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叫傭人下去把這層意思傳達了給覺光法師。

覺光法師自己無所謂,便說隻要他本人答應,就可以留下。

於是,長公主派人把這個青年和尚叫上來回話。。。覺光一看,連忙上前雙手合十,躬身說道:“長公主殿下,老衲向您稟告實情,這個吹笛子的是我們臨時找來的替班,因為他笛子吹得好,我們人手不夠,他又是我們方丈的俗家弟子,才過來幫一下忙,此人據說無家可歸,方丈收留了他,但是還沒入戒,他姓嚴,叫小六,是個啞巴”

覺光想解釋一下,長公主就放棄了。誰知道,長公主歎了口氣說:“唉,怪可憐的,既然不是僧人,那更好了,留在我府裏,作個粗使仆役,平常沒事兒給曹老太太吹吹曲,正好不過。。就這麼定了,明兒我派人知會你們方丈一聲就行了。”

歌酒盡興,舞樂撤下,曹彬和眾人開始商議打擂人選,屏退了僧人,樂伎。。

覺光垂頭喪氣地回來把長公主的話說給嚴小六,同時就有長公主府的管家跟了過來,笑嘻嘻地說:“小子,算你走運,被長公主抬舉,賞你碗飯吃,跟我走吧”

化名嚴小六的六郎無可奈何,又不能說話,隻好跟著管家到後麵換上件粗使仆役的裝束,來到安排給他的下房,和一個長得麻將牌似的粗黑漢子合住一間前院的耳房。。六郎也沒什麼東西落在大相國寺,不需要去取,

自己來到耳房,見屋內有兩隻暖炕,粗黑漢子甕聲甕氣地說:“小六,你住門口那個,

這個裏邊的我自己剛剛燒熱”

六郎用手一摸,果然門口的土炕冰涼如鐵。。

動手燒火炕,六郎從來沒幹過這活兒,先是被炕洞裏噴出的濃煙嗆得流出了眼淚,接著是火自然熄滅,結果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能燒熱土炕,倒弄得屋裏滿是煙塵。。粗黑漢子沒好氣地說:“嘿,你這家夥,怎麼搞得?”

六郎歉意地笑笑,用扇子扇開濃煙,

和衣躺在冰冷的炕上。。。也許是太累了,他很快睡熟。。

不知過了多久,六郎忽然醒來,從窗戶向外看,根據月亮的位置,他知道現在大概三更天,六郎自幼練就了三更練武的習慣,到時辰準會醒來,眼睛適應了黑暗,他無意間扭頭看向睡在裏麵熱炕上的黑粗漢子,不看則以,這一撇之間,六郎嚇了一跳。。。

隻見黑暗中,一雙陰翳的目光正盯著自己看,接著,一雙手被長著黑毛的手伸過來揪住六郎的脖領子,六郎不敢說話,就聽那人說:“小子,說,誰派你來監視老子?”

六郎假裝聽不清,茫然地看著這張長滿橫肉,疙疙瘩瘩的臉。

那黑粗漢子又說:“你不是真和尚,那你為什麼剃個光頭?”

六郎仍舊搖頭,那人狠狠地推了六郎一把,

把他推dao在熱炕下,掄起蒲扇般大小的粗糙毛手,對準六郎的背,腰,

臀部一陣急風暴雨般的捶打,六郎咬緊牙,隻發出間歇的幾聲呻吟,那人打了一陣,似乎打累了,呼呼喘著粗氣,自言自語道:“嗯,還真是個啞巴”。接著用麻繩將他捆在木椅上,把門帶上,出去了。

六郎平白無故受了一頓痛打,又是在剛剛封口的舊傷上,疼得冷汗直冒。

他心裏十分奇怪,一個長公主府的下人,為什麼怕人監視?

難道這裏有鬼?六郎掙紮著暗運內力,費了好半天的勁,才勉強掙脫繩索,他找來一根柴棒,用手拄著,悄悄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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