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也不許再一個往出跑了。”南宮葉歎息道。蕭輕羽默然不語,良久,南宮葉緩緩開口:“一直有人要取你性命,一路從鳴風關跟到了無雙城,隻怕