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突然覺得,愛一個人之前要先愛自己。所以,我再也不會追你,更不會一味去跪舔你。”
“好一個跪舔。”冉清月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美眸裏火光灼灼,狠狠逼視過來,“我不過是讓你收心,你在外麵拈花惹草,見一個愛一個,我如何修行?”
“這?”顧乘風沉默了。
想了想,真誠道:“你知我心,若你也愛我如狂,我定收心,往後隻愛你一人。”
“嗬!我信你?”冉清月甩袖轉身,又質問他,“那你在外麵瞎胡鬧,惹得一身傷,甚至被殺了,我不是平白受無妄之災?”
原來還是怕婚契影響她,顧乘風又信誓旦旦保證,“那傷害又不是強迫分攤,我自己受著,不會轉移給你的,你放心好了。”
“你這無賴,我不信。”冉清月又冷冷駁回。
話說到這份上,顧乘風也弄明白了,她哪是真心要給自己生子,分明是被這婚契搞得頭大。
先是否定自己,再提出自己的擔憂,其實是想取消婚契主動效果,再把自己圈禁在身邊。
任憑自己胸脯拍得震天響,她也不會相信。
顧乘風看著她的窈窕倩影,終於意識到自己和她的關係,恰如此時此刻,一個真心追著好好過日子,一個死命逃避不想接受。
不若放手,給自己一點尊嚴。
顧乘風緊緊盯著佳人看了幾秒,直到把她的絕美身姿刻進心裏,這才把頭偏過去,咬爛了下嘴唇,輕輕說:
“冉清月,我想好了,既然你不愛我,那我放你自由。”
少女的肩膀抖了抖,不置可否。
顧乘風自顧往下說:“等出去後,我會寫一份放妻書,並且取消婚契的主動效果,我們好聚好散罷。”
冉清月轉身,滿臉錯愕,瞧著他,眼角閃過一抹急切,“你確定?”
“我是男人,自然說話算話。”顧乘風心裏湧起陣陣苦澀,一臉嚴肅應她。
冉清月卻看不到男人眼裏的不舍,生怕他反悔,微微頷首,“甚好,我信你。”
嗬,雙標的女人!
顧乘風在心裏狠狠吐槽著,話鋒卻一轉,嘴角忍不住噙著一抹淡笑,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來談談今晚的難題。”
“什麼難題?”少女心情頗好,自動忽略了對方怪異的轉變,重新坐回喜床,漫不經心把鬢角秀發撩到耳後。
這份閑適算是今晚難得的好心情了,卻眨眼間就被摧毀。
“你該不會以為這洞房是兩人在房內呆一晚就結束了?”
“皇家和劍宗的兩位老頭會做這麼無意義的安排嗎?”
“你不破身,沒有落紅,這門是永遠都不會開的……”
顧乘風早在關上門的時候,就輕輕拉了一下,那門紋絲不動。
當時就覺奇怪,直到了解這是一場精心準備的婚事,那必然所有流程都要走完,容不得半點敷衍。
喜床上的白色錦帕,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冉清月捋青絲的手一下僵住了,看著男人鋪在喜桌上的白色錦帕,沉思了一瞬,下一刻人已到了門口,開始發瘋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