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芸說了,要堵門的。到時背詩對對子什麼的都要來一遍。
兩個人都費盡心力把自己這場簡單的婚禮辦的熱鬧一些。
白逸聽著兩口子的安排,忍不住笑著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兩口子,絕配。
看來,這位嫂夫人也是個有趣的人。”
肖定遠的嘴角含著一抹幸福的微笑:“嗯,她很好。”
“咦…”白逸忍不住搓了搓袖子,一臉受不了的表情,“行了行了,知道了。你這副深情的樣子,留著晚上給你媳婦看吧。我跟肖一都是老光棍,可受不了你這樣子。”
肖定遠被他氣笑了:“你這家夥,嘴還是這麼損。”
白逸看看外麵已經開始蒙蒙亮的天,笑著站起來說:“嘴損不損的無所謂,幹活的時候實在些就行。你也不用出門接親,打算什麼時辰去接媳婦兒?”
“辰時,吃了飯去接。讓我媳婦兒多睡一會兒,還能吃口飯。
反正把該走的過程走一遍,然後大家一塊吃個飯就散了,下午讓我媳婦兒休息休息。”
“嗯?聽你的意思是不想讓我們鬧洞房?”
“就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鬧什麼洞房?你來這一趟,就在這多住兩天。就住在前院,東配房還空著呢。
這裏風景不錯,咱們閑來無事可以去山裏轉一轉。”
“行,那我就叨擾兄嫂了。”
兩個人一直聊個不停,直到肖一去拿了早飯,三個人坐在一起吃了,這才起身往後院走。
剛到月亮門,就發現門已經關緊了。
肖一上前推門,沒推動。
“爺,您看…”
肖一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裏麵傳來孫衛聲音。
“主子,夫人讓我問問您,你日後離開家,夫人若手中拮據,需得拋頭露麵掙家用。他日您功成名就時,可會介意此事?”
孫衛這話問得戰戰兢兢的。
夫人怎麼想的,大喜的日子問這麼掃興的問題。
白逸聽了這個問題,在一旁笑出了聲:“哈哈,有意思啊,有意思。”
肖定遠一本正經的說:“夫人不曾嫌棄我賣身為奴,我又怎麼會嫌棄夫人為操持家用費心費力掙家用呢?
女子生存不易,若真有那一日,夫人為了我的家拋卻閨秀的矜持,我唯有感激與敬重,絕無輕視之意。”
白逸本來還有些玩味的表情,在聽完肖定遠的話以後立刻收了起來。
他正了正衣冠,將手中的折扇也放進了袖子裏,整個人變得正經了許多。
“主子您稍等,小的先去給夫人回話。”
孫衛想著夫人說要將爺的回答傳達給她,再決定要不要繼續堵門。
“哎,孫衛,先把門開開啊。”肖一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後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跑遠了。
肖定遠笑了笑,對肖一說:“莫急,沉住氣。”
得,皇上不急太監急。
啊…呸呸呸…肖一忙在心裏呸自己。
等了沒多大會兒,就聽著孫衛透著喜氣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過來。
“主子,馬上給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