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這個教官很……強(2 / 3)

晚飯是叫到房間裏來吃的,好不容易吃飽,常弘又開始動手動腳,躍躍欲試。

朱壯壯實在受不住了,第一次在清醒時伸腳在他臉頰上印出了個腳印:“休養生息你懂不懂啊!要真把我給弄出個好歹來,我看你以後吃什麼!”

常弘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過於急躁了點,可不管怎麼說,終於將朱壯壯給吃到了肚子裏,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安心了。

在大聲呼籲下,朱壯壯終於得以睡了個好覺,黑甜夢鄉裏,她感覺自己躺在花田裏,不斷有蜜蜂嗡嗡嗡在她耳邊飛舞,弄得臉頰耳朵俱不舒服的,蜜蜂剛走,又跑來一隻小狗,不停用舌頭舔舐她的頸脖,濕答答的滋味半是舒適半是難受。

從這個生態化鄉村化的夢中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朱壯壯大大伸個懶腰,睜眼就對上枕邊人那對炯炯的目光。

那目光朱壯壯熟悉得很——她看見小湯包時,就是這樣的眼神,一模一樣。

歎口氣,朱壯壯攤開身子,大義凜然地道:“來吧,別客氣了。”

常弘一點沒客氣,直接翻身而上,又將她給吃了個淋漓盡致。

完事後,朱壯壯走路的姿勢和螃蟹差不多了,還是由常弘攙扶著才走出了溫泉世家。

在那輛牧馬人前,看著被劃得麵目全非的車身,常弘淡淡瞥了朱壯壯一眼:“這大王八還弄得挺抽象的。”

朱壯壯隻能看著天空數烏鴉玩。

在車上,朱壯壯又一路睡過去,最後是常弘將她帶到飯店裏,灌下不少湯肉菜之後,朱壯壯終於神清氣爽,如同剛吃了菠菜,重新成為了大力女金剛。

朱壯壯擦擦嘴打打飽嗝,抬頭卻看見對麵的常弘又開始用那種看著食物的目光看著她。朱壯壯受不住了,開始拿出紙筆來,跟常弘商量:“鑒於你是個房事狂熱分子,要繼續就你這個頻率做下去,我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所以咱們還是事先訂好個時間規則——除了每個月我家親戚來訪的那幾天外,每兩天做一次,怎麼樣。”

常弘沒說話,但微揚的嘴角使出了嘲諷技能,顯示出了四個字——“你想得美”。

“那你要如何?”朱壯壯妥協。

“休假期間每天一次,親戚來訪的幾天累計到之前或者之後使用。還有,我回單位後,你每星期必須來一次,因為修養了一星期,所以那兩天我可以無限量。”常弘語氣挺溫柔,和話語中那殘忍的內容完全不搭調。

“你殺了我吧。”朱壯壯渾身開始冒冷汗。

最後,經過激烈的爭論,兩人達成協議——除去使用護舒寶的日子,朱壯壯與常弘在一起的每一日能且隻能做一次。

這個條約簽訂下來,常弘還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特別不開心。朱壯壯握緊拳頭,咬緊牙關,好不容易才按捺下想人道毀滅他罪惡之根的念頭。

假期接下來的日子裏,朱壯壯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被常弘拿食物喂飽以及用自己去喂飽常弘。

讓朱壯壯覺得有點那啥的,就是常弘的精力實在旺盛,每天一次似乎遠遠不夠。有次夜深人靜,朱壯壯從睡夢中醒來,居然發現一雙綠油油的狼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差點沒嚇得尿了褲子。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常弘的眼睛,裏麵透露著“欲求不滿”的濃濃氣息。

更氣人的是某次朱壯壯重感冒,常弘給她端茶遞水喂藥服侍得特別周到,朱壯壯還沒來得及感動,常弘又開始上下其手。

朱壯壯怒了,推開他的狼爪子:“難道你不知道我生病了?”

