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我所想,胡老四發現大家都在注視著他等他解釋疑問呢,便尷尬地訕笑兩聲,,擺著手說道:“這事兒,這事兒我也不清楚,是有點兒怪,很奇怪。”
哥兒幾個哭笑不得,互相看了幾眼,又不能說別的,仔細想想人家胡老四以前就說過這事兒沒法解釋嘛。
於是乎大家又把話題轉了回來,商量著如何搞定那隻很強大的屍蟾,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困住它,然後就可以不慌不忙地燒死它了。
胡老四說:“燒它的時候,必須選擇個偏僻的地方,周邊十裏無人,不然的話,燃燒生成的毒氣會毒害許多人的。”
“我-靠!那你的意思是說,把它困住了,還得抬到無人的地方去?這不是扯淡麼?”陳金有點兒生氣了,“要不要再給它捉兩隻兔子喂它吃飽啊?”
“所以我才說不好辦啊……”胡老四無辜地說道。
“那您不如不說。”我也生氣了,鬧了半天你胡老四沒別的好法子了,這他-娘的本來困住這隻屍蟾,就絕對不容易,興許你胡老四可以施法,但是還得防著它的毒氣,再說燒死它吧,四十九個小時,得燒多少柴禾?而屍蟾可是在稻田裏住著的,到處是水,上哪兒弄柴禾去?得從遠處往跟前兒抱啊!還得再弄到個方圓十裏無人的地方,哪兒找去?除非抱著那隻屍蟾跑到西山峰峰一帶去,開什麼玩笑啊?這一路上萬一出個什麼茬子,毒死一大幫人的話,那可怎麼辦?
胡老四撇了撇嘴,又點燃了一鍋煙,吧嗒了兩口說道:“要不,就別除它了,反正等它成了妖,興許是幾百年以後了,到時候咱們都死了,也礙不著咱們,而且到時候這玩意兒說不準跑哪兒去禍害人呢,也許它還不禍害人呢。”
“要我說也是,反正礙不著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姚京立刻讚同地說道。
哥兒幾個立即把鄙視的眼神投向了姚京,人家胡老四隻不過是在用話激咱們呢,你姚京怎麼就聽不出來啊?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呢,掛個蛋毛啊,這是爺們兒該說的話麼?老太歲在的時候,如果也這麼想,能讓老蛟給吃了麼?咱們這幫人還能活著麼?尤其是你姚京,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姚京不明白為什麼大家要用那種滿是鄙視和惱恨的眼神看著他,無論什麼原因,他終究是害怕的,尤其是我和陳金的眼神,他清楚,我們倆是隨時有可能對他動手的人。所以姚京尷尬地訕笑著,躲避著我們的眼神,一邊兒說著:“你們,你們看我幹啥,這,我又怎麼了我?”
大家沒有理他,而是轉過頭看向胡老四,難道真就要這麼算了麼?以胡老四的為人,肯定不會的。而我們大家,也不想就這麼算了,既然事情讓咱們給撞上了,而且還起了衝突,這就算結下了梁子,屍蟾它可以不記仇,事後就忘,那是它腦袋瓜子笨,蠢。可我們不一樣,他-娘-的我們差點兒被它給毒死,薛誌剛現在還躺在缸裏頭沒醒過來呢。咱跟它沒完,再說了,它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趙銀樂同學掄著腰帶就把它打跑了嘛。
胡老四好像沒發現我們都在看他似的,隻是低著頭一個勁兒地抽著煙袋,吧嗒吧嗒的,噴出一團團濃濃的嗆人的煙霧來。
過了好一會兒,一直沒有說話的劉賓突然說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大家一愣,他劉賓能有什麼主意啊?我心想這小子該不會想著要把屍蟾抱到他們家裏,跟那隻黑貓幹上一架吧?他對那隻黑貓一直耿耿於懷。
陳金說道:“說說看,集思廣益嘛。”
“操!”我衝陳金豎起了中指,這小子拽詞兒都不會拽。
劉賓抿著嘴唇兒又想了想,說道:“把俺娘帶到稻田裏去。”
“嗯?”
大家全都傻眼了,這小子要幹嘛?把他娘帶到稻田裏幹啥玩意兒?
劉賓看著大家目瞪口呆的樣子,訕笑著解釋道:“其實,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你們想想,那隻屍蟾很厲害,又有毒,咱們要是想幹掉它,那就得擔多大風險啊?就這樣,還得費大力氣。而我們家那隻黑貓,大家也都知道,很厲害,估計是隻妖貓了,要這樣的話,那它對付屍蟾肯定簡單多了,你們說是不?”
“嗯……沒錯兒。”陳金點了點頭,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咱們找到屍蟾在哪兒,然後讓你娘去揍它,把它惹急了肯定會對你娘發飆,那隻黑貓要護著你娘,所以也會發飆幹掉屍蟾……”
“對對,我就是這麼個意思。”劉賓忙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