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是被打了一頓,也找不到人打回來是嗎?”溫啟躺在地上捂著屁股,望著張夜如一陣風般消失不見,齜牙咧嘴的說道。
“那可是你大師兄,打就打了唄。”鄧新川走過來蹲在溫啟旁邊說道。
“技不如人就要認,何況你們不是一群人連人家衣角都沒摸到。”李起梧左邊拎起有燭,右邊拎起魏玉心說道。
“還不是因為他比我們年齡大了十幾歲。”有燭眼淚巴巴的說道,魏玉心一直在那“哎呦哎呦”的叫喚,倒是沒接話。
“戰場上可不會有人因為你年紀小而少踹你一腳。”李起梧邊走邊說道,把他倆拎到主屋裏,往熱炕上一扔。
李起梧一回頭,白賀男背著王諼進來了,慢慢的把王諼平鋪在炕上。
“哎呀,今天怎麼傷的這麼重?”隻見一個美婦人從裏屋走出,看見炕上已經躺的這三個孩子,忙小步跑過去,撩起袖子掀開衣服查看,就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 鄧公覺!你給我過來!”那美婦人一聲怒吼,隻見鄧公覺慌慌張張的拎了兩個小孩進來。
“你好好抱著!”婦人上前一把搶過,熟練的溫柔摟住,輕輕放下。隨即揪住身後一臉無辜的鄧公覺的耳朵:“好啊,你把這群孩子當成什麼了?下這麼重的手?”
鄧公覺被揪的齜牙咧嘴:“夫人!夫人!聽我解釋!真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鄧夫人滿臉怒氣。
“是小夜,小夜啊!”鄧公覺說道。
“小夜?哪個小夜?”
“我的大弟子,張夜。”
誰知不提則已,一提鄧夫人擰的更狠了:“淨扯謊,夜兒都多長時間沒回來了,人家長年累月在外麵,找人給你頂鍋也要找個合適的!”
“師娘,師傅沒騙您,確實是大師兄。”有煙從外麵扶著腰走進來說道。
鄧夫人忽然有些激動,還有些不知所措:“夜兒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回來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是不是你趕人家走了?”說著眼睛裏就有淚光點點。
“我沒事趕他幹嘛啊!”鄧公覺委屈道。
“你看人家長年累月不回來,孝敬不到你,你就生氣把人家趕走了!”
“是瀾三哥給他的任務,要給起梧送些東西,人家才回來。他時間緊,送完東西就走了。”
鄧夫人這才把手鬆開,留鄧公覺在那一邊交換一邊揉耳朵。
“夜兒這孩子,剛立事就跟著三叔去外麵了,好幾年見不到一麵,這些年想必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不坐一坐。”說著就掏出手帕擦眼角。
“人家就是怕見你這副樣子才不坐的。”鄧公覺嘟囔道。
鄧夫人緩了緩,擠出一個笑容抱歉的說道:“看我這,還有那麼多孩子呢。”就去屋裏取藥了。
“嬸子,我來幫您。”袁息兒急忙跟過去。
李起梧看著耳朵通紅的鄧公覺,努力不笑出聲,又轉過頭低聲問白賀男:“老白,你說老鄧和老張誰才是親生的?”
白賀男翻了個白眼,也過去幫著鄧新川給小孩們脫去衣服。
李起梧雙臂抱胸,對著忙活的二人說道:“你看你倆,平時一見麵就打架鬥嘴,這個時候倒一起了。”
“你也別閑著!”鄧公覺踢了李起梧一腳,他現在心情很煩躁,迫切的需要一個出氣筒。
“是是是,咱們這就給您的大弟子收拾殘局。”李起梧爬起來有些不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