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乘風的腦殼頓時嗡嗡作響,若說兩人都活著,而兩人的神魂在一起成親,似乎,隻有那一個可能!

越想越覺可疑,金黃色的光點、五爪金龍袍老者、劍氣淩人老者。

若把他們的身份結合起來,無不是在逼著自己下一個判斷。

皇家和劍宗,在十年前訂立的婚約,以玉佩為憑,一分為二。

冉清月碰巧把兩塊半月形玉佩合在一起,激活了玉佩的契約,讓兩位認主的神魂走了一套流程,成親了!

也就是俗稱的劇情殺。

冉清月的那塊玉佩應是早早就認主了,而自己的那塊原先是認顧遠為主的,

但他死後,玉佩應是在自己自殺時沾了血,被冉清月拿到手裏把玩……

所以她才懊悔不已,說出不該救自己的話。

夜已深,燭淚斑斑。

火光搖曳,映照著男人忽明忽暗的臉。

雖然帥氣逼人,但眉頭緊皺,放在喜桌上的拳頭微微攥著。

忽然,男子直起腰,看向坐在喜床上發呆的女子。

見她滿臉怨氣,心內不禁閃過一抹不忍,輕輕歎了口氣,柔聲道:

“清月,我們得談談。”

冉清月卻無精打采,瞥了他一眼,從嗓子眼裏哼出一個字,“說!”

“首先,我錯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男子滿臉誠懇,可對方連眼皮都未抬一下,隻好繼續說:“對於意外成親,我知道你心有不忿,但事已至此,我會對你負責的。”

直到這時,對方才有回應,鳳目微凝,輕斥他,“負責?你憑什麼負責?你拿什麼負責?”

如今顧乘風全身經脈盡廢,又不能回皇家,更不能在外走動,既無權勢財富也無修為,可以說一無是處。

很尷尬,但她說的確實是事實。

顧乘風額頭青筋抖了抖,強壓下心頭躁動,溫聲勸她,“我知道一些仙緣,可以助你成聖,你隻要聽我的,那麼……”

“夠了,顧乘風。”冉清月不耐打斷他,直接宣布,

“你跟我回劍宗,與我劍廬相伴,若得我心,當為你生子。”

說這話時,她不喜不怒,就像在對一位陌生人言語。

顧乘風當然聽懂了,她要圈禁自己。

還要給自己畫一張大餅,把她哄好了,就盡妻子義務。

之前說的,劍宗有洗髓伐經的靈藥連提都不提了,真是現形。

可惜,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從前了。

“冉清月,我們是夫妻,不是主仆。”顧乘風咬牙提醒她。

“我知道,所以我會給你生子,照顧你的起居。”冉清月絕美的臉蛋上浮現一抹嘲弄的笑容,“你不是一直饞我身子嗎?回了劍宗,隻要你聽話,我會讓你如願的。”

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但顧乘風又猜不出來。

玩腦力,自己真不是她的對手。

但顧乘風知道,當她要拿捏自己時,一定有問題。

她一再強調,要自己回劍宗,要自己聽話,那就偏不。

“冉清月,我已經想好了,你不想我碰你,我絕不強求,至於劍宗,我就不去了。”

“嗯?”冉清月美眸閃過一抹詫異,臉色漸冷,“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