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婆婆的廚藝還是在府裏學的。這會兒也沒什麼事,你給我聊聊唄。”
安安靜靜的吃完了飯,待夏錦拿碗筷收拾好了以後,張芸芸想起剛才她的話,覺得反正也是閑著,就順著話頭往下聊。
她的右手順便抓了把床上的棗,塞給夏錦後,自己又回頭抓了一把。
全然一副吃瓜的模樣。
“我也是聽我婆婆平日裏給我說的。她原來是老夫人也就是您那沒見過麵的婆婆的陪嫁丫鬟之一。
因為不是那種貼身的大丫鬟,她又喜歡研究著做些茶點,老夫人便讓她去灶房裏跟著學。
一開始還隻是學著做點心,後來老夫人身邊伺候的人手夠用,便漸漸不再給她派活兒。
在灶房裏待的時間長了,大廚見她天份好,慢慢地就傳給她一些手藝。
再後來,除了府裏的老人兒還知道我婆婆是老夫人從娘家帶來的,新來的那些丫鬟壓根兒就不知道她的底細。
老夫人沒了後,二夫人經過將軍同意才開始進府裏內院掌家。那些對老夫人忠心的貼身丫鬟和婆子要麼被她發賣了,要麼被她打死了。
我婆婆因為很久不在後院服侍,二夫人不清楚她的存在。
加上那些老姐妹一直沒對外提她,她才保住了一條命。
再後來,我婆婆讓大廚在莊子上給她找了個忠厚老實的漢子,又用自己攢的銀兩給府裏的管家送了禮,這才沒經過二夫人把自己悄悄嫁了出去。”
“居然是我那婆婆的丫鬟。可我看遠哥跟孫大娘並不是很相熟啊?”
“老夫人還沒懷孕的時候我婆婆就被派去灶房了,所以沒伺候過少爺。再後來,少爺在夫人走了以後就跟著將軍去了邊疆,對府裏的下人就更不熟了。
少爺也是這次找到孫衛才了解到我婆婆的來曆,所以才能放心的讓我們一大家子都進府裏來伺候。”
夏錦說完,站起來洗了洗手,然後幫張芸芸捏著肩。
因為之前要一直端著身子,讓自己看起來端莊大氣,張芸芸覺得自己的後背和脖子挺得都快斷了。
這會被夏錦的手或輕或重的揉捏過以後,頓時覺得舒坦極了。
我不是剝削階級,我不是剝削階級。
張芸芸覺得自己實在拒絕不了這封建社會的糟粕,隻得不停的精神麻痹自己。
可能是夏錦的功夫太到家了,沒一會兒,張芸芸就覺得自己被她按的快要睡著了。
她用手掩著口,打了個不太文雅的哈欠。
“夫人,前院的聲音小了不少,想來是宴席要散了。
估計再過一會兒爺就回來了。奴婢用濕帕子給您擦擦臉,您醒醒神兒。”
張芸芸擺了擺手。
“不用擦了,我直接把頭上這些都拆卸了,然後洗洗臉吧。
雖然還不到三伏天,折騰這麼半天,我也出了不少汗。這妝糊在臉上,不舒服。”
夏錦仔細聽了聽外麵的聲音,說:“旁邊房裏有準備好的涼水,本來是備著您晚上用的。
要不我給您倒浴桶裏一些搬過來,再打一些熱水摻進去,您直接洗個澡?
那備著的水多,您多洗一回也夠用。實在不行,我再加一些涼水進去,也不耽誤晚上的事兒。”
張芸芸自然知道夏錦說得晚上的事兒是什麼。
饒是她的筆下早就寫過八百個回合的床頭架了,這真功夫上陣還是頭一遭兒,這會兒還是禁不住有些臉紅。
“不…不用這麼麻煩了吧…”
“有什麼麻煩的,反正有足夠的水。夫人,您等著,我一會兒就搬過來。”
隻見她出出進進之間,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東西都準備好了。
張芸芸將外麵的紅色嫁衣脫了,著一身白色的中衣中褲,走到了放在簾子後麵的浴桶旁。
夏錦做事一向妥帖,連擦身的幹布和換洗的衣物都疊放的整整齊齊的。
張芸芸將身上有些汗濕的衣褲脫下來,一頭黑絲垂落下來,搭在了白嫩光滑的雙肩和後背上。
一黑一白,對比強烈,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解開後頸和腰窩處綁著的嫩黃色帶子,張芸芸緩緩坐進浴桶裏。
夏錦手裏拿著換下來的衣服,輕邁腳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