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知道好像是為了個男子,多半又是個癡心女負心郎的故事。
她本不想戳晴山痛處,但是她非要來找她不痛快,那就不要怪她了。
她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小氣的很。
“你!”晴山拍桌而起,她怒目圓瞪狠狠盯著沈念窈。
“我以為你是隻白兔,沒想到是隻牙尖嘴利的狐狸!”她氣得胸口起伏不斷,剛才的得意炫耀無影無蹤,隻剩下怒氣和憎恨。
她真是不甘心,不服氣,憑什麼沈念窈就是要比她幸運!
進了青樓卻沒換賤籍,沒待幾天就被宋邵看上了,被抬進宋府前遇到嚴公子,又以兩倍價格贖了身。
不像她,至今都是賤籍,為了脫離風塵做了太多肮髒事。
“嗬,”她冷笑出聲,“我倒是要看看,你幾時能夠見到嚴公子!”
說完,像隻炸了毛的貓氣衝衝離開院子。
冬雲這才過來將桌上櫻桃核收走,她邊收邊蹙眉說:“我早上跟春雪打聽過了,公子正在練簫,癡迷蕭樂,等著和晴姨娘合奏新曲呢。”
一時半會估計真沒空搭理他們攬月院,要是公子再抬回來幾個姨娘,沈姨娘怕是要被真的忘了。
她從前在茶館聽那些說書先生說的話折子不都這樣,有了新人忘舊人。
沈念窈倒是不在乎這些,她隻想早點啟程去長陵。
在這裏她隻能是個妾,但是有了沈家表姑娘的身份,至少能做正妻還有嫁妝。
沈念窈在這邊籌劃著,但第二天府中嬤嬤就來傳話讓她晚上去侍寢。
冬雲正高興想著該怎麼給她打扮一番,轉頭就聽到沈念窈說自己生病了,怕傳染給公子推辭掉了這次侍寢。
這天晚上,公子也沒再讓晴山過去侍寢。
沈念窈沒跟冬雲解釋自己為什麼要裝病,冬雲也沒追問,還是盡心盡力服侍她。
第五天傍晚,嬤嬤又來請人。
沈念窈這次又說自己來了癸水,身子不爽利,不能侍寢。
嬤嬤皺眉看了一眼,什麼沒說,轉身離開了院子。
二月末,嬤嬤第三次來到院子,沈念窈這次沒有理由拒絕了,隻好梳妝打扮跟著嬤嬤來到正房。
正房內院雅致寬敞,院中有棵櫻桃樹隨風搖曳,院內屋簷邊花卉繁多,正值春日,色彩斑斕,花香四溢。
嬤嬤將人領到正房門口,敲了敲門,裏麵傳來男人聲音。
“進來。”
嬤嬤轉身看向沈念窈:“姨娘進去吧,公子在裏麵等著。”
沈念窈朝嬤嬤施了一禮,走到門前緊張地將房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琉璃屏風,屏風上紋飾淡雅秀美,映照著桌上昏黃的燭光。
門吱呀一聲合上,沈念窈回頭望去,關門的嬤嬤已經離開。
她略過屏風走到正房,看見張白色金絲帳麵的床榻,柔藍絲綢被套,帳麵垂下杏黃流蘇,但床上空無一人。
沈念窈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床榻。
雍雲灰塵多,各家不會用緞麵來做床的簾子,還做得如此精美。
她知道嚴公子是外地人,也知道他有錢,但沒想到奢靡到這個程度。
沈念窈正好奇著,忽然聽到耳房傳來男人的聲音。
“沈念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