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這個教官很衝動(3 / 3)

“媽,壯壯是一學業優秀家世清白的在讀大學生,請不要用背景不明來形容她。”常弘開始褪去臉上的嬉笑。

“要是她懂事,就不該誘騙你過年前跑去接她。”常弘媽也動了氣。

戰火開始燃燒到自己身上了,朱壯壯吃得更快了。

“是我自己跑去接她的,她也是被我硬帶著回來的。”常弘平靜地為朱壯壯辯解。

“常弘,你聲音小點。姨媽你也別動氣,大過年的大夥好不容易聚一次,別吵架。這小年輕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再說壯壯我也認識,確實是個好女孩。好了大家繼續吃,等會兒春晚就開始了,咱們一起看趙本山去。”關鍵時刻,還是美迪站出來當了和事佬,控製了局勢。

這頓年夜飯應該是常家多年來吃得最不舒服的一頓飯,因為桌上的爭吵,大夥都沒動幾筷子,不過菜肴都沒剩下。

畢竟,有朱壯壯的地方,就沒有剩菜。

飯吃完後,常弘姑媽為了轉移常弘媽的注意力便擺上麻將,約了四個長輩一起血戰。

剩下幾個小輩,就聚在電視機前看春晚。

所謂的小輩,就是指美迪、秦中、海耳、朱壯壯以及常弘。

這年的春晚照舊難看,不過幾個人還算厚道,並沒有吐槽。

海耳一如既往沉默。

朱壯壯一如既往吃開心果。

常弘一如既往邊逗朱壯壯邊給她剝開心果。

秦中一如既往麵癱。

美迪一如既往跟常弘叫板:“哎,我說常弘你跟壯壯說話時聲音能不能小聲點,趙爺爺小品快上來了,等會兒我聽不清經典台詞你賠我啊?”

常弘將一把剝好殼的白胖開心果塞進朱壯壯嘴中,回敬美迪:“小品有什麼好看的?你這麼喜歡趙爺爺,怎麼不去嫁給他?”

美迪還來不及說話,旁邊的秦中便開口,聲音略帶危險:“她倒是想,就是不敢。”

連趙爺爺的醋都要吃,這秦中還真是一奇人。朱壯壯邊吃開心果邊看好戲。

“回來再收拾你。”美迪狠而準地瞪了常弘一眼,拉起朱壯壯,要她跟自己去廚房幫忙削水果。

“哎哎哎,要吃自己削去,別拉上她。”常弘拖住朱壯壯,不撒手。

“我說常弘,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心了?我又不是要把你媳婦給賣了,至於這樣嗎?”美迪開始搶奪朱壯壯。

“我就是怕你給她灌輸什麼肮髒思想。”常弘道,“朱壯壯就是一二貨,完全沒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秉性,跟紅學紅,跟黑學黑,要是以後變成你這樣的,我天天自殺十次也不夠。”

這打擊麵挺廣的,朱壯壯也被氣到了,直接將常弘手甩開:“我哪裏會跟誰學誰,你完全是汙蔑,要不跟你在一起這麼久,我怎麼沒變得跟你一樣心肝脾肺腎全是黑渣渣呢?”

“喲,朱壯壯,膽子挺大的,今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常弘一把又將朱壯壯給抓回身邊坐著。

“別怕,壯壯,今晚去我家睡,誰稀罕跟這個黑魔王一起睡?”見好不容易有個能共同對付常弘的同盟,美迪是竭盡全力拉攏。

美迪是說到做到,把精華節目看完後便帶著朱壯壯準備回家,常弘本來要跟著去,可被自家媽給攔住,隻能暫時放過朱壯壯一晚。饒是這樣,臨走時,還暗暗掐了朱壯壯的腰,低聲囑咐道:“就分開這一晚上,要是你敢給我整出什麼事來,朱壯壯我見你一次就弄你一次。”

“什麼是弄?”朱壯壯不解,難道他想要打女人?

“弄就是指……”常弘唇瓣擦過朱壯壯的耳際,低聲道,“模仿成人動作。”

朱壯壯後退兩步,捂緊胸口,一臉不置信:“大年三十的,你居然敢說出這樣凶殘的話語,實在令人痛心。”

“我不僅敢說,還敢做,朱壯壯你要不信就盡管惹我生氣看看。”常弘抱緊雙臂,很優雅閑適地笑。

“好了,好了,大年三十的咱們不跟那些非人類屬性的人說話,壯壯,走。”美迪從邊上冒出來,提起朱壯壯走人。

美迪家離常弘家不遠,也在山上的這片別墅區裏,開車沒幾分鍾便到了。進屋後,美迪熱情地給朱壯壯找浴衣、放熱水、鋪床。

壯壯在熱水中泡了半個小時,滿足地從浴室中出來後發現美迪坐在床邊等自己。

“壯壯過來,跟姐聊下天。”美迪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朱壯壯坐下。

“姐,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朱壯壯也還沒笨到無可救藥,想起在常弘家裏時美迪想拉自己去廚房削水果可能就是為了跟自己說話。

“壯壯,對於常弘,你到底是什麼感覺啊?”美迪問。

“霸道蠻橫強勢,有理沒理都不饒人。”一提起常弘,朱壯壯立馬就罵開了。

“那你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美迪再問。

“這個,好像是吧。”朱壯壯說得也有些猶豫。

美迪歎口氣:“壯壯,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常弘也一直不準我告訴你,可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你知道比較好。”

“姐,到底什麼事?”

