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內容不長,一會就放完了,鬱傑又聽了一遍,點了點頭,笑著沒說話。
李濤一時無法揣摩他的態度,試探著問道:“隊長,張黎輝應該......沒問題吧?”
“你覺得呢?”鬱傑反問道。
“我覺得應該沒問題,要不然我也不能跟他來往,我跟他是警校同學,對他還是比較了解的。”李濤很肯定地說道。
“我也覺得他沒問題。”鬱傑把煙蒂在煙灰缸裏掐滅,又道:“他來找楚淮,無非就是兩個原因,一是受人所托,二是想自己查這個案子。”
李濤猶豫了一下問道:“那......需要對他采取措施嗎?”
“你不是挺信任他的嘛?”鬱傑揶揄道。
“公為重,私為輕!”李濤立刻挺直腰板道。
“得得得,別在這兒跟我表忠心了。”鬱傑擺擺手道:“我還不知道你?你不就是怕我給他上手段嗎?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不用給他上任何手段,他這人我也知道,不是個亂來的人,我們要相信自己的同誌。”
“哦,這就好!”李濤長長鬆了口氣,從懷裏掏出一條軟中華放到桌子上笑道:“隊長,這是孝敬你的,你一天這麼辛苦,抽點好煙。”
鬱傑拿起煙看了看道:“謔,軟中華,我都抽不起,是孝敬你的吧?”
“借花獻佛,借花獻佛。”李濤點頭哈腰地笑道:“你讓我自己掏錢,我也買不起。”
“行了,別扯淡了,你們要利用楚淮提供的這條線索,立刻展開調查,這個人應該是真凶,要抓緊時間以防不測。”鬱傑把煙扔給他,正色道:“另外一個方麵,要加大對李鬆山等人的審訊力度,一幫小痞子,我就不信個個都是鐵齒銅牙。”
......
南念得到張黎輝的情況反饋後心裏就有了底,立刻展開了行動。
他先是回了趟家,說要出趟遠門,去跟朋友做點生意,大概得一兩個星期才能回來,隨後在老爺子和哥哥的埋怨與叮囑聲中出了門,他要先去找鐵拐李,這個人是惡的起源。
他的腿傷雖然還未痊愈,但是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跟在塞拉利昂的血腥槍戰相比,簡直就跟撓癢癢一樣。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南念走出小區門口,不由苦笑著感歎了一句。
他這次回國本來隻想安安分分的幹點正事兒,哪怕是開個小飯館,他也不打算再混社會了,沒想到造化弄人,剛一回來麻煩就找上了門,躲都躲不開的。
他在國外也算是拿槍吃飯的鐵血漢子,在那片混亂的土地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過著無比快意的生活,沒想到一回國卻差點被鐵拐李這種地賴子給艸翻,不但腿給幹傷了,還要被扣上個殺人的屎盆子,你說上哪說理去?
“媽的,不想好,那都誰都別好了!”南念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
鐵拐李躺在台球廳的一張破沙發上,心裏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哥,去發廊放鬆放鬆啊?”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夥過來諂媚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