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和肖一都在門外等著。

轉過屏風,肖定遠就看到了身披一身紅嫁衣,蓋著紅蓋頭,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等著他的人。

“娘子,我來接你了。”肖定遠的聲音溫柔,有些微啞。

張芸芸隔著紅蓋頭看著眼前的人,心也如這片紅色一般火熱。

即便這個婚禮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她也很開心。

婚禮,重要的從來不是形式,而是攜手一生的那個人。

她很幸運,陰差陽錯的來到這裏,尋到了她想共度一生的那個人。那個人,還是這個身體名正言順的丈夫。

真好。

“夫君,你用絲帶將手裏這把花的花枝纏在一起,然後我來打結。”

張芸芸的語氣溫柔又甜蜜,光聽聲音,就知道此刻的她很幸福。

肖定遠依言照做,然後將纏好的花束遞到張芸芸的蓋頭下,好方便她打結。

張芸芸見他將絲帶平展,然後從花葉的下麵開始一圈一圈的均勻纏繞。忍不住誇讚了兩句:“纏的真好,又平整又細密。”

肖定遠被哄孩子似的語氣逗笑了:“不過是纏個絲帶罷了,也值得你如此誇獎。”

張芸芸先將絲帶的結打好,然後趁著他正低頭的時候,伸手捧住他的臉,隔著紅蓋頭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

稍有些堅硬的布料貼在臉上,肖定遠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等那個帶著溫度和女性香氣的吻印在臉上時,他的心頓時漏了一下。

隨即,是鼓動的狂熱心跳。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不論你做什麼,我都堅定的支持你。我的誇獎和讚美,都將毫無保留的給你。”

張芸芸的這番話在肖定遠心中比任何的誓言都珍貴。

自從母親走後,來自親密關係的女性關懷他再也沒有體驗過。

甚至說,如此柔軟又打動人心的話他在母親那裏也很少聽到。

原來,這就是愛情的美好嗎?

他就著她捧著自己臉的手,輕輕湊上前,給了她一個又輕又堅決的吻。

“你也是。是我唯一的愛人和親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作為一個殺伐果斷的男人,他從不知道,原來當你真愛一個人的時候,所有曾經羞於出口的甜言蜜語都會自然而然的說出來。

“好,以後,請多關照,夫君。”

“請多關照,娘子。新人出門腳不能落地,沒兄弟背不怕,你有夫君抱著也是一樣。”

肖定遠將手裏的花遞給張芸芸,然後握住她遞過來的手,將她從凳子上拉起來。

隨後,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

張芸芸忙用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兩世了,還是第一次被人公主抱。

透過單薄的布料,她能感受到自己夫君硬朗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

果然,會武的男人就是身材好。

蓋頭下的張芸芸仗著沒人看到自己的表情,一臉色女的花癡樣。

門口的白逸看到抱著新娘的肖定遠出來,忍不住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肖一則麵無表情的幫自家主子掀簾子。

然後,和白逸一起跟在身後。

夏錦跟在幾人身後,笑嘻嘻的往外走。

陽光透過繁盛的枝葉打在身穿紅衣的兩個人身上,仿佛為他們鍍了一層光,奪目耀眼。

看著沐浴在陽光裏的一對璧人,後麵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在心裏感慨: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