“上次野炊後,常弘就是聽見你和海耳的對話,回來就宣布說你和他從此分手。我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可是那孩子自從和你分手後,覺也不好好睡,飯也不好好吃,一到外出時間就出去喝酒,就那麼一兩個月的時間,一下瘦了許多。雖說我和他整天抬杠,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也深厚,不想看他這樣受苦。有天他在酒吧又喝醉了,我便主動提出給他介紹女朋友,問他喜歡哪種類型,他沉默了下,說喜歡能吃的。我當時就笑了,說那不是和朱壯壯一樣了嗎?誰知不提你名字還好,一提你名字,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越笑越把頭埋低,到最後埋在自己掌心裏,再也沒抬起來。我湊近一聽,隻聽見他在叫你的名字,朱壯壯,朱壯壯,不停地叫。我心裏是又瘮又慌,我清楚那孩子的性格,從小到大追他的女生也多,可沒見過他對哪個女的這麼執著。當時我就知道,這孩子是栽了,栽你手裏了……我說朱壯壯,你嘴別張這麼大,蛀牙有幾顆姐姐都看清了。”

朱壯壯用力將自己下巴合上,結結巴巴地道:“姐,你是逗我的吧?”

“我還以為他是逗我的呢,結果呢?壯壯你別打岔,聽我繼續說。那天晚上常弘又接著喝了好多酒,攔都攔不住,最後醉倒了,不敢往家往學校送,我就把他拖回這裏,就是你今晚要睡的這張床上。我也無聊,第二天等他醒了我就把這件事當笑話一樣當麵糗他,可他聽了,也不回嘴,完全默認。我就說,常弘啊常弘,你枉自張狂一世,到頭來也不過敗在一衛生巾都沒用過幾年的小丫頭片子手中啊……壯壯你別跟我在那扇鼻翼,難看死了,再說你衛生巾本來就沒用過幾年……結果你猜常弘說什麼來著,他說,是,我就是敗朱壯壯手中了,可沒辦法,我就是喜歡她。”

聽到這,朱壯壯開始覺得有點熱,可能是房間暖氣開太足了,她這麼告訴自己。

“那天秦中也在,裝啞巴聽我們說了半晌,到這時才開口,對常弘說,喜歡就去追到手唄,一個男人要是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追不到,那還談什麼成家立業頂天立地?可能也就是這話把常弘給說動了,沒多久他提也沒提就離開家,也沒說去哪兒,他媽急壞了到處找。我懷疑他是去找你,便讓海耳發短信問下,結果還真去了你那兒。壯壯,我看這陣勢,常弘對你是不會輕易鬆手的。所以你認真地想一想,你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

朱壯壯搖搖頭:“美迪姐,我說不出來。”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幫你分析。”美迪來了興趣。

“我隻記得從我們認識開始,常弘便一直在欺負逗弄我,我懼他是教官都忍了,可是心裏絕對是討厭他的。後來也不知怎麼,稀裏糊塗,他就非要我當他女友。自始至終,他一直在我後麵笑著追,看著也不認真,我搞不清他是什麼意思,隻好躲,你追我躲,就像是在玩一場遊戲。說實話,我真沒敢把我們之間的感情往男女之愛上麵靠。”朱壯壯歎口氣。

“可是常弘是真喜歡你的,你就不感動?”

“說不感動自然是假的,可是感動是感動,要立即化成愛情,不大可能的。”

美迪瞅了朱壯壯半晌,問道:“壯壯,你老實告訴我,你一直抗拒常弘是不是還與海耳有關係?”

朱壯壯想了想,不欲瞞美迪,便說了實話:“就像你看到的,在不知道海耳與常弘關係之前我本來是想向海耳主動告白,說明我對他還是挺有好感,可海耳,似乎對我沒什麼意思。不過有時候我會想,要是常弘和他不認識就好了,說不定……說不定事情會有另一番局麵呢?”

“看來,你對感情的認識還不夠深入,或者說,你至今還沒體驗過愛情的感覺。”美迪總結。

“那玩意兒的感覺到底是怎麼樣的?”朱壯壯好奇。

美迪眼底開始喚起一層晶亮:“那應該是一種能讓體溫升高的感情,是一種一秒看不見對方就要瘋狂的感情,是一種恨不得把對方吃進肚子兩者從此合為一體的感情。”

“美迪姐,你說得有點恐怖片的感覺了,具體點唄。”

“也就是說,當你真的愛上一個男人時,你看見他就會激動,就像是……像是我看見趙本山小品那樣激動。”

這比喻還真破,朱壯壯理解無能。

美迪離開後,房間內就隻剩下朱壯壯。

大年三十,窗外不斷傳來煙花爆竹聲,朱壯壯翻來覆去,許久也沒能睡著。

她想著,那天晚上,常弘是否也在這張床上一遍遍叫了自己的名字?