常弘微笑,露出小狼牙:“放心,我不怕傳染。”

說完,狼爪子又撲了上來,嘩嘩幾下就把朱壯壯的衣服給扒了。

朱壯壯氣得頭頂冒煙,雖說知道常弘沒人性,可沒料到他會如此沒人性。

雖則常弘獸性有點大發,可兩人在一起的日子總是過得很開心,因為知道接下來要分別,所以便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大多數時間兩人會待在家裏,坐地上邊吃冰激淩邊看電視,或者是一起打will,要不就各自抱一本書看著。

時間靜悄悄逝去,像流水一般洗滌去不安與浮躁,帶給他們前所未有的家庭溫馨。

海耳是幫助朱壯壯與常弘和好的大功臣。朱壯壯一直都挺感謝他的,便買了章魚小丸子屁顛屁顛跑去實驗室。

海耳一看便是又有好多天沒吃飽過,沒幾下就將三盒章魚小丸子給吃光光,完畢後還眨巴眨巴嘴,水潤雙眸亮晶晶地瞅著朱壯壯。

朱壯壯咬咬牙,再次衝出去,又買了不少外賣帶回來塞進海耳肚中。

吃完了,海耳重新坐在實驗桌前,問道:“你和表哥最近還好吧?”

“嗯,還可以。”朱壯壯一想到床上那些事,就開始臉紅,跟做賊似的,“海耳,謝謝你這麼幫我們。”

“其實也不是幫你們,是幫我。”海耳用紙巾擦拭著嘴角,同時仿佛也要擦去一些突兀感情的痕跡。

“幫你?這怎麼說?”朱壯壯不解。

“沒事。”海耳放下紙巾,“我主要是覺得,你們才是最適合在一起的。”

“才不適合,你不知道你那個表哥,有多霸道,多固執,多討扁!”朱壯壯一跟外人提起常弘便是條件反射般地開始數落,“跟他在一起,我沒有一天不生氣,氣死我了!”

海耳聽著朱壯壯不停數落,臉上露出安靜的笑容:“可你就是喜歡這樣的表哥啊。”

朱壯壯臉一紅,紅了半晌,再抬起來,威脅道:“可不能把這句話告訴他,不然他要傲嬌上天了。”

“我知道。”海耳看著朱壯壯,眼神是寧靜的釋然,“我祝福你們。”

祝福完後,海耳接著卻說了句讓朱壯壯毛孔冒酸汗的話:“不過壯壯你還是得小心點付陽陽,她應該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手的人。”

“但隻要常弘對她沒有那層意思,我覺得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畢竟內因才是事物發展變化的根本原因。”朱壯壯為自己打氣。

“話是這麼說,可付陽陽她這個人……”海耳有點欲言又止,“總之,你平時還是注意點,小心總沒錯。”

海耳說的話,朱壯壯是一直記到心裏。

而就在海耳說這話過後沒多久,付陽陽就出現了。

那是一個沒有陽光的陰天,因為即將入冬,冷風刺骨,凍得朱壯壯鼻涕直流。上課時,朱壯壯就一直幻想著常弘能夠給自己帶件衣服來,可放學時站門口等了半晌也不見他的影子。

不浪漫啊不浪漫,朱壯壯隻能縮脖子縮手回家。

誰知走到家門口時,忽然聽見裏麵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趕緊將耳朵貼門上,結果剛貼上就聽見玻璃碎裂聲。

靠,是要顛鸞倒鳳?朱壯壯按捺不住了,拿出鑰匙一扭一轉門一開,看著裏麵的場景,狗眼差點被刺瞎——付陽陽正一副嬌弱無力狀倒在常弘懷中,地上一片碎玻璃。

見此情狀,朱壯壯氣得整個人都漲紅了,瞬間想化身成一條長相類似孫紅雷的牛頭梗,撲上去把這對奸夫淫婦啃得麵目全非。

但看著付陽陽那柔目中偷偷向自己投來的挑釁目光,朱壯壯咬緊牙關,忍得腮幫子都酸了,總算冷靜下來,三兩步衝過去,將付陽陽與常弘隔開,嗬嗬一笑,道:“陽陽姐你怎麼來了?是來看我和常弘新家的嗎?怎麼不早說呢,真巧就非要撞上我不在時才來。”

朱壯壯到底是從小吃肉的,力氣挺大,一下就將付陽陽給推了出去。而付陽陽也就“順勢”倒在了地上,手也“恰巧”按在了玻璃碴上,頓時鮮血湧了出來。

常弘眉頭微皺,當即就過去將她拉起,問道:“沒事吧?”

“沒什麼。”付陽陽那白皙臉蛋下巴尖尖,甚是我見猶憐,“你別怪壯壯,她不是故意的。”

這些行為這句話再次激怒了朱壯壯。

她當然不是故意的,要她是故意的,此刻按在玻璃碴上的不該是付陽陽的手而是她的臉!

