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守望與思索(2)(3 / 3)

德黑蘭和伊斯法罕的市民的行為舉止也多多少少打上了各自城市特點的烙印。德黑蘭人熱衷政治,追逐時尚,喜歡熱鬧,待人接物中“實用主義”的東西多一些;伊斯法罕人則崇尚文化,講究修養,喜歡安逸,送往迎來裏更顯得淳樸熱情。正因為如此,伊朗人喜歡德黑蘭,同時也依戀伊斯法罕。他們把德黑蘭稱做首都,同時也把伊斯法罕視為“伊朗中部的首都”。在他們心目中,這對耀眼的城市姊妹花永遠是自己民族自豪與驕傲的象征。這樣具有豐厚波斯伊斯蘭文化和現代化氣息的都市,出現偉大時一定豪氣衝天,氣宇軒昂;蒙受災難時一定眾誌成城,悲情漫漫;處於改革與開放時,一定曆盡坎坷,步履艱難;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時,則樹欲靜而風不止。它本身沒有太大的主調,但卻充滿了重新崛起的力量!

波斯地毯是伊朗民族藝術的至尊

伊朗是世界地毯編織藝術的發源地。聞名於世的德黑蘭古堡式地毯博物館,珍藏從各地收集的16世紀~20世紀的珍貴地毯5000餘件。由於室內保持20℃的恒溫和適度的濕度,使地毯樣品色澤始終鮮豔奪目。

伊朗的地毯編織業有著悠久的曆史。它和中國、印度三足鼎立,在世界手工藝生產和製作領域享有盛譽。目前伊朗最重要的地毯編製中心是阿塞拜疆、伊斯法罕、卡尚、霍拉桑、庫而德斯坦、阿拉克、克爾曼、法爾斯、巴赫蒂亞裏、土庫曼、薩哈爾等地區。在土耳其阿納圖利發現的文物資料表明,一塊地毯殘片是屬於伊朗公元前6000年的織品。1949年俄羅斯考古學家盧達內庫在西伯利亞南部阿爾泰地區的比阿斯克發現的“帕席利克地毯”,其圖案在伊朗其他地區如波斯波利斯遺址文物中也曾見過,權威專家認為這是產於伊朗的編織物,屬於公元前500年波斯帝國阿契美尼德王朝時期的產品,據考查這是薩卡伊王子贈送給帕席利克統帥的禮物。人們普遍認為,紋路細膩、圖案清晰、做工講究的波斯地毯是伊朗民族藝術的至尊。在1998年的伊朗地毯博覽會上,英國王室定製了十多塊漂亮的絲毯,以紀念黛妃(黛安娜)遇難一周年。每年舉行的“德黑蘭國際博覽會”已經成為介紹伊朗工業、科技、文化和地毯編織藝術的重要窗口。

孤寂與靜觀

作為一名回族穆斯林學者,離開了自己賴以生存的文化環境,前往伊朗伊斯蘭共和國進行學術考察、訪學和攻讀學位。當時,盡管伊朗文化與高等教育部、德黑蘭大學為國外留學生提供和創造了優越的學習、生活條件,但我還是時常感到客居異國他鄉“無根”的寂寞和“尋根”的迷惘。

1999年春~2002年春夏之交,我作為一名回族穆斯林學者,離開了自己賴以生存的文化環境,前往伊朗伊斯蘭共和國進行學術考察、訪學和攻讀學位。當時,盡管伊朗文化與高等教育部、德黑蘭大學為國外留學生提供和創造了優越的學習、生活條件,但我還是時常感到客居異國他鄉“無根”的寂寞和“尋根”的迷惘。因為我是那樣的熱愛我的祖國和民族,而在以波斯文化和伊斯蘭教義為主流的伊朗,尤其在兩種不同文化、兩種不同生活方式的環境中,使得我時刻都在思念祖國和親人。因此,我記憶中的美好時刻,或者是終身難忘的深刻感受都與此有關。

初到德黑蘭,首先要解決的是生活問題。在已經有了住處以後,不久我便找到了能買到大米、雞蛋、蔬菜的超市,加之我的住處又備有現成的高級爐灶和餐具,隻要把自己在國內平時練就的烹調技術拿出來,就沒有了一切問題。而且,跟絕大多數的中國人一樣,我很少進食堂。倒不僅僅為了省錢,而是自己做的飯菜無論如何都更對自己的味口,特別是妻子還讓我帶了足夠的粉條、生薑粉、辣椒、花椒。

生活的問題好解決,但精神的饑渴,克服起來可就複雜多啦。首先迫不及待地弄來一個收音機,好在早晚空閑時,一邊燒飯一邊聽音樂和新聞。光有收音機不行,我花錢買了個電視機,不然漫漫長夜不好打發。有了這些基本條件,在德黑蘭便算安頓下來了,研修生活步入了正軌,起居作息也有了規律。白天基本上都在家裏閱讀、搜集、整理跟研究課題“絲綢之路與中伊之間的文化交流”有關的資料。

傍晚,一天學習之餘,要麼在步行區的正街散散步,看看街頭伊朗兒童玩耍和踢足球,瀏覽瀏覽街道兩旁布置得別出心裁的商店櫥窗;要麼到光明廣場花園街去溜達溜達,看碧綠的河水悠悠地流淌,雪白的天鵝和黑灰的野鴨在水中逍遙地遊弋,漣漪過了很久很久方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