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你怎可如此衝動?上次你就差點死在他手中,怎能又與他上生死台?”
雖說肖張氏不修煉,但生死台的厲害她還是知曉的,肖正祥比肖寒強大,她心裏也清楚。
當下肖張氏就要出門去找堡主:“我要去找堡主,你絕不能上生死台。”
“你若不讓我上生死台,我便離家出走,永不再回。”肖寒無奈之下放出狠話。
聽聞肖寒此言,肖張氏身形一頓,停下腳步,忍不住掩麵哭泣起來:“你爹已然離去,若你再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如何是好?”
如今的肖寒,雖與肖張氏之間尚未有深厚的母子情分,可看到她為自己如此憂心悲傷,還是忍不住走上前去。
“您無需擔憂,我的修為已然提升,也是練氣期,肖正祥想要傷我,沒那麼容易。”
“當真?”肖張氏噙著淚,疑惑地望著兒子。
自從肖寒上次重傷之後,肖張氏總覺得與兒子之間產生了一種隔閡,不複從前的親密。
“千真萬確,我有十足的把握。”
“你們皆是肖家的子孫,為何非要爭個你死我活。”
“並非我想爭鬥,而是他一心要置我於死地。”
“肖寒。”肖顯貴從門外走進來,看到肖張氏的模樣,便知曉發生了何事。
“你當真要與肖正祥上生死台?”
“當真。”
“肖寒,你也太意氣用事了,那肖正祥可是練氣期大成,你哪有半分勝算?”
剛剛勸住肖張氏,肖顯貴又這般說,肖寒不禁有些惱火:“你怎知我沒有勝算?你懼怕他,我可不怕。”
平素兩人關係不錯,肖顯貴沒料到肖寒會如此頂撞自己,也有些惱怒:“我是為你著想,你卻這般不知好歹,執意送死,我也不管你了。”
一甩手,肖顯貴氣衝衝地離去。
看到肖顯貴的樣子,肖張氏又開始憂心起來:“寒兒,咱們不與人爭鬥了,行不行?”
肖寒冷著臉說道:“若不爭鬥,倒不如一死了之。”
肖寒的父親肖誌遠在世時,也時常與人爭鬥,受傷的情況時有發生。
肖張氏知曉他們這些修煉之人,總是喜歡爭個高低上下。
無奈地抹了抹眼淚,肖張氏說道:“你若覺得可行,我便不再阻攔,吃飯吧。”
母子二人不再言語,默默吃完了飯。
肖張氏收拾鍋碗,肖寒略微休息了一會兒。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底牌,他在院子裏開始練習碎石拳。
當下,不管是練氣期的修為,還是虎魔鍛骨功,短時間內都難以再提升,流雲步也已修煉至大成,足夠使用。
唯有碎石拳還能夠再加以熟練。
原來的肖寒,碎石拳雖說也能施展,可其中存在諸多不足。
如今的肖寒,能夠清晰地察覺這些問題,也知曉如何運用才能將碎石拳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然而,要達成這一目標,必須讓這具身體適應,否則,總是力不從心。
肖寒堅信,三天的時間,足夠自己精通這門拳法。
肖寒在院子裏專心練拳,院外的一棵樹上,有一個人正默默地注視著他。
肖寒雖已察覺,卻並不打算理會,這套拳法在肖家堡並非什麼機密,但凡修煉之人,幾乎人人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