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扯淡，我以警察的職業榮譽向你保證，我就見他一麵，不亂說，不亂動。”張黎輝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李濤斜眼看著他，神色間滿是猶豫。
張黎輝眨眨眼，見四下無人，掏出一條軟中華塞到他懷裏道：“艸，我賄賂賄賂你。”
李濤神色頗為無奈地說道：“我他媽是真拿你沒辦法，隻能見五分鍾，而且我得全程陪同。”
“沒問題，你隨便陪同。”張黎輝齜牙道。
二十分鍾後，分局某會見室內，楚淮戴著手銬，被李濤帶了進來。
楚淮看見張黎輝，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但是並沒有說話，他還沒搞清楚狀況。
李濤讓他在椅子中坐下，走到張黎輝身旁低聲道：“快點，別整沒用的。”
張黎輝點點頭，衝楚淮問道：“沒事兒吧？”
楚淮笑道：“沒事兒，諸位警官都挺照顧我的。”
這話倒也沒錯，他是幾個人中唯一一個沒有挨收拾的，這可能是因為鬱傑對他印象還不錯，沒有把他當成黑娃和李鬆山一類人來對待。
李濤冷哼了一聲，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張黎輝用餘光瞟了他一眼，給楚淮遞了一支煙道：“你要好好配合隊裏的調查，如實交代問題。”
楚淮接過煙點上，美美吸了一口道：“我一定好好配合。”
張黎輝衝他眨了眨眼，罵道：“你哥挺惦記你的，你說你是個啥人啊，老讓他擔驚受怕的。”
他在啥人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楚淮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裝作無所謂地笑道：“他還說我，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方臉盤，長頭發，臉上還有刀疤，連個媳婦都找不上，沒少讓我爸媽操心，半斤別說八兩。”
“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方臉盤，長頭發，臉上還有刀疤”，張黎輝立刻把這幾個特征牢牢記在了心裏。
李濤抬頭看了他倆一眼，又繼續低著頭看報紙。
“你在這兒老老實實交代問題，爭取早點把事情說清楚，家裏都挺好的，你放心。”張黎輝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哎，好的，麻煩你了，小輝。”楚淮點頭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李濤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道：“差不多了，一會兒讓隊長看見就麻煩了。”
張黎輝也沒再磨嘰，道了聲謝，李濤帶著楚淮走了。
張黎輝匆匆走出市局的大門，鬱傑站在辦公室窗口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片刻後，辦公室門被敲響，李濤進來了。
“隊長，會見完畢。”李濤報告道。
“說啥了？”鬱傑靠在窗台上點了支煙問。
“我把磁帶拿過來了，你聽聽吧。”李濤說著從兜裏掏出一盤磁帶，鬱傑從文件櫃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錄音機，把磁帶放進去摁下開關，一陣沙沙聲過後，兩個人的聲音響起，正是剛才張黎輝和楚淮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