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張黎輝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低聲對南念道:“對了,有個情況應該挺重要。”
南念忙伸過頭去問道:“什麼情況?”
張黎輝左右看了看,湊在南念耳邊說道:“我那個分局刑警隊的朋友說,審楚淮的時候他交代寶軍可能是被李鬆山安排人殺死的,剛開始打架的時候他就看見李鬆山跟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說話,好像在安排啥事兒,案發後那個人就不見了。”
南念頓時來了興趣:“有這事兒?說沒說是個啥樣的人?”
張黎輝搖頭道:“這個人家沒說,我也不可能再進一步打聽,那是為難人家。”
南念搓著下巴道:“有門啊,如果找到這個人,那楚淮他們不就可以洗脫罪責了嗎?”
張黎輝道:“如果真是楚淮說的這樣,那這個人就很關鍵了,他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找到他,楚淮和黑娃他們應該就沒事了,可你上哪找去,他肯定早跑了。”
南念道:“不怕他跑了,就怕他沒了。”
張黎輝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已經被滅口了?”
南念道:“至少有這種可能,寶軍不就是個例子嘛。”
張黎輝有些擔心地說道:“那這事兒麻煩了啊。”
南念聲音不大,但卻很堅定地說道:“總得試一下,要不然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隻要他沒死,我總有辦法找到他。”
張黎輝從他的語氣中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東西,這種東西讓他感覺到擔心:“二毛,你可別胡來,本來這事兒影響就挺大的,你要是再胡整一下子,那不就團滅了嘛!”
南念笑道:“放心好了,我知道分寸,你還不了解我嗎?”
張黎輝冷哼道:“就是因為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我才不放心!”
南念道:“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和楚淮見一麵?我想問問具體的情況,比如那個人的相貌特征之類的。”
張黎輝立即搖頭道:“這不可能,案子還沒有審結,見不了麵。”
南念哦了一聲,略有些失望,隻聽張黎輝又道:“我想辦法去見見他吧,隻能試一下,不一定能見上。”
南念忙道:“能行嗎?你別硬來,給自己添麻煩!”
張黎輝道:“我試試吧,如果成功,至少也算是為案件的偵破貢獻了一份力量。”
頓了頓又道:“最主要我相信楚淮他們不是凶手。”
......
張黎輝找到自己在分局刑警隊的朋友李濤,說自己和楚淮是發小,想跟他見一麵,家裏挺記掛的。
李濤有些無語地說道:“艸,你也是警察,不知道紀律啊?現在能讓你見嗎?”
“紀律是死的,人是活的。”張黎輝嬉笑著說了一句,又正色道:“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覺得楚淮他們是凶手嗎?你要說是,我立馬扭頭就走,絕不為難你。”
李濤想了想道:“我覺得不是。”
張黎輝雙手一攤道:“這不就結了?!”
李濤道:“問題是我覺得不是管用嗎?得有證據,證據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