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自然要拜。”
肖定遠忍不住看了肖一一眼。
肖一有些無語。
“肖一,把你的梳子什麼的拿出來用用。”
肖一聞言轉身回屋,將他平日用的那套東西拿了出來。
肖定遠也不嫌棄,想也不想的就拿起來用。
白逸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自己的東西都是專用的。
他沒想到,堂堂將軍府的少爺居然能如此不拘小節。
“嗯…遠哥,梳子臉盆啥的,你要是缺,弟弟我可以送你一套。”
白逸想了想,開口說。
肖定遠正在梳頭的手頓了頓,然後說:“不用,我屋裏有。剛才出門忘帶了,不想來回折騰,就借肖一的用吧。
肖一雖然愛幹淨,還沒到排斥別人用他東西的地步。
再說了,在軍營和逃亡的路上,我們經常喝一個碗裏的粥,啃一個饅頭,早就不嫌棄彼此了。”
白逸聽他這麼說,心裏湧上了一絲愧疚和心疼。
“喻之兄,肖一,對不住,我知道那些日子不好過,卻不能想明白會苦到這種地步。”
“打仗流亡肯定苦,這沒什麼說的。同樣的,你經商也不輕鬆,察言觀色,八麵玲瓏,太費腦子。
我費不了你那個腦,吃個苦也是應該。”
白逸點點頭說:“有道理。”
說著話的功夫,肖定遠就梳好了頭。
對著銅鏡,他將手邊的玉冠戴好,然後轉頭問白逸:“怎麼樣?”
“公子如玉,貌若潘安啊。”
白逸笑著打趣他。
“去你的。好久沒這麼正式打扮了,有些不習慣。”
“唉,你這命,跌宕起伏啊。好好的一個將軍府少爺,沒享多少福,盡遭罪了。”
肖定遠聞言沉默了一瞬,說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所以,這一切不算什麼苦。”
緊接著,他又說:“大好的日子,不聊那些。舒雲,今日請你來,主要是讓你見見你嫂子。以後我不在,她若有什麼困難,還煩請舒雲你幫一幫。”
白逸點點頭:“這是自然。”
“還有,他日,等我打到了金鑾殿,你記得去衙門幫我弄張婚書,用我和你嫂子的真名。
到時,讓肖一把我倆的八字和路引都給你。”
“非要那個時候嗎?”
“對,趁著厲淵還未登位,無法拿捏我的時候去辦。早了,你嫂子不安全。晚了,你有可能換個人叫嫂子。
厲淵可不是草包。到時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我未婚的身份最容易被他拿捏。
一定要記住。哥哥我就隻認你這個嫂子,別人誰也不行。
若是辦不成,舍了這身軍功,我也得要你嫂子。
隻怕,到時不光要舍軍功,還有的磨呢。”
白逸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點頭說:“好,此事我一定幫你辦成。你一旦攻進城門,我立馬來找肖一。”
把重要的事情交代好,肖定遠放心許多,安心的跟白逸說著等會去後院迎親的細節。
雖然辦的簡單,可步驟倒是沒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