚一下,接受大家最真摯的祝福即可。
至於婚紗晚禮服什麼的,她不是很想穿。
她想穿一件俏皮可愛些的婚紗短裙即可,發型也不用太過繁複。
說實話,肖定遠給她的這個婚禮,雖然不是傳統的中式婚禮,倒是挺符合她的想法。
沒有太多的人情世故,隻有簡單熟悉的人在身邊給予的真心祝福就足夠了。
相比這些,她更想要一束符合自己心意的手捧花。
所以,今日的婚禮上,她便想著自己折些花來,以不同的方式獲得一束手捧花。
如今那束手捧花被她插在了婚房的簡易竹筒花瓶裏。
也是她說,夏錦轉達,孫衛做的。
至於泡澡的這些花瓣,估計是夏錦將挑剩的花收集起來,摘下花瓣,曬出來的。
多是薔薇花瓣。
因為沒有玫瑰,張芸芸就多折了些野薔薇,剩的也最多。
粉色花瓣飄在水麵上,被水打濕的秀發更加黑亮,粘在露出的半截後背上,顯得那背更加白了。
兩隻如白藕般細嫩光滑的手臂搭在桶沿,修長的手指正隨著張芸芸哼的歌,一下一下敲著桶壁。
白色的腳丫抬在水麵上,肉肉的腳趾頭夾起一片又一片,顯得格外調皮。
肖定遠屏氣凝神的看著眼前的香豔景象,整個人如有一隻煮熟的蝦,紅彤彤的,熱氣不斷上湧。
張芸芸正玩花瓣玩得起勁,忽然覺得身後好像有些熱,一扭頭,就見一片紅色衣服。
再往上看,是肖定遠有些尷尬又有些害羞的通紅的臉,一雙眼睛左瞄右瞄的就是不敢直接看她。
慌亂中,她的兩隻手下意識的想要去捂胸,結果整個人失去支撐,桶底又太滑,她沿著桶壁滑了下去。
肖定遠剛鼓足了勇氣再想看一眼,就見自家媳婦兒瞬間就滑進了水裏,兩隻手想要抓桶壁卻失了方向般亂撲騰。
肖定遠隻覺得一身熱氣瞬間涼了個透,忙彎腰抓住她的兩隻手將她提站了起來。
於是,張芸芸撥開眼前亂發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張紅透的俊臉。
肖定遠看著眼前的一片白,還有那兩粒殷紅的櫻桃,血氣瞬間往兩個地方湧去。
感覺到自己兩個頭都快炸了,肖定遠想先退出去,免得自己失態,嚇到還未經人事的妻子。
又怕她再滑倒,想伸手扶一把又怕自己獸性大發。
索性站在原地,側頭不看。
張芸芸本能的抱住胸,本來還有些羞惱的,結果見肖定遠紅著臉左轉右轉,眯縫的雙眼不敢看她後,居然被氣的想笑。
這是個什麼品種的大直男。
如花似玉的媳婦兒掉水裏他就抓著兩隻手那麼直愣愣的提起來了。
手勁兒大的她現在手脖子都疼。
不知道把她公主抱抱出來也就算了,這會兒她就這麼站著,他一血氣方剛的大男人這是什麼反應?
正常男的不應該餓狼撲食…啊…不對…色心難耐嗎?
原來穿著衣服躺兩個被窩他柳下惠也就算了。自己都這樣了他還能直挺挺的無動於衷。
難道,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