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斂焦慮極了。
這若是換成旁人, 他定然甩臉子走人了。
麵前的小妖驕橫的很，看起來頗為有恃無恐，他手捏著江襲的下巴, 微微顫抖, 他道：“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
“嘩啦”一聲, 浴桶中多了一個人。
江襲震驚抬眼，雪斂指尖用力，迫使他抬起下巴，吻了上去。
江襲伸手抓住他濕漉漉的衣服, 說道：“你衣服濕了，先、先脫掉。”
雪斂掰正他的臉, 聲音低啞：“你和別人做這種事的時候, 也是如此不專心的麼？”
“我沒有……”小妖語氣軟了下來，仔細聽還帶著一絲委屈。
“我無需你等一輩子，一輩子太長, 江襲, 我隻要當下。”他附在他耳邊, 輕聲道。
他掌下是他細膩滑嫩的皮膚，雪斂情不自禁的發著抖, 激動的難以自已。
他眼眸中盛滿了水一樣的柔情，掌心一點一點, 蹭到江襲的腰窩上。
江襲伏在他肩頭，悶哼一聲, 說道：“你不是不肯要嗎？現在又肯要了？你總是這樣, 我想討好你的時候, 你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難道就我欲。求不滿麼，雪斂，沒有人要你忍耐，你忍耐個什麼勁。”
水波蕩出一圈圈的波紋，浴桶空間太小，江襲整個人都坐在了雪斂懷裏，胸膛貼著胸膛。
雪斂的喘息噴在他耳邊上，燙人的很。
如今的雪斂實在是太青澀了，什麼也不會，江襲便抓著他的手，一點一點教。
雪斂力氣太大，又兀自生著悶氣，下手沒有輕重，江襲疼的發出一聲輕哼。
雪斂叼著他脖子上的皮肉，道：“還讓別人碰你麼？”
江襲指尖掐入他的後背中，意識模糊的在這水中沉浮著，濺起的水花落在了浴桶外的地板上，空氣中沾了潮氣。
雪斂把著他的腰，滾燙的掌心的用力揉摁著那一處皮膚。
水涼了，江襲卻熱的在雪斂懷中直喘。
他恍惚中抬眸，便看到了雪斂那雙被欲、望侵占的眼，黑沉的瞳仁裏倒映著江襲的臉，他是如此狼狽，無力的抱著雪斂的脖子。
江襲緩緩收緊雙臂，道：“雪斂，疼我。”
他咬著他的耳垂，輕輕扯了一下，道：“不是在疼你麼？”
江襲閉上眼。
……
江襲快累死了，連續兩場折騰下來，江襲躺在塌上不想動。
雪斂安靜的坐在一旁，手上拿著扇，輕輕替他扇著。
江襲問：“還生氣麼？”
雪斂抿著唇，不答。
江襲都沒怪雪斂技術不好，弄疼了他，這會雪斂若是還生氣，就說不過去了，一點也不貼心。
江襲翻了個身，腰上的酸痛感登時讓他齜牙咧嘴一番。
江襲倒吸了一口氣。
隨後，江襲便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覆了上來，輕輕替他揉按著。
“沒有生氣。”雪斂道。
這話江襲可不信，雪斂都氣的失了智了，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沒生氣，江襲扯了扯唇角。
“我隻是在想，早知如此，我就先陪你去妖界了。”雪斂道。
“我邀請了你，你不肯。”
雪斂現在還沒恢複記憶，他想起之前在天澤秘境遇到的神秘人，道：“我沒想到會被人拖住。”
江襲又翻過身，問：“和你打的人是誰？是誰把你傷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