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挽淡淡一笑,既然離職了,她就不會在回去了。
“許總,謝謝你,不過我現在還是想休息一段時間。”
“挽挽,你別跟我這麼客氣。”
兩人私下交流其實也不是很多,許冠洲也就是今年夏天畢業,才進入公司正式實習,這才盯上了白書挽。‘沒想到自己剛剛瞄好的大白菜,一個沒看好,讓萬秀秀趕走了。
氣死他了。
“許總,沒什麼事的話……”
“有,我還有件事,你跟沈先生是很好的朋友嗎?”
白書挽腦子裏快速搜索,她和許冠洲共同認識的沈先生,也隻有沈暨白了。
“你說沈暨白嗎?”
許冠洲心裏一驚,她竟然敢直呼沈先生的大名,看來真是關係匪淺了呀。
“是,是,是那個沈先生。”
“不是,我跟他不熟,還有點過節。”
許冠洲聽了,心裏瞬間有譜了。
看來這個位高權重的沈先生,並不是自己的對手,白白被老爹訓了三天!
……
閑來無事,白書挽給自己做了一杯純天然無公害的蜂蜜柚子茶,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看手機。
期間偶爾跟好友說上幾句話,愜意自在。
南溪:【挽挽,你現在算是脫離苦海,因禍得福了,在家裏做全職廚娘的滋味怎樣?】
白書挽:【誰要做廚娘啊,我要舒舒服服的躺著。】
南溪:【還說舒暨白虐待你呢,我看你過的挺舒服的。】
白書挽【精神虐待。】
南溪:【……】
她在家裏舒舒服服待了一上午,準備出門兒買點吃的東西,打開門,隻見沈暨白斜靠在門框旁邊,他癱坐在地上,醉醺醺,到現在還在閉著眼睛。
白書挽皺了皺眉,蹲下來推了推他的肩旁。
沈暨白一動不動,身上散發著隱隱的酒精味道。
白書挽歎一口氣,有些為難的望著眼前這個壯實的男人,最後決心用力把他拖回去。
好在白書挽可不是嬌嬌滴滴的女孩子,她經常在戶外工地,還練出來了一點力氣,將沈暨白拖進來,也不是很累。
她將沈暨白拖到沙發邊的地毯上,後背靠著沙發,扭頭看見自己早上泡的蜂蜜柚子茶還剩半杯,便拿過來給他喝。
甜甜的水流進沈暨白一夜未沾水的口中,如大旱的田地得到了雨水,他有些幹裂的嘴唇動了動,臉色也鬆動了許多。
“月月,月月……”
白書挽舉著杯子給他喂水,突然看到沈暨白 嘴唇好像一張一合的,但是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便湊過去。
“月月,月月……”
月月?
江心月?
白書挽心髒倏然重重的沉下去,像一塊巨石沉入井底,再也泛不起丁點的漣漪。
她一雙明豔的眸子明暗諱莫,像是凝結著千般滋味,卻怎麼也解不開。
白書挽轉身,將被子重新放到桌子上,起身往裏屋走。
“月月,月月……別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