想著想著,臉開始不受控製地紅了。

說實話,聽了美迪的這番話,朱壯壯對常弘有了新的認識,有那麼一段時間,常弘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由野獸變成了情聖。

當然,這一段時間挺短的,就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當被強行闖入美迪家,強行闖入客房,強行掀開她棉被的常弘強行用冰冷的手貼在她溫暖肉體上的那一刻,朱壯壯發現一個真理,禽獸就是禽獸。

大年初一一早就被吃豆腐,朱壯壯覺得這實在是一個壞兆頭,氣毒了,便抬腳努力向常弘命根子踹去,可惜剛到半途就被抓住。

“朱壯壯,想我沒?”常弘笑問,牙齒在冬日陽光裏白得特別明顯。

朱壯壯深吸口氣,用朗誦的語氣非常富有感情地說了一句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我怎麼聽著這麼假呢?”常弘眯眼。

“心中有屎尿屁者,極目所見皆是屎尿屁。你聽著假,說明你對我的感情也是假的。”跟了常弘這麼久,朱壯壯也學會了惡人先告狀之類的招數。

“我對你的感情根本不用說出來。”常弘笑得有點邪惡。

“那你怎麼表達?”朱壯壯吞口唾沫。

“我用‘做’的。”常弘還在笑,而朱壯壯也終於弄明白他笑容邪惡的原因了。

剛一說完,常弘像雄鷹一般閃電撲下,直接吻住朱壯壯的——脖子。

白皙脆弱的頸脖在他的唇瓣下微微顫抖,那是朱壯壯渾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常弘的吻讓她感覺到了一股癢意,不尋常的,浸入骨髓的,能引發骨肉戰栗的。

因為這癢意,朱壯壯開始笑,可笑聲連自己也吃了一驚——竟帶了一絲嬌媚的呻吟——朱壯壯忙閉嘴。

可常弘已經聽見了,那一瞬間,他動作停頓了下,那陣停頓就像是暴雨之前的平靜,讓朱壯壯產生窒息的恐懼。

果然,常弘來勢更加洶洶。他的呼吸逐漸灼熱,氣息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他的那雙眸子內有簇火苗在燃燒。浴衣的領口寬大,常弘略為粗糙的手輕而易舉伸入——嗯,朱壯壯那些東西沒白吃,該長的部位還是長得很不錯的。

朱壯壯的臉紅了,一半是害羞,而另一半則是情絲入侵,雖說之前已經有接吻,可這是她首次與常弘進行如此親密的行為,是她首次與一具成年男性的身體接觸——她開始微微顫抖,開始抵抗,也開始被鎮壓。

常弘的欲望使得他身體的某一部位開始出現變化,朱壯壯清楚地感覺到了,那種陌生的觸覺讓她的恐懼逐漸加大。

丫的,這才是大年初一早上啊,照這麼發展下去,過不了今年她就要被吃幹抹淨的。

“我肚子餓了,想下樓吃飯,快放開我。”朱壯壯開始用力推打常弘。

“我肚子也餓,我想吃你。”常弘的眼睛開始冒火。

沒再等朱壯壯回話,常弘徹底將身子壓在了她身上,那個重啊,朱壯壯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能了。

隔著衣服,常弘開始用下身摩挲她。朱壯壯渾身緊繃——這是一種全新的感覺。

事後,她向大嬌講述了自己當時心裏冒出的一句話——“凶器啊,他那貨絕對是個凶器”。

而當時,朱壯壯像是被點穴一般,一動不動了,身體被恐懼與癱軟占據。

“壯壯,給我吧。”常弘臉頰潮紅,額上出現細密的汗珠。

說著便開始褪朱壯壯的衣服,胸前的冰涼讓她頓時清醒過來,急忙想捂住,可是遲來的抵抗完全無效,手輕易就被常弘給製住。

他像一隻豹子,咬住了她的頸脖,她渾身失力,大勢已去。

正在朱壯壯六神無主命在旦夕之際,門忽然被人推開,美迪的聲音傳來:“常弘,快給我從壯壯身上爬下來。”

朱壯壯發誓,她聽見了常弘牙齒咬得咯咯響的聲音,那股恨,濃得她都要打個寒戰。

“美迪,你早就在門外聽著了吧。”常弘用棉被把朱壯壯的身子蓋好,眼神向著美迪一凜。

“沒錯,就等著你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進來,難受吧?”美迪得意地笑,“反正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結束你的處男生涯。”美迪冷笑。

朱壯壯咬著棉被,對著常弘笑得特刺眼:“啊哈哈,常弘,你混得真差,居然還是處男。”

常弘冷冷地看著朱壯壯那刺眼的笑,伸手摸摸她的頭發,特溫柔地對她說道:“馬上就不是了。”

朱壯壯打個寒戰,不敢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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