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謀劃,事實結果讓胡老四很滿意,和黑蛇精聯手之後,驅逐了其他的邪物不敢再侵入村中,更是將白狐子精趕了出去。
然而當一切都歸於平靜的時候,黑蛇精卻突然提出了讓胡老四幫忙,趕走老爺廟下的屍蟾。屍蟾,是蛇最畏懼的東西,而在黑蛇精的臥榻之側,卻始終有這麼一隻成了精的屍蟾,黑蛇精真真是夜不能寐,坐臥不安啊。
對於這個請求,胡老四不能回絕,所以他和黑蛇精聯手,趕走了屍蟾。
屍蟾似乎對於打鬥和廝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它也很少會怒到沒完沒了的廝殺報複,它會很輕易的因為自身的安危受到侵害而發怒,但是它卻非常的聰明,隻要感覺到了自身的生命遭遇到了危機,那它會選擇掉頭逃跑保命,這是天性。
好在是,屍蟾這種東西不記仇,所以即便是被趕跑了,它也不會如同白狐子精那般,日思夜想地要殺回來,報仇雪恨。
……
當胡老四把這些過往的事情講完了之後,我們幾個人都感慨不已,原來人家屍蟾也不容易啊,唉,看來這個世界上,不僅僅是人活得難,原來邪物活得也不容易,就連隱居於地底,不與人爭鬥的屍蟾,都會招來橫禍,真是造物弄人,哦不,弄蟾啊……
我說道:“這麼說,那隻屍蟾是躲在了周家墳的下麵,趕巧野兔子被夾子夾住瞎叫喚呢,結果底下的屍蟾聽見了野兔子的叫聲,饞蟲被勾了出來,就想把野兔子吸進去,可是野兔子被夾子夾著,而夾子上連著鐵鏈,鐵鏈在那棵小樹上拴著呢,又正好,我們三個過去把野兔子給搶了過來,屍蟾就認為我們是在搶它的食物呢,所以就要幹掉我們……”
“對,應該就是這樣了。”胡老四點了點頭,說道:“好在是你有烏梢皮做的腰帶在手,屍蟾噴出毒氣,你卻毫發無傷,還跳起來跟它打鬥,再加上烏梢皮散發的那種氣息,屍蟾自然會害怕,所以就掉頭逃跑了。”
我得意地笑了起來,美滋滋地享受著哥兒幾個的羨慕和嫉妒。
姚京有些嫉妒地說道:“不就是條破腰帶麼,怎麼就那麼厲害?”
“破腰帶?”不等我說話,胡老四便有些驚訝地出聲了,因為說話有些急了,剛吸得一口煙還沒來得及吐出,結果被嗆住了,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才哭笑不得地對姚京說道:“銀樂身上那條腰帶,要是破腰帶的話,那咱們村,甚至咱們鄉,全國,全世界,都沒有一條好腰帶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姚京雖然心裏也明白這一點,可他性格就好妒忌,依然不肯嘴軟,發現我正冷眼看著他,他打了個寒噤,訕笑著看了看我,趕緊低下頭來。
胡老四歎了口氣,也用帶著羨慕的眼神看了看我,說道:“這個世界上,隻要是邪物,它就沒有不害怕烏梢的,因為烏梢的身上,與生俱來就有著龍的血脈,龍的氣息,龍是神獸,是萬物之首,就算是人,也比不上龍,所以在古代的時候皇帝都稱呼自己是天子,是龍,而他的孩子們,就是龍子。所有的邪物,隻要聞到了龍的氣息,它們都會驚恐不安,畏懼害怕,唯恐躲避不及,被神獸吞噬。”
“可這隻不過是條腰帶嘛,怎麼還那麼厲害?”陳金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姚京,意思好像在說,小樣的,叫你丫-的嫉妒人,活該,看老子說這種話就沒事兒,氣死你狗-日-的。
“腰帶也是烏梢皮做的。”胡老四認真地說道:“這條腰帶,少說也是活了幾百年的烏梢做成的,就算是死了,成了皮,隻要不腐爛,不消失,那龍氣兒就不會弱。”
“哎哎,胡爺爺,我這條腰帶係在腰上,還能驅邪避毒呢,那個白狐子精迷惑我的時候,這條腰帶就能給我提神,我和陳金掉到井裏頭的時候,差點兒沒凍死,正好白狐子精的邪氣兒也在呢,這條腰帶就能發熱給我們倆取暖,嘿嘿,這次那隻屍蟾噴出毒氣來,這條腰帶就給俺驅毒了,哎呀真是個好東西,寶貝……”我得意地說道,一邊兒笑著一邊兒用炫耀的眼神看著姚京,奶-奶-的,老子要活氣死你個狗-日-的,什麼都嫉妒,什麼便宜都想沾,“哎姚京,你想不想用兩天啊?”
姚京立刻點頭,說道:“行啊,借我用兩天吧。”
“美死你。”我鄙夷地說道:“不就是條破腰帶嗎,沒啥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