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了半天,她才轉身到椅子上坐下,低頭望著自己鼓起的肚子,極度鬱悶。在銘劍山莊上下及蕭司羽的慫恿下,南宮葉天天熱情得不像話,終於有那麼一天,她的肚子所眾人所願鼓起來,接著就被莊裏上下,當豬一樣的養,天天睡了吃,吃了睡,身材也開始走形。
本來知道自己懷孕,她還想垂死掙紮的埋幾天,再過幾天清淨的日子,卻被青衣那大嘴巴揭穿。於是,南宮葉就化尾巴一隻,天天跟在身後,走路不許她走下快,不許碰涼水,不許再出莊,不許再上房頂……
銘劍山莊雖避居世外,但也靠經商為生。不過隔壁那兩個倒好,天天這麼花天酒地,揮霍無度。因為南宮葉出莊了,她才得以逃脫跟著蕭司羽兩人出莊。
既然他們兩個不來電,她毅然決定,要讓他們先生米煮成熟飯,然後捉奸逼婚,趕鴨子上架,也得讓他們成親。雖然不曾知曉,但肯定蕭司羽和青衣在幽靈山莊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偏偏就這般不爭氣的把這麼重要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蕭輕羽鬱悶的抓了抓臉上的“胡子”再度起身,湊到牆邊繼續她的偵探工作。一隻搭上她的肩,被她一甩手甩開,她正聚精會神“觀察敵情。”身後的手再度搭上她的肩膀,她沒好氣的轉身,看清來人,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
是南宮葉,不是說還有五天才回來嗎?怎麼這麼快?
“怎麼一個人跑出來?”南宮葉臉色冷沉,就知道她不會安份呆在莊內,所以提前回來了,一回莊就聽說她溜出莊了,他才一路急急尋了來。
“啊……我……這個……那個……“蕭輕羽吱吱唔唔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
南宮葉抬手小心扯去她粘的假胡子,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不是說還有幾天才回來?”蕭輕羽幹笑道。
“再幾天,你還不得把莊裏上下鬧得雞飛狗跳。”一回莊就看到全莊上下在找她,他要再不回來,這莊裏上下還不鬧成什麼樣子。
“我知道錯了,下次不回了。”蕭輕羽低頭認罪。但是同樣的話,從回銘劍山莊以後,不知說了千百次。每次說沒有下次,卻屢屢再犯,屢教不改。
南宮葉無奈歎息。明知道她說話不算數,卻又耐何不得她。以前還能罰她抄祖訓,現在他兒子寄居在她肚子裏,他哪還舍得。
蕭輕羽瞥了眼自己的肚子,眼神鬱悶至極。當天發現自己懷孕,她氣得捶床,明明小心了又小心,還是讓他們得逞了,想到將來要有個小家夥出來折磨自己的神經,而且還是從自己肚子裏蹦出來的,她更加鬱悶。
南宮葉一看她那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趕緊出聲安撫。
“現在該回去了。”南宮葉一本正經道。
“等一下,等一下。”蕭輕羽掙開南宮葉的手,臉湊近牆,透過小孔望了望隔壁的房間,裏麵已經人去屋空。蕭輕羽臉上泛起得逞的笑意,轉身拉著南宮葉就出門。
南宮葉不解的望著那一臉興奮的女人,不過不難猜出,她是在打青衣和蕭司羽的主意。
她要捉奸!她要捉奸!
月光如華,回銘劍山莊的路,蕭司羽與青衣兩人酒意醺然。顯然青衣醉得更厲害些,蕭司羽也好不到哪去,兩人攙扶著。青衣靠在蕭司羽肩上,打了個酒嗝,笑語道:“其實你長得……還行,就是……”
賴在地上不走了,蕭司羽無奈仰天長歎,方才好心的蹲下身,把她背起。除了在幽靈山莊,蕭司羽一直不曾見過青衣的真麵目,隻是覺得她似曾相識。
“我到底哪裏不好……你就一點機會都不給我。”背上的人如夢中囈語般,伴著淚水濕了他背心的衣物。
那一刻,他震憾了。從相見,她始終是笑臉示人。更聽蕭輕羽說起她一路扶持相助之事,隻是沒有知道她的過往,除了知道她是鬼門的侍劍者,沒人知道她生在哪裏,她經曆過什麼?
一直以來,他以為她可以笑看天下,瀟灑一生。
可是,方才那一句話。讓他知道,她不是沒有過往,隻是她藏得太深,深得不讓人任何人發現它的痕跡。
蕭司羽瞥眼趴在自己肩頭的人,哼道:“你該減肥了。”以前雖然也一起出去,閑來沒事,就一直喝花酒作個伴嘍。但沒像今天醉得這麼離譜“說我酒量差,現在是誰差勁?”蕭司羽沒好氣的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