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室不大,隻長寬各不到三丈,擺著一喜床、一喜桌、一喜櫃。

喜桌上擺著兩支紅蠟燭,喜櫃貼著紅雙囍。

喜床上放著兩床大紅棉被,一對鴛鴦紅枕。

一襲大紅床單上坐著一位傾國傾城的嬌豔佳人。

她的左手拿著一頂紅蓋頭,而右手正緊緊攥著一塊白色錦帕,俏臉掛霜,正冷冷看來。

顧乘風也回望她,一時竟看癡了。

即使以前有那麼一瞬間看過她的真顏,也是瓊鼻、紅唇分開一瞥。

但要整體欣賞,這還是頭一遭。

精致立體的五官,即使帶著脾氣,也無法言喻,很難想象它們是怎麼如此完美協調地長在一張巴掌小臉上。

尤其是在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美好時候,男人的心髒不知漏了幾拍,眼裏滿是原始的欲望。

瞧著男人那侵略的眼神,新娘終於繃不住,驀然勃然大怒,把右手的白色錦帕重重拍在床上,大吼,“顧乘風,你休想!”

“休想什麼?”顧乘風嘴角勾著微笑,柔聲問她。

“你說什麼?明知故問!”女子身軀輕顫,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

“我不知道,請娘子明示。”顧乘風笑意更濃,目光追著她不斷躲閃的美眸。

“娘子?無恥!不要臉!”女子嗤之以鼻,把絹布又撿起來,揉成一團,狠狠丟他臉上。

“怎麼?叫娘子委屈你了?”顧乘風又笑,撿起絹布,慢慢撫平,淡然道,“哦,差點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發妻,也就是名正言順的世子妃,理應叫夫人才對,不過我更喜歡叫你老婆,顯得親切些。”

“你……閉嘴!”女子一臉厭惡嗬斥他,卻換來對方更無賴的說辭,

“你能堵住我的嘴,能堵住天下人的嗎?自今日起,旁人隻會稱你世子妃,無論你認不認,這就是事實。”

顧乘風得意洋洋,背著雙手,哂笑踱步而來。

“……”冉清月想說什麼,張了張口,愣是無法質疑,見他滿臉痞氣,更添煩悶,氣得雙拳捶床,怒罵道:

“你休想碰我,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你。”

顧乘風雖被她的殺氣驚得止步,笑容卻更盛了,指了指額頭,“殺了我?哼,你省省吧!”

“你……混蛋!”冉清月稍一感應,旋即色變,纖細手指點著他,再難克製,直接爆了粗口,“王八蛋,臭男人,我要殺了你!”

這也難怪,剛才消失的那根紅色細線著實把她難住了。

冉清月雖不爽,但也隻能默默忍受。

冉清月的眉頭擰成一團,正不知如何應對時,卻見他還在暢笑,不禁嗔怒,“呸,你笑什麼?不要臉。”

哪想對方冷哼一聲,話裏似乎帶著冰碴子,麵無表情回應,

“我是笑以後都不用追了,也不用禍害別的女人。”

冉清月聞言,小手緊握成拳,嘴角抽了抽,生生受了這份氣。

顧乘風見她一臉頹喪,忽地來了興致,自顧坐到喜桌前,取出兩個酒杯,倒上美酒,邀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