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遭到白玉一行人的重要反對,可凰莫邪的話,就是聖旨,盡管眼前的屬下幾人,是百般的請求三思,願意代替,可眼前的主子,似是就是如此打定了注意。
白玉心中,似是有千萬思緒在回轉,可眼前主子的真正的目的,白玉心中似是萬分的清楚。
盡管劉砌是多麼的反應激烈,最後無疾而終,完全對眼前似是山的主子,未有絲毫的撼動,可望著近在咫尺的主子。
白玉還是顫著聲音道:“主子,你就不能在考慮一下,你不是你個人,如果有什麼不測,凰國的百姓怎麼辦,鳳凰國百年的江山怎麼辦,還請主子再次三思,白玉求主子了!!!!!”
實在是想抓住最後的機會,白玉在心底深知,他的這番言論,也許不能改變什麼,可一想到凰莫邪關係到的,可是整個王朝,那膝下的黃金都可以舍棄。
“撲通”一聲重響,白玉恭敬的跪在了地麵上,用此來挽回凰莫邪下達的決心。
見白玉出聲,劉砌連忙跟著跪在地上,盡力壓製住那顫.動的聲音道:“屬下願意幫畫姑娘重塑,屬下孤身一人,無傷大雅,可主子是關係著,整個天下,無數子民啊,屬下呈請主子主子三思!!!!”
連著是紫竹一身紫衣,那略顯稚氣的臉上,全是一片慌張,隻要一想到,如果自家主子真的不肯回頭,那後果不堪設想。
“懇請主子三思!!!!!”
凰莫邪好不容易把邪氣的眼神,從榻上移開,轉移到跟前跪著的幾人身上,一身白錦袖衣,襯得他更加的略顯蒼白,這幾日可沒少受精神上的折磨。
“無須多言,此時我已心意已決,其他的事,我已經在今晨一早,傳書與祁連幾人,你們三人,無須憂慮”
凰莫邪沙啞著嗓子,顯得有些蒼老,話音一落,凰莫邪便轉頭,望著身後的白袍道:“望神醫一切仔細著來,我要她好好活著,其他的一切以她為先.....”
白袍把眼前的一幕看在眼裏,卻疼歎息在心裏。
白袍在心中木然哀歎道:他這是要,與那丫頭一同去啊
“交給老頭我吧.....”
白袍輕點頭,微微的把懷中,早已哭得似淚人的顧夢之,拉出懷中,讓一旁,同樣悄然抹著眼淚的紫青扶著,往榻邊而去。
待走近,白袍閃著眼眸,轉身望著身後的所有人道:“既然一切一定,除去這小子,你們都下去吧,在門外等......”
白袍一發令,所有人都未有立即動身,薑默緊緊摟著懷中,早已傷心到失去力氣的青衣,閃著那如墨的眼神,狠狠心,第一個抬步,往外走去。
劉砌白玉和紫竹三人,被紫青吃力的扶起身道:“幾位公子走吧,既然子淳公子,已經做了決定,那便是不能更改,多說也無宜.....”
當屋子裏的人,慢慢退下後,這才驚覺蘇媚與寒,也在這裏,那兩雙眼睛裏,深邃異常,也不知閃著什麼光。
墨城緋因為攻打摩殤褚的事,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這些時日,來回的奔波,可就在樓之畫今日,要重塑之日,卻正在戰場上,親自的出謀劃策。
此事因寒早已在得知消息後,送去通報,此時墨城緋應該在急馬飛馳的路上。
蘇媚今日卻是脫去了往日的豔俗,一身清新秀麗的華服加身,站在一身黑衣寒身邊,杏眸深深的望了眼,闔眸,似是失去生命氣息的樓之畫。
一扭腰,往外而去,遮住了那閃爍著淚意的眼眸,寒卻是在心中清楚萬分,雖然是異常的惋惜,可還是無奈的隨著蘇媚,往外走去。
當腳踏出門後,寒還不忘體貼的回身,把那敞開的大門“吱呀”的關好,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
白袍身上的白衣一拂,雙眸微凝,袖手一甩,一排排裹在布衣裏的銀針,平鋪開來。
在窗外透進的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一根根細小的銀針,透著奪人的陰冷,似是會在下一刻,奪去那個人的生命,或是拯救那一人的性命,亦正亦邪。
“你可真做好決定,現在反悔還來的及,這治療開始,就沒有在反悔的餘地,你可真的想好....”
白袍坐在樓之畫挨近的榻頭上,手裏從那幾十根大小不一的銀針中,挑出那麼最細小的一根,信手拈在手指間,拿到眼光下,透著冷冷的光,娓娓再次確認。
白袍知道眼前凰莫邪的身份,是一國的帝王,他也擔心此事,一旦真的成功,那也隻能說,榻上的丫頭可能被治好。
可凰莫邪會帶著這“噬命”,即便是凰莫邪的內力修為,是如何的厲害,能壓製的時日,就也是有些極限。
那極限一旦到了,那也是無能為力,如果再次使用重塑,也是最後的下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