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五郎接口說道:”唉,賴我,
我沒想到這小子現在的脾氣變了,氣性這麼大,竟然拿話和我賭氣,
不過話說回來,爹,娘,你們是沒看到他那個樣子,要說是咱楊家子弟,任誰也不信,光頭不說,還光著膀子,就穿一條褲頭,夜半三更手裏拉著個花裏胡梢的小丫頭,成什麼樣子!難怪把竹竹都氣跑了。
啊,對了,我呆會兒還得去安慰一下她
。
四郎冷淡地說:”五弟最近好生關心人,嗬嗬,爹,娘,我看,當前咱們楊府隻應該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回六郎!
讓他過幾天像樣的日子。
至於什麼長公主府了曹彬大人了,我們用不著操心,車到山前必有路,,雖說六郎和這些破事有關,可那一樁又是六郎的過錯?憑什麼要算在我們頭上?”
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東方漸漸露出一抹霞光。。。
淡淡的晨曦中,
幾個小廝模樣的人抬著一扇門板朝開封城大堂疾奔。。。他們想趕著敲頭一輪的告狀鼓。。。幾個人正埋頭走路,冷不防一個黑暗的小巷裏衝出一個人,此人身穿一身布襖,頭上帶著紮巾,臉上蒙著一塊灰布隻露出兩隻眼睛,來到近前,一言不發,隻三五下就將四個小廝放倒,旋即背起門板上的人大步離去,等小廝們揉著屁股爬起來,早不見了此人的蹤影。。。
院子裏淚流滿麵,茶飯不思的長公主聽到家人來報:“駙馬爺回來了,好好的,就是有點瞌睡”
長公主騰地起身,隨著家人們湧到前廳,
坐在軟榻上的曹彬還在打磕睡。用人們爭先恐後地報告:“是我開們掃地,發現駙馬爺坐在咱大門口”
“不對,是有人狠敲咱家大門,待我們出去一看,就駙馬爺一個人坐在門口睡覺,也不知是誰敲的門”
公主看看曹彬身上穿的一件普通袍子,不耐煩的說:“好了,人人有賞,不管誰先發現的。
趕緊把駙馬爺攙到裏屋,沐浴更衣,
這哪找了一件下人穿的?”
一連三天,楊府沒聽說任何有關陳國大長公主府失火的消息,楊業和賽花因為沒有商量好計劃,也沒有主動拜訪。
曹彬托病在家,也沒有上朝。
這天下午,楊業剛剛從軍營回到家裏,楊安就來稟報:“老爺,陳國公曹老大人在前廳坐著,正和夫人說話呢”
“噢”楊業聽了,心想,來了,是禍躲不過,隻好親自去見曹彬。
互相見禮之後,曹彬淡淡一笑:“楊將軍近來身體可好?老夫看你臉色不太紅潤,是不是太操勞了?唉,國事,家事,也真夠你忙的,好在眾位公子各個卓爾不群,都是曠世之材”
楊業急忙拱手:“多謝曹大人記掛,唉,不提那幫犬子倒也罷了,就是這些孩兒,讓在下和拙荊操碎了心!”
“嘿嘿,這話老夫不敢苟同,至少依老夫看,大公子辦事穩妥,二公子聰明幹練,三公子誌向高遠,四公子風liu倜儻,五公子敦實醇厚,七公子還小。。也看出一代猛將風範。。”
曹彬捋著胡子慢條斯理地說,楊業見他沒有提到六郎,猜想一定是他對六郎闖出大禍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