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瑁至華亭。
聶威本來正苦惱如何才能娶上媳婦,見到陸瑁反而不急了,優秀如陸瑁至今依然未娶妻,他真該徐徐圖之。
於是,他對陸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殷勤。
陸瑁見聶威異常熱情,以為兄長要給自己安排出仕了,每日苦惱於如何拒絕。
陸瑁至華亭後,因著春天非打獵的季節,所以孫茹他們去吳王獵場也隻是騎馬在邊上繞了一圈,看完戳死獵場的景致,就打馬回城。
陸延卻是非常高興,孫茹終於帶著他騎馬了,回去後,他還主動與孫茹要求想要習騎馬。
他能主動開口,孫茹很是高興,然後答應滿六歲後讓他學騎馬。
陸延聞之,高興不已,日日盼著快些滿六歲。
陸遜的主院,種了一株很大的白玉蘭,此時正是開得最好的時候。
花繁而大,清香遠溢,純粹而美好,沒有多餘的葉片,潔白得仿若雪花,又似天邊的雲彩被風吹落在了枝頭。
陸瑁看到,將行酒令的地方定在玉蘭樹下。
春末的風徐徐吹來,時有玉蘭被吹落,配著孫茹的琴音,陸遜的簫聲,飄渺得有如人間仙境。
陸績的夫人魏氏讚歎道:“夫君曾與我說過你二人的合奏,如今親耳聽了,真是可以繞梁三日啊。”
陸瑁的笛音一如以往的清脆明亮,讓人聞之有如山間清泉明月,沁人心脾。
陸績身體不好,行酒令時未讓他飲酒,倒是魏氏豪爽的替陸績飲了幾杯。
這是最為靜謐悠閑的夜晚,大家的歡聲笑語合著春日的涼爽,玉蘭花的清香,明月的朦朧,給這樣的時光增添了安逸與逍遙,讓孫茹和陸遜忘了遠在蕪湖的軍務,忘了身上的重擔,這一夜仿若真活成了草海深處的白鶴。㊣ωWW.メ伍2⓪メS.С○м҈
孫茹見魏氏飲酒,甚是嘴饞,陸遜幾次阻攔未果,被她喝了幾杯。
待夜已深,大家都回去休息了,孫茹才從陸遜膝頭悠悠轉醒。
她抬起紅撲撲的臉,看著頭頂的玉蘭,眼神迷離:“以前覺得玉蘭美,今夜覺得更美了。”
陸遜關切道:“可有不適?”
孫茹搖搖頭:“我的酒量好似又長進了。”
陸遜無奈,扶住她:“要回去休息嗎?”
孫茹伸手摟住陸遜的脖頸,癡癡笑道:“今夜的夫君亦是最為動人。”
陸遜哭笑不得:“你醉了,回屋休息吧。”
說著,想要抱起孫茹。
孫茹搖搖頭:“我要你背我。”
陸遜看著周圍看熱鬧的侍人,輕咳一聲後,為難道:“就一小段路,不用背了吧?”
孫茹仍是笑道:“就想讓你背我”說著指著回廊的另一個口:“從那裏背回去。”
陸遜無奈,孫茹兩眼發亮,笑意盈盈的看著陸遜,眼中滿滿都是他,他心中一動,起身蹲在孫茹跟前。
孫茹一聲歡呼,跳上陸遜的背。
院中的仆從忙扭頭看向別處,對這種這麼大年齡還行孩童之事的主人們,他們隻能裝看不見。
孫茹緊緊環住陸遜的雙肩,然後將頭靠在他寬闊的背上,“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陸遜起身時還有些尷尬,如今聽到她開懷而笑,也跟著開心起來,然後放慢了腳步,慢慢繞著回廊走回去。
孫茹滿足的喟歎:“阿議的背和我想的一樣,溫暖又寬厚。”
說著,還用頭蹭了蹭他的背。
感受到孫茹溫熱嬌軟的身軀覆在後背上,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自耳畔傳來,陸遜收緊了托住她的雙手,嘴角揚起。
至屋內,陸遜將孫茹放在床上,想要起身。
孫茹卻伸手拉住了陸遜的袖子,看著他傻笑。
陸遜見孫茹麵頰紅潤,雙眸明亮,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他心中一動,俯身將吻落在了嬌豔欲滴的唇上,口舌相依,二人口中皆是桂花酒的醇香。
應秀見夫妻二人回屋,想問是否傳熱水洗漱,才踏進內室便急急的退了出來,羞紅著臉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陸遜本想親一口就去給孫茹找醒酒湯,誰知觸碰那份柔軟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孫茹亦不願離開,情到深處,伸手去解陸遜的腰帶。
她一聲動情的嚶嚀,讓陸遜心頭一顫,伸手快速拉下帳幔,將這份美好關在了帳中。
口中桂花香氣迷人,兩俱火熱的身體合二為一,在極盡歡愉的刹那,孫茹眼中仿若看到了一樹潔白的玉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