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黑娃感覺胃部先是猛地收縮了一下,隨即一陣鑽心的劇痛傳來,額頭瞬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說不說?說不說?!”刑警問一句,搗一下,黑娃疼的差點暈過去。
“艸......艸尼瑪,你們這樣幹是要攤官司的......”黑娃嘴角流著粘稠的黑血,有氣無力地罵道。
“我們攤不攤官司的以後再說,你肯定是要攤官司了,我給你記上一筆,對抗審訊,態度極其惡劣。”梁文山笑著說了一句,低頭在審訊記錄本上唰唰寫了幾筆。
嘭,嘭,刑警又搗了幾下,黑娃臉色蒼白,頭上黃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幾乎打濕了身上的短袖,但他始終緊咬牙關,一聲都沒再吭。
另外一間審訊室內,隊長鬱傑看著對麵口沫橫飛,兩嘴角白沫子的李鬆山,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問你是不是認識死者,你東拉西扯地說這些幹什麼,什麼你是清白的,告訴你,案件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們都是嫌疑人。”鬱傑身旁一個叫李濤的刑警打斷道。
“我們不認識死者,完全是偶然經過,見他們行凶打人,我們完全是見義勇為來著,政府,見義勇為不犯法吧?”李鬆山擦了擦嘴角的白沫子,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見義勇為肯定不犯法。”鬱傑笑了笑道:“不過欺騙公安機關可是重罪,如果再牽涉到殺人案,那就是罪上加罪。”
“我沒有欺騙公安機關,更沒有殺人。”李鬆山忙道。
“肯定是你殺的!”鬱傑突然指著他大喝一聲,氣勢非常淩厲。
“不是我殺的!”李鬆山心中一慌,大聲喊道。
“就是你!”
“不是我!”
“那是誰殺的?老實交代!”
“是......”李鬆山剛一開口就後悔了,媽的,差點上了當,這個鬱傑真奸詐!
“是誰呢?我也不知道啊!”他趕緊把話往回拽了一下,嚇得出了一身白毛汗。
“嗬嗬,李鬆山,你很不老實啊。”鬱傑看著他笑道。
李鬆山定了定心神,強自鎮定地說道:“政府,我可是個老實人,你們不能欺負老實人啊。”
李濤指著他罵道:“你老實?打架、勒索、盜竊,哪一樣你沒幹過?你算什麼老實人!你要是老實人,天下的老實人也未免太多了些吧!”
李鬆山訕訕道:“以前我是犯了一些錯誤,可是政府已經懲罰我了啊,那我現在就是清白的,我就是個老實人。”
鬱傑站起身衝李濤說道:“看來他這個思想還是沒拐過彎來,你好好開導開導他。”
李濤答應了一聲,笑著走到李鬆山身旁,李鬆山立刻條件反射一般抱住了頭......
鬱傑走出審訊室關上門,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片刻後,審訊室內傳來李鬆山殺豬一般的嚎叫聲,但是隻叫了一聲,立刻沒了動靜,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