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祥躺在臥榻上,一個黑衣人躬身稟報:“公子,那肖寒在練習碎石拳。”
“練習碎石拳?沒有其他的?”
“沒有,隻是練拳。”
肖正祥嗤笑一下:“現在才想起練拳,還是入門的基礎技法,他憑什麼贏我。”
“公子,雖然是基礎技法,依我觀之,似乎又不太一樣。”黑衣人猶豫了一下,如實稟報。
“怎麼個不一樣?”
“好像威力很大,拳勢很猛,剛勇無匹。”
“再猛也還是基礎拳法,下去吧。”
肖正祥渾不在意。
肖家堡以肖家為主,外姓人很少,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親戚關係,所以,肖寒和肖正祥上生死台的事情,很快就在全堡傳開了。
“這個肖寒,腦子不是壞了,怎麼會和肖正祥比武?”
“誰說不是,肖正祥都已經練氣期大成了,這不是找死嗎?”
“肖寒娘也是,怎麼不勸勸。”
“不行,我得去勸勸肖寒娘,讓她勸肖寒,不要比了。”
。。。。。。
“嘿,肖寒是不是傷了腦子,怎麼找死?”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有熱鬧可看了。”
“有人設賭局嗎?”
“這怎麼設?有輸無贏。”
。。。。。。
肖家堡的西邊,一個小院落裏,賭坊老板胡進才,端著茶壺,仰望著天空,聽著一個叫肖三的手下在給他說肖寒、肖正祥比武的事情。
說完後,見胡進才半晌不言語,肖三困惑的問道:“老板,老板,怎麼了?”
“噢,”胡進才回過神,“我在想,這次怎麼設局。”
“啊,老板,不行啊,這是穩輸不贏,不能設局。”
“行了,讓我再想想。”
胡進才擺擺手,肖三走了。
胡進才的老婆走過來:“這你都想設局,當心賠個底掉。”
趔了老婆一眼:“你知道什麼,富貴險中求,越是這種情況,越是有大機遇。”
“怎麼個說法?”
“你想啊,誰願意去死?肖寒要是一點把握沒有,怎麼會提出上生死台?可現在沒有一個人看好他,這不就是機會。”
“那肖寒要是求死呢?你也陪著?”
“這,”胡進才猶豫了一下,“我明天去見見肖寒,看情形再定。”
肖寒此時,也是煩惱無比。
就是一個生死台比賽,惹得一幫婦人,圍著肖張氏,不停的在勸說,讓肖張氏勸肖寒不要衝動,會送命的。
本來,肖寒待在自己的屋子裏,不打算理這些婦人。
可是,他強大的靈魂力,使得聽力異常的敏銳,隔壁房間的絮絮叨叨,不斷地傳進他的耳朵。
尤其是,他能感覺到,肖張氏已經被那些婦人勸動了。
肖寒拉開房門,走進了傍邊的屋子。
一看肖寒進來,原本正在嘰嘰喳喳的婦人們,一下子閉了口。
肖寒冷著臉,淡淡的開口:“各位嬸嬸,無事時,過來陪我娘嘮嘮嗑,我歡迎之至,也深表感謝。至於比武的事情,那是男人的事,你們就不要多嘴了。”
言罷,也不等她們有何反應,肖寒轉身又回自己屋了。
這一下,弄得幾個婦人尷尬至極。
一個嬸娘奇道:“小寒原來多乖巧,現在怎麼這樣,好像不認識我們一樣。”
“唉,誰說不是。就從那天受傷後,我也覺得他跟換了個人似的。”肖張氏急忙解釋。
“我也勸過他,可他不聽。你們多擔待點,孩子可能受了些刺激,心性變了,我也不敢逼得太緊。”
“肖寒,在家嗎?”
有人進了院子,大聲問道。
肖寒聞聲開門,站在門口,看著走進來的胡進才。
“哈哈,在家呢。”
胡進才打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