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暨白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喝了一夜醉酒,他頭還有些疼,隻覺得額線一陣一陣跳動,忍不住抬起手扶上了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慢慢的,他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白書挽的身形也顯現出來。
他有些詫異,開口道:“你怎麼在這兒?”
白書挽靜靜看著醒過來的沈暨白,他身上還散發著隱隱的酒精味道,有些刺鼻。
“沈暨白,你醒了。”
她平靜的開口。
“嗯。”
沈暨白輕輕應道,打了個哈欠扶著額頭起來,他現在急需泡個熱水澡緩和緩和。
餘光瞥見門口,不同尋常的放了幾個行李箱,他隨意開口問道:“你要出差啊?”
白書挽看一眼,雲淡風輕開口:“那是你的。”
他走路的腳步瞬間定在那兒,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一臉不可思議的回頭,門口那幾個行李箱還真是自己的。
“哈哈!”
沈暨白幹笑了兩聲:“白書挽,你要把我趕出去?”
他質問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白書挽也不打算在妥協了,她可以湊合一時,但忍不了一輩子:“沈暨白,既然你對別人那麼念念不忘,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去找江心月吧,東西我已經幫您收拾好了,還有些細碎的小玩意兒,你可以慢慢過來拿。”
沈暨白站在那裏有些頭暈,他不知道是自己酒沒有醒透,還是眼前這個女人把自己氣暈了。
“白書挽,虧你想的出來,你好好想想,這房子是誰買的,花的是誰的錢,”他有些氣憤又有些無奈的指指門口的行李箱:“你這是幹什麼?”
白書挽輕吐出一口氣:“沈暨白,當初結婚的時候,這房子是你買給我的,如果沒有這套房子,我可能不會嫁給你。”
沈暨白一副頓悟的表情。
“好啊!白書挽,是我小看你了,忘了當初你是為了什麼爬上我的床,竟然還對你有一絲幻想。”
白書挽眉頭痛苦的揪起來,沈暨白從始至終就覺得她隻是為了他的錢,是個愛財拜金的壞女人,可是她要的每一分錢都是沈暨白願意的啊,人在低穀期的時候總容易犯一些錯誤,她現在也受到懲罰了。
半晌,白書挽平複了一下心情,抬起頭來:“沈暨白,這些年你給我花的錢,是不是後悔了,覺得不值得,覺得我不配?”
沈暨白咽了口唾沫,看向白書挽的眸子晦暗不明。
“哼!”
他冷笑一聲:“你還知道啊!”
白書挽眉間憂愁更深,雖然這些都是之前說好的,但是這樣被沈暨白記恨,還有那種嘲笑譏諷的感覺,都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沈暨白,那你算算,我欠你多少錢,我把錢還你了,我們就離婚吧。”
白書挽已經心如死灰,她現在隻想趕緊把錢還他,兩人斷的幹幹淨淨的。
沈暨白嘴角不經意間輕輕一勾,眼尾是不可捉磨的狡黠。
“好啊,那就等你還完了,到時候我肯定放你走。”
白書挽有那麼一瞬間的放鬆,至少沈暨白答應自己了,有點希望,她隻要努力工作,肯定可以盡快還完。
“那你說說我欠你多少錢。”
沈暨白仰起臉,眸中深色的眼珠子轉動,思考了思考,開始算帳:“給你的這套房子,花了我一個多億,看在你以後也無處可去的份兒上,就不算了吧,我給你父母的錢。你得全部給我拿回來,還有你哥哥公司裏麵用的我的錢,也得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