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小梅長的是天生麗質,平時不重粉飾,淡妝素顏,衣著樸素,喜歡半紮馬尾,造型簡單隨意;個頭是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笑起來皓齒櫻唇,煞是可愛。
小梅是東峽人,東峽離古鎮大約不足百公裏,屬山區。古鎮人說麵條就是麵條,東峽人口音偏重,說麵條就是“麵吊”(條)。古鎮人說喝了兩碗,東峽人說是“求求”兩碗。平時,姐妹老拿著方言逗她玩,說:“小梅,芝麻葉綠豆麵吊,求求兩碗。”
小梅雖然不是店裏的台柱子,但她的回頭客卻多得驚人。源於她身體上有個小秘密,這個秘密像世界奇跡之謎一般,上千的客人在這裏都顯得無能為力,破譯不了。又像520除以3的數學題,永遠除之不盡,算之不完,讓人浮想聯翩。
小梅是夜來香的奇女。
姐妹們也無不好奇地問她:“處女膜薄如蟬翼,奇怪了,你的為啥堅如磐石呀?”
小梅也說不出個三二一來,隻是微笑著搖頭不語。
時間久了,客人們就送她外號“老處女”。
小梅對客人們說:“俺還沒有結婚哩,叫老處女難聽死了,再說俺也還不老哩,想叫就叫俺處女好了。”
眼鏡是店裏的常客,晚上一個人悄悄地來,再悄悄的去,有時喝球裏醉醺醺的,東倒西歪,處女服務他多次了。他很和善,說話詼諧,之所以叫他眼鏡,是因為他鼻梁上架著一副上千度的深度近視鏡。
三樓有個小的KTV包房,房費低,任這種單個的“竄白條”消費。
兩個瓜子盤,兩個水果盤,六瓶啤酒,一個美女。
眼鏡常這樣點消費單。
處女關上包房門:“眼鏡哥哥,看豔舞吧?”
“看嘛。”
眼鏡從兜裏摸出百元大鈔遞了過去。
打開音響,電視,點舞曲《玩膩》、《弄你》、《坐上火車去拉薩》,然後關照明燈,再打開頻閃。處女有條不紊地做完這些程序後,開始不緊不慢地脫光衣服,慵懶地做著伸伸手,擺擺腰,扭扭臀的舞姿動作。
眼鏡伸長驢球般的脖子欣賞著,讚美著,口水時不時地滴在他衣服前胸上。
三曲跳完,眼鏡向處女招手,先不讓穿衣服,赤身裸體地站在他眼前,再做仔細的欣賞。並時不時地用手撫摸奶頭,擺弄私處的陰毛。
說:“好美的中國式維也納呀,還是處不?!”
處女裝一副楚楚動人的媚態來,兩頰緋紅,眼含風情地低聲說:“是,還沒破哩。”
眼鏡摸著她光潔性感的大腿動情地說:“看,這美腿多像本地汪凍莊剛出土的蘿卜,有光澤,脆生生的;又往上拉拉冰清玉潔的胳膊說,看,這美臂像本地唐莊鄉的白藕一般,皮薄質脆,潔白無瑕,一節一節的水靈靈透明……”
“弄不弄呀,光玩十八摸哩,哥哥?”
“會口活嗎?”
“俺不會,不過可以再給你叫上來一個會的。”
處女轉身穿上衣服,去叫浪浪。
浪浪風風火火進包房後順手就反鎖上了門,又順勢一屁股坐在眼鏡的大腿中間,說:“客官,又想奴了嗎?今兒個想玩雙飛是裏嗎?”
“能不能來個漂亮點的,讓換換口味中不中,咱倆都搞幾次,沒情趣了。我這張舊船票也不能老登你這艘破船吧。再說,我一喝了酒,下麵就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次不是你得哄它半天,不是費口就是費手的。嗬嗬…”眼鏡厚顏無恥又淫蕩不堪地挑逗著浪浪。
“客官,不要以貌取人嘛,你不知道我當年也是有多風采的呀。你這個賤人呀,就不會去吧台上買兩粒春藥吃吃,此藥人稱江湖耍妹王,少女遇到心發慌,小姐見了也夠嗆,情人無奈玩塌床,又名延時小鋼炮,綽號啪啪啪神器丸。”
“哈哈哈…哈哈哈……”
眼鏡被浪浪逗得大笑起來,說:“好,好,好!一會兒再重溫舊情,一會兒再重溫舊情,你先下去等候。”
看來,客人今兒個是不想做愛,浪浪知趣地做了個飛吻的動作退出了房間。
處女說:“眼鏡哥哥呀,你總愛打探風月場上的事情,想幹什麼呀,我可是個有故事的女孩,隻要你肯付小費,我就講給你聽,你們男人呀像魯迅哥哥說的吊話一樣,男人有兩大愛好,一個是拉良家婦女下水,二個是勸風塵女子從良。”
眼鏡又摸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到處女胸乳溝裏,說:“那你就講講你的身世吧,為啥當坐台小姐,每天能坐多少台,有什麼感受沒有?”
處女關掉音樂,打開啤酒,和眼鏡對飲三杯後,才緩緩地訴說自己苦難的人生經曆——
“我家是東峽縣貧困山區的,我們那裏的恐龍蛋是世界有名的,有幾年,全國各地的收藏家、文物家,都跑來搶購恐龍蛋,一夜之間,山民暴富起來了。等我父母知道這東西值錢時,早挖完了,上麵也禁止采挖了,年邁的父母以墾荒種糧,植樹為生,倆哥哥都是憨八(傻子)貨,平時也不會做農活,遊手好閑。我們那裏重視傳宗接代,父母通過媒人就給我介紹了一家親事,對方男的也是個憨八(傻子)貨,條件是換親,把我嫁過去,對方的妹妹也嫁過來給哥哥成親,互不找錢,一換一。我不同意,就常遭到父母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