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謝謝你陪著竹竹說話,她從小孤身一人,實際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子,
我想知道她再過些日子,會不會高興一點?”六郎小心翼翼地問。
五郎搖搖頭::“不懂你的意思”意六郎不再發問了,伸出手對著五郎:“五哥你身上有沒有銀子?我借一點?”五郎奇道:“小六你深更半夜要銀子幹什麼?莫非?”
五郎說著狐疑地瞥了一眼六郎身邊的陳蕊兒,蕊兒身上顏色式樣都十分紮眼的服飾一看便知是勾欄人家的
小使女,良家小女孩在她這個年紀根本不會穿這個。。從五郎不會撒謊的臉上,六郎早就看明白了他心裏想什麼,心裏頓時一股氣憤混著委屈不可抑製地翻湧上來,饒是六郎平時脾氣極好,也按耐不住,他憤憤地故意說:“我賭輸了,連衣服都抵了賭債,
跟五哥你借銀子還債,這個理由行了吧?人家蕊兒是個清白女孩,五哥你別想歪了‘
六郎說罷,瞪著眼睛望天,心中兀自氣血翻湧
五郎被六郎這麼一頓搶白,心裏也來了火,沉聲說道:“小六,
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你見了爹娘的麵在說,就是有天大的賭債,
自然我們兄弟們都會幫你還,可是你要這麼私下裏要錢,偷偷了斷,恐怕不是我楊家子弟所為!”六郎聽見哥哥竟然當真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心裏更加悲憤,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五郎正在氣頭上,並沒有馬上攔住,而是盯著六郎的背影,看他往哪裏去。
這時,陳蕊兒急忙追上六郎,解下身上的一個繡花包袱,往
六郎懷裏一塞,說道:“六公子,你快找地方躲起來,長公主可是不好惹得,奴家的一點體己銀子你先拿去,反正我在你家也用不著”。。。一句話提醒了六郎,想起曹彬還困在妓院,六郎拔腿就跑,五郎見了,邊喊邊追:“小六,
你站住!站住‘
蕊兒生怕五郎追上六郎,急忙叫道:“五少爺,奴家怎麼辦呢?”
五郎沒法,見六郎幾個起縱,已經跑進小巷子,隻得回頭,帶著蕊兒回府去了
燈火通明的楊府正廳,雖然夜已三更,卻沒有一個人覺得困,除了幾個小孩子,
上至一家之主楊業,下至有些地位的家人,都或坐或立地呆在大廳裏,大家現在都被眼前這事弄懵了。
從長公主府裏奔回的茗香
和剛剛到來的陳蕊兒都見到過六郎,兩人前後這麼一說,全家人都名白了個大概。
此刻,賽花的眼睛腫著,低頭不語,時時用手帕擦淚,楊業心裏又氣,又憐又著急。
半晌,廳裏竟無一人說話
“爹,娘,
依孩兒看,這事要分以下幾個方麵,我們應該仔細思量周全:第一,
長公主府被燒,無論如何,也有小六的一半責任,長公主要是找上門來索要賠償,也不能算無理。
第二,曹老駙馬身陷。。。那個。。啊。。也有小六的責任。
我們楊府恐怕也得趕緊幫忙救出曹大人,此事恐怕是最最緊要的,宜早不宜遲,否則,按陳姑娘說的,曹大人被送到開封府去,那醜可就大了,
到時我們還不得被長公主視為仇人?
第三,才是解決小六的問題,這個,孩兒不好說什麼,自家兄弟嘛,我想他還不至於賭博成性,變成市井混混兒吧‘
三郎一番話說得楊業頻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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