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良辰美景,何不與為夫喝了這合衾酒。”
冉清月一臉煩躁,睨著他,譏諷道:“如今你總算如願了,可你永遠也得不到我的心。”
她似乎還不盡興,又繼續說:“盡管耍你的嘴皮吧,我不會認的,出去後我就殺了你。”
“殺了我?你也會死!”顧乘風斜睨她。
“死就死,我寧死不受辱。”冉清月抬眼與他對視,絲毫不懼他的威脅,見他比自己還橫,更是被氣笑了,
“我從未見過像你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也從未見過像你如此鐵石心腸的女人。”顧乘風也原樣回她,得意至極叫囂著,“你這騙子,等到下輩子嫁給我,你就知道我有多無恥了。”
“騙子?下輩子?”冉清月愕然看他。
“不然呢?這輩子被你玩死了,下輩子你得補償我。”顧乘風一臉理所應當。
冉清月盯著他看了三息,忽然忍不住大笑起來,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回他。
顧乘風看著她,一臉憐憫,“你雖時而瘋癲,我會待你如初,轉生後記憶都會忘了,但我對你的愛不會變。”
冉清月聞言,微微一怔,也不接話,問他,“所以,你覺得自己死了,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夢裏?可你想過沒有,我,為什麼在這裏?”
“這……”顧乘風愣了愣,沉吟片刻,眯著眼睛看她,“難道你不是仙人依我的記憶變出來的嗎?在我的夢裏成親,圓了我的執念。”
卻見對方滿臉不屑,吐出一句,“白癡!”
顧乘風登時惱怒不已,橫眉就罵,“你這臭婆娘,在我的夢裏還能讓你翻天了,趕緊過來喝酒,我要重振夫綱。”
冉清月卻回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喝個屁,就算讓你碰,你能破我身子嗎?”
顯然是不能的,顧乘風突然想起剛進門時,自己就被她神識碾壓了一回,可見自己對她的恐懼已刻到骨子裏了。
登時一張老臉憋得通紅,頓了頓,隻得小聲嘀咕,“你就不能自己放鬆嗎?好歹是新婚之夜,就從了我一回。”
“哼,我又不愛你,憑什麼慣著?你要振夫綱,拿出真本事來,否則一輩子都別想進去。”
冉清月數落完他,終究忍不住扶額抱怨,“我真不該救你的,搞得一地雞毛。”
“什麼?你再說一遍!”顧乘風猛然起身,愣愣看著她。
“我說,你是個呆子,傻瓜,笨蛋!”冉清月氣鼓鼓罵他。
罵歸罵,但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已經完全超出顧乘風的認知,把他整懵了。
正常的冉清月,絕對不可能說出這句話,除非,她是活著的本人。
一想到這點,顧乘風趕緊搖頭。
怎麼可能?她會進入自己的夢境?
可萬一,這不是自己的夢境呢?那兩人會在哪?還有那奇怪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