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羽笑著跑得飛快,蕭司羽如今使不得輕功,一時之時竟然追不上一個小丫頭,莫名幾人,看著追鬧的兩人,笑得舒心,如今如果青姑娘回來了就好了。蕭輕羽直直朝著書房跑去,她知道,南宮葉此時定是在書房了。
南宮葉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遠遠便聽到吵鬧之聲,便知她又在捉弄蕭司羽抿唇笑了笑,幾分無奈,不過,這才是她,這才是小七。在外麵,無論她有多堅強,她隻是希望有這樣一個家,可以有人這樣包容她,寵著她。
蕭輕羽衝進書房,望著南宮葉笑得燦然。而後想起方才拾起的絲巾。再仔細的聞了聞,確實是青衣的東西,這上麵的藥香,是她特製的一種墨香,外人根本無從分曉。蕭輕羽坐在旁邊,拿著絲巾翻來覆去的瞧。
南宮葉瞧著她認真的樣子,起身走近:“怎麼了?”
蕭輕羽抬頭望了望南宮葉,而後低眉歎息:“這……是青衣的絲巾。”
南宮葉皺了皺眉,在旁邊坐下,默然不語,探手輕輕握住桌上的手。
“這是從二哥身上掉下來的,青衣許是早就知道了二哥的消息,想替我把他找到,可是……我怕她已經像大哥一樣被人所控製。”蕭輕羽眉頭皺起。數月來不曾有她半分消息,她早該有所警覺的,隻顧著自己,都不曾用心去尋她,太過相信她的身手。縱然她身手再好,雙拳難敵四手,若是被人擒了去。她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這個從來到她身邊,不計得失,一心幫助她的女子,她們已經情如姐妹,她從未將她當屬下看,她亦從未將她當主子看。隻要是為了她好的事,她都會不惜任何代價做。上官清影,她不忍下手,她卻未曾半分手軟結了她的性命,為了她與南宮葉,這其中,她做了多少,她怎會不知。若是因為幫她救二哥,而出了任何意外,讓她這一生如何心安。
就像是二哥一樣,明明還活著,卻找不到他一點訊息。這絲巾從二哥身上來的,想必青衣定是已經見過他了。那裏到底是什麼地方,竟然讓她都無法出來,青衣的身手並不亞於她,能將她困住,想必是非同尋常了。
蕭司羽氣喘籲籲的追來,望了望兩人,而後狠狠瞪向蕭司羽。
“哦,你來得正好,正要找你幫忙呢?”蕭輕羽換上一臉的笑意。
蕭司羽到一旁毫不客氣的坐下。
蕭輕羽望了望南宮葉,收回手,拿著絲巾緩步走到蕭司羽身前:“這個絲巾……你可記得是誰給你的?”
蕭司羽漫不經心的望向她手中的絲巾:“這哪來的。”
見他竟然連一點印象都沒有,蕭輕羽眼底黯然。
“怎麼了?”蕭司羽挑眉望向那青色絲巾。
“這是我你剛才在花園裏掉的,你……真的不曾記得半分。”蕭輕羽望著他,神情極其認真。
蕭司羽再度認真的望著她手中的絲巾,微眯起眼眸,腦海中似乎,有著什麼零星的片斷,一身碧衣的女子,是誰……將這絲巾係在他的手臂傷口處……
蕭司羽驟然間,挽起袖子,赫然可見,臂上那處傷痕,望著那青色的絲巾,平靜的眸底,暗湧流動。她是誰……她是誰……
為何想起心便隱隱作痛著。
蕭輕羽見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望向他臂上的傷痕,這道傷……是不是與青衣有關,這傷,若是下狠手,必會斷了他的右臂。眉頭緊緊皺起,他們一定認得,隻是二哥如今忘記了。
蕭司羽仿若沉浸在了什麼痛苦的回憶之中,額上不覺中,泌出了冷汗,臉色微微煞白,蕭輕羽心驚,不怕再讓他深想下去,如今,他身上的毒未解,若是一旦失控,他動用了內力,那她縱然再有驚天的本事,也救不了他了。
“二哥……二哥……”蕭輕羽搖了搖痛苦沉思的蕭司羽。
而他恍若未覺,南宮葉見狀上前幫忙,而他似乎是與他們隔絕了,沉浸在自己的事界之中,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到任何人。
握著扶手的手,骨節泛著青白的顏色。身子都微微顫抖著。
情急之下,蕭輕羽取了銀針,銀針入穴,蕭司羽似是從夢中猛然驚醒。望向蕭輕羽,皺了皺眉:“你望著我做什麼?”對方才的一切,無任何記憶。
蕭輕羽愣了愣神,而後泛起笑意,拿著絲巾在蕭司羽眼前晃:“也不知你是荼毒了哪家的姑娘,連認情信物都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