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要拜訪的不是別家,乃是到徐州城中和糜家齊名的陳家拜訪,楊嘯此來有兩個目的,一是要陳家去做陶謙的思想工作,另一個隻要陳家對自己俯首帖耳,其他的徐州官員就不會反了天去。
到了陳家,楊嘯對門口家人說楊嘯來訪,家人立刻飛奔入內稟報,不一會兒的工夫,陳圭已帶了幾個兒子迎了出來,把楊嘯和趙雲引至客廳分賓主做了,楊嘯說道:“某在北海即已聽說陳家在徐州德高望重,陳老的幾個兒子又都頗有賢名,日後定為大才,”如此說既是暗示自己要重用陳家。陳圭謙虛道:“老朽無德,隻想為徐州百姓謀些福祉,楊大人一心為了朝廷和社稷,定會善待徐州百姓。大人帳下英才濟濟,老朽年邁,幾個犬子又無才無德,哪裏入得大人法眼,如有用的著他們處,那是他們的福分。”楊嘯微微一笑說道:“陳大人過謙了,陳家世代忠於朝廷,為徐州百姓造福無數,大人之子元龍頗有善名,我有心請元龍署理下邳政事,不知陳大人意下如何?”陳圭知道楊嘯有心拉攏,如今偌大家業和家人的性命都在人家手中,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再者通過北海兵入城的這幾日來看,楊嘯雖然年輕,但是每件事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徐州在此人手中定不會比陶謙在時差,當下喚過了身後的陳登拜謝了楊嘯的恩典。楊嘯見陳圭答應了心中也是高興,又說道:“陶大人年事已高,又遭喪子之痛,長子商難為其父分憂,我本想說清其中誤會即可返回北海,奈何看到陶大人眼下狀況心中卻甚是擔憂。”說完似有意似無意的瞟了一眼陳圭,陳家起起浮浮數代,哪有不明白事理的,陳圭起身行禮道:“楊大人休要如此說,大人來徐州實為徐州百姓,有楊大人為陶大人分憂,陶大人定會歡喜。”楊嘯對陳圭的答複很是滿意,當下不再停留,告辭而去。楊嘯走後,陳圭即來尋陶謙,寥寥數語,陶謙已是明白了陳圭的來意,事已至此隻得說道:“陳大人的美意陶某豈有不知,謙已年邁,商又不堪大用,楊大人年少有為,我自當上奏朝廷讓位於楊大人,楊大人入主徐州也是百姓之福。”陳圭聽完心中一片淒然,作為一個老臣心中哪能好受得了,落淚道:“陶大人如此實為明智之舉,大人已經年邁,隻需頤養天年,陶家當可富貴無憂。”其意既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謀一富家翁了。陶謙當即修書一封奏報朝廷,說自己年事以高,不堪操勞,希望能讓位於楊嘯,楊嘯又派人去洛陽四處活動,掃清障礙,不提。
一個月後,糜環和楊嘯的家人來到徐州,楊嘯對糜環把懲處糜竺的事說了,糜環雖心中難過,但是這些事也確實是由自己的哥哥一手造成,當下對楊嘯的處理表示諒解,楊嘯也讓糜環回家探望,安撫一下糜竺。
糜環由小翠兒陪了,乘一頂小轎來到糜府門前,糜環撩起轎簾一角,抬頭四處觀望,高牆仿佛變矮了,不曉得是不是由於自己長高了,門口的家人數量也比以前少了,而且個個垂頭喪氣,沒有了以前那種飛揚的神采,小翠兒也想起當年自己和管亥在糜府門前裝神弄鬼之事,嘴角微微泛起了笑意,走上幾步對家人說道:“進去稟告你家老爺,就說小姐回府了。”“小姐,哪位小姐?”家人有些回不過味兒來。小翠兒說道:“就說糜小姐從北海回來了。”家人這才回過神兒,飛也似地去了,不一會兒的工夫家人跑了出來,說道:“大人說本當親自出迎,怎奈身上不方便,請小姐進內宅去。”都一個多月了,糜竺身上的傷勢當也好的差不多了,糜環知他想渲染自己的悲慘,讓自己替他出頭,也不在意,由著家人把轎徑直抬到內宅。到了糜竺臥室,幾個嫂子正在圍著糜竺啼哭,糜竺則俯臥床上呻吟不止,糜環雖知糜竺故意做作,但是與哥哥數年不見,如今又是落到這般田地,心中也是淒然,兄妹二人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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