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京那張臉立刻紅了,有些懊惱地扭過頭去,不再看我。
我還想要說些嘲諷他的話呢,常雲亮在旁邊兒說道:“行了,說這些沒用的幹啥,我說胡老四,哦不,胡爺爺,這隻屍蟾怎麼辦?就這麼算了麼?”
“對啊,咱們現在怎麼對付屍蟾?”陳金也說道。
我說:“對付個蛋啊,沒聽胡爺爺說麼,屍蟾與人無害,活的也不容易,算了算了。”
“不行,這次既然屍蟾出現了,就得除掉它。”胡老四一反常態,很是堅定的說道:“這種東西,誰也不知道它將來會成什麼樣,屍蟾成精之後,本來就極少有天敵,一般邪物也不會去招惹它,它的修行速度又快,一旦成了妖,沒人知道它會成為什麼樣的性格,到那個時候如果屍蟾性格大變,禍害人的話,那想除都除不掉了,會成為大難的。”
聽胡老四這麼一說,我們幾個都怔住了,乖乖,這麼嚴重啊?妖這種東西,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一想到那條飛升的老蛟,就覺得恐怖,陳金也說過,我們這些人捆起來都不是它的對手,這要是出來一隻屍蟾妖,它變得凶狠暴戾了,跑到村裏噴毒的話,那還真是天大的災難啊。
過了一會兒,陳金滿不在乎的說道:“除掉就除掉唄,反正不是什麼難事兒,那玩意兒沒啥本事,銀樂一個人拎著腰帶就把它給揍個半死,咱們幾個再從旁邊兒拎著磚頭一通砸,準砸死它,是吧銀樂?”
“那是。”我知道陳金這小子故意在捧我,還有那麼點兒譏笑的意思,不過我毫不在意,我們倆鬧慣了,再說這小子說得也是事實嘛,屍蟾不就是讓我掄著腰帶給打跑的麼?
“沒那麼簡單。”胡老四冷笑一聲,說道:“屍蟾這種東西,可大可小,一身的厚皮堅硬無比,而且毒性那麼強,一個不小心就會把人給毒翻了,想要打死它,可沒那麼容易,更何況,這東西天性膽小,見勢不妙,拔腿就跑,捉又不能隨便捉它……”
常雲亮一攤手,無奈地說道:“那就是沒辦法咯。”
“操,您老就直說,怎麼弄死它不就完了麼?哪兒這麼多廢話。”陳金對胡老四說道:“我就不信你沒主意。”
“有是有,可問題是,不好辦啊。”胡老四有些尷尬,老是被陳金當場揭穿,確實老臉上過不去,他說道:“對付屍蟾,隻有用火燒它。”
“這不就得了嘛,找到它,用火燒它狗-日的。”我立刻惡狠狠地說道。
“得燒上七七四十九個鍾頭,兩天還多呢。”胡老四又補充道。
郭超突然說道:“那還得想法子困住它,它會跑啊,還有,我們這些人不能去幫忙,萬一被毒死了怎麼辦?陳金你和銀樂倆人好歹還不怕,哎不對啊,陳金你怎麼也沒事兒?”
“老子命硬,當然沒事兒。”陳金不屑地說道。
“嗯,他的命格不同於一般人,所以……銀樂,你是不是用腰帶幫他的忙了?”胡老四說道。
“是啊。”我點了點頭,看著陳金說道:“你小子命再硬,也得老子的腰帶幫忙。”
“那你也不比老子強到哪兒去,你那腰帶要不是二牛叔給你,你有個屁啊!”陳金立刻反擊。
這句話一說完,屋子裏突然靜了下來,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這怪事兒也忒多了點兒,打從黑蛇精那天被趙二牛弄死之後,所有人都奇怪二牛叔憑什麼就弄死了黑蛇精,而且那麼光明正大,那麼輕而易舉,如今再一想吧,這條烏梢皮腰帶也是他做得,那條烏梢,也是他殺得,他究竟憑什麼?就憑著他夠凶悍,夠強大,命硬麼?
這也有點兒太說不過去了。
對於我二叔趙二牛的疑惑,大家實在是想不明白,雖然他確實比一般人要強悍許多,可終究是個人,邪物是什麼?尤其是精這種東西,豈是凡人能對付得了的?難不成我二叔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不成?他會道術,甚至比胡老四還強大……或者,他是個精或者妖?嗯,這有點兒扯淡了,我二叔很正常,絕對是人。
於是大家紛紛把目光都投向了胡老四,而我隻是習慣性地想著胡老四能解釋這件事兒,所以才把目光投向了他,不過隻是看了看他,我就又轉回了頭,心想著胡老四也不知道啊,以前問過他好幾次了,他也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