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男兒,沒有不想建功立業的。在現代的時候沒有機會拿起槍去戰爭,穿越白撿了一條命,難道也不能去搏一搏,去搶一搶?!
陳圭依然沒有打江山的興趣,卻並不妨礙,他要在這個時代,留下自己印記的想法。
這個想法,開始就像微弱的火苗,被掩藏在他想奪嫡,他想救人救陳家的大背景下,等他經過一路風霜,來到這五百年前的京師重地,那火苗,背襯著榮榮冰雪,終於綻出點火花來被他察覺。
陳圭閉著眼在轎子裏養精蓄銳,隔著轎子,外麵就是喧鬧的京師大街。外放的官兒,也要趁著年節,進貢些年禮。各州各府的土產節禮,或用馬車裝運,或用人力肩抬,貨物上插著兩杆小旗,上書“某某網運”字樣。
這樣的隊伍同陳圭的轎子擦肩而過,轉入不同的方向。等陳圭終於在目的地停下來時,並不知道,一騎堪比為舊唐楊妃子送荔枝的快馬,正過了城門,向著內城奔去。這樣的快馬兒多了去,隻是騎馬的人,背上裹著書簡一樣的物體,包在黃綾油綢裏,見多識廣的京師百姓紛紛退避三舍。
陳圭叫人在一個朱紅大門前停了轎子,青鬆在外麵掀了簾子,一陣冷風吹來,青鬆覺得隔著手臂上的衣物,都能感受到自己少爺的手掌,涼的嚇人。想到二爺重傷初愈,又這樣出來吹風,青鬆小心說道:“您還是坐在轎子裏等……”他話還含著尾音,被陳圭拿眼一掃,趕緊咽回去。
這日白雪皚皚,遮掉了屋頂的黑瓦,卻更襯得門匾上的“楊”字,在刺眼的雪光裏,越加低沉厚重。很多時候,一個字能代表的意義,不在於它是誰寫的,它用什麼鑲表的,而是這個字所代表的人。
陳圭搭著青鬆的手下了轎子,整理了的衣襟。拿著個燙金的大紅帖子,走動時盡量挺直了背,不讓自己去想到背後的傷口,親自將帖子交給了門房。
門房見這小公子,遞了帖子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去接,出乎意料地在帖子下麵,還有一塊兒厚厚硬硬的東西。楊家的門房掂量了一下紅包的分量,臉色繃的沒那麼緊了,說了句:“稍等。”從角門進了府裏。
在陳圭繃著脊背在楊府門前的空地上等著的時候,並不知道,同一時間裏,有八百裏加急的奏疏,被黃綾油綢裹著,向著內城禁宮奔馳而去。
門房收了錢,果然動作快上許多,不過一會兒功夫,他就出得府來。
陳圭看著他表情似乎不對,心裏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門房果然就走到跟前,板著個臉,將拜帖扔回陳圭懷裏:“我家大人沒有時候見你,請回吧。”滿目鄙夷,看陳圭的目光,就像他是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前來攀關係一樣。
在高郵高高在上的陳家,風光霽月一樣的二爺,被人將帖子扔回身上——青鬆覺得自己的天突然有些塌了,不由自主握緊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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