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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釋基不再跟著她的,隻是覺得腦子亂亂的。她又走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等意識清楚時發覺到了父母家的樓下。
女人什麼都沒有就是不能沒有媽媽,風霜雪雨,坎坎坷坷,累了,倦了,撲在媽媽的懷裏,讓淚順暢的流出來,讓委屈哭出來。媽媽才是女兒最溫暖的懷抱。
燕妞拿出鑰匙打開家門,眼前的一幕把她驚呆了,父母身著婚禮服笑嘻嘻地跟她打著招呼。可能老兩口已經穿著一天了,沒覺出來,看到燕妞驚奇的表情才意識到。他們忙亂地換回正常的衣服後,卻發現燕妞已經走了。
燕妞衝出家門,叮鐺一陣響到了樓下。回望樓上燈火,她不知道父母是怎麼的發呆,會在歎息中懊悔些什麼?她想哭出聲來,卻忍住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也沒流出來。她決定找個地方痛哭一場,路邊的草地中稀疏的幾株樹,算是能有遮擋的地方。她走在草地上,像是踏在雲裏,在一株樹邊,停了下來。
她向四處張望了一下,夜色裏的城市像白天一樣,無遮無擋。她又想找朋友聊聊,想找一個能痛哭的肩膀,腦子裏出現的人物一一否定了。她感覺到絕望了,淚水終於流了出來。這時,她多希望有一場雨,轟轟隆隆中下場大雨,在雷聲中喊叫,在大雨中讓淚水痛痛快快傾瀉出來。
她抬頭望了一下天,天被紅的燈綠的光擋住了,根本看不到夜空的模樣。突然一陣水滴打在臉上,她在一陣歡快地戰栗中發現水滴是環衛的灑水車衝來的,她衝到路邊,指著車上的一個拿著水管的工人大喊:“****大爺的!”那人回應道:“你丫的,作死啊!”
釋基也沒想到從戀愛到同居,竟然這麼突然。在他的愛情幻想裏,愛情是妙不可言的,可現實中卻是這麼的苦澀難堪。他畢業後分到報社,繁雜的工作、微妙的人際關係費去了他不少精力,也就沒有心思去想戀愛的事。
釋基的勤奮踏實學識還是受到了上級領導的重視,半年後單位給他分了一間宿舍,算是有了個棲身之所。可好景不長,第二年單位房改,他所住的宿舍樓整體賣給人,用作開賓館了。釋基就是在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時候,認識了燕妞。他的理想裏也有找個京城媳婦的設想,在這大京城裏,沒有靠山也得有個坐地戶的老丈人。就是無權無勢,也畢竟在京城混得久,見得多,遇到大事也有個指點迷津的人,不至於任人宰割受人欺淩。
燕妞把釋基帶回她租住的房子,釋基在深度酒的麻醉和兩性的迷惑下,還真的以為是燕妞的家。一周後的一天晚上,燕妞告訴了釋基她有過一次婚姻。這才使釋基想到燕妞的床上功夫,原來受過正兒八經的訓練。但人家畢竟是京城的妞,開放點隨意點也是有情可原的,更何況人家是明媒正娶,拿著執照上的床,也就不能和****掛不上鉤。釋基暗暗發誓,隻要燕妞跟他好好過日子,對於她的過去,就咬咬牙忍了。
事情往往是心有所念,必定會影響到日常生活中。時間一長,釋基總是所於矛盾糾結中,自然有時會對燕妞表現出不耐煩。有時候,本來應該釋基做的事,他愣是不做,等著燕妞做,這樣他才覺得平衡。他心裏想:誰讓你在之前已經做過了那麼多了呢。
燕妞很快也明白了釋基的心態,覺得和釋基想走到白頭比把長城哭塌都難。她想:你也不過是個外鄉人,留在了京城也未必有出息,沒點背景想升官發財差不多趕上農民起義了,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兩個人都心懷鬼胎,要不是有靠著年輕的體力而發泄的肉體之愛連接,早已分崩離析了。
燕妞已經下來決心,要跟釋基不冷不熱的過日子。燕妞想把這日子作為過度時期,幻想著新的生活會早日到來,可出乎她的想象,這過度期有些漫長和難熬。燕妞在這漫長和難熬中,有些暈頭轉向,頭腦也不清楚起來。她似乎忘記了還有什麼新生活在等待著她,就把眼前的日子當作是她應該這樣生活的。她想這樣混一輩子,可漫長和難熬還是在她心底時不時翻上來,壓下去,卻又翻起。她被這種看似平靜的生活折磨得身心交瘁,滿心苦惱。
燕妞又開始想出家的事了。
現世信佛好像成了感情受挫後的逃避方式。女人,特別是半老不老的特別愛信。畢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基地成員似的,有槍有炸藥,有些人還會開飛機,會給世界製造出些麻煩來,無能無力時,想把心死掉,想躲在一種東西裏。恰好中國文化的元素裏有這種避難的東西,就是佛。點上幾根香或把一把散落的圓球,串起來圍成一圈,戴在脖子或手腕上,算是把自己圈了起來,發誓不再想過去的事,然而佛的力量還不夠,自己仍無法擺脫。這樣說,還不如說,信佛的動力不是普渡人生,像天祈福人類,隻是想把自己超脫了,然而任何為小我的事都難以擺脫個人的痛苦。於是也就一邊痛苦著一邊信著佛,有時痛苦得忘記了信,但信時卻忘記不了自己的痛苦。於是,祈禱變成了詛咒,把那些沒良心的都說給了佛,讓佛千刀萬剮他們去。有時候僅僅這些還不夠,又許了幾回願,以為有更大的喜事馬上就要到來,實在心累極了,也便偶爾有安然入睡的一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