看著付陽陽緊握著常弘的手,朱壯壯眼睛都開始冒激光,直想射穿他們的連接點。

可轉念想了想,覺得從常弘平日的表現,特別是床上表現上看,應該不會立馬就拋棄她這個舊人與新人湊一塊。

畢竟——她朱壯壯的胸比付陽陽大一個罩杯。

就這一點就完勝。

於是,朱壯壯深吸口氣,衝過去掰開兩人接觸的手,直接用屁股將常弘給頂開,用一種貌似有情卻無情的目光瞅著付陽陽,道:“常弘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定照顧不好你,還是我扶你去醫院吧。”

就這樣,常弘開著那輛剛被劃了大王八的牧馬人載著鮮血淋漓的付陽陽以及一臉亢奮的朱壯壯直達最近的醫院。

所謂最近的醫院,也就是前幾次常弘被朱壯壯襲擊後來求救的那個醫院。

醫生已經和朱壯壯挺熟了,邊包紮著付陽陽的手,邊對朱壯壯歎息道:“妹子,你能少禍害點人不?”

“醫生你太愛開玩笑了。”朱壯壯狠狠瞪了瞪趕去繳納費用的常弘背影一眼,道,“我這不叫禍害,我這叫替天行道。”

包紮完後,醫生有事出去,付陽陽舉起自己裹著紗布的手,放在燈光下看著,忽然安靜地道:“朱壯壯,你是贏不了我的。”

“哦,那請問現在常弘的女友是誰呢?”朱壯壯也不甘示弱。

沒男人的地方,幹脆就撕破臉。

“他可以有很多的女友,但隻能有我一個妻子。”付陽陽放下手,正視著朱壯壯,那眼神特別冷,像是華麗兵器上的幽光,帶著殺意,“你和他,最後總會分開。”

“你是預言帝嗎?”朱壯壯拿出正室範,“如果會分開,我們早就分開了,何必等到現在。我覺得感情最主要的就是兩情相悅,但即使是在我出現前,常弘對你也沒有一絲男女之情,你卻還是這樣執著糾結,有什麼用呢?你不過是不甘心輸給了我,僅此而已,我勸你回頭是岸,早點去找個對你好的男人,不要再在別人的感情裏打醬油,惹人厭煩。”

“可在我眼裏,惹人厭煩的卻是你。”付陽陽站起身來,她比朱壯壯略高,整個人帶著點居高臨下的倨傲姿態,那種反差,與在常弘麵前的柔弱大方得體是截然相反的。

“你以為婚姻隻要是兩人在一起就可以了?你大錯特錯,常弘的家庭隻會接受我,你這種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麵的女人,壓根進不了他們家門。”

這算是重度的人身攻擊,可朱壯壯明白自己不能露怯,當即回道:“可惜常弘就是不喜歡你這種高貴冷豔家庭的女人,非要找我這種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麵的女人,你氣得死過去又活過來再死過去又活過來還是改變不了這一點。”

日光燈照射在付陽陽的臉頰上,她那本來柔媚的線條卻刹那間變得冷硬:“朱壯壯,你覺得自己這樣就勝利了嗎?還沒到最後呢,日子……還長著呢。”

很久很久之後,朱壯壯每次做噩夢時,都會想到這句話。

付陽陽沒等常弘返回便離開了,朱壯壯也因為這句話悶悶不樂,回家後就開始對常弘進行嚴刑逼供:“說,為什麼要跟她抱在一起?”

“她不小心把水杯給摔碎,又踩上水,滑了一跤,我扶她一下,恰好就被你給看見了,要我真想和她發生點什麼,還會等到你回來嗎?”

“那為什麼你會開門放她進來?”

“她說我媽托她給我帶了東西,再說人家都已經在門口了,我再怎麼也不能不開門。”

“那你相信是我故意推她,害得她手被玻璃碴弄傷的嗎?”

“不相信……因為憑你的蠻力,要是想弄她,她整個手掌都會被玻璃碴刺穿。”

“你太了解我。”

審問之下發現常弘還挺清白的,朱壯壯也就放他上了床。常弘又開始脫衣服準備金瓶梅啊,結果朱壯壯直接將他推開:“你今天太髒了,不能讓你碰我。”

“我洗了澡的。”常弘努力地嗅著自己的胳肢窩,“這麼小清新的味道,哪裏髒。”

朱壯壯瞅著常弘的手,表情很是豐富:“你那隻手,今天碰了付陽陽這麼多次,你覺得我還有可能讓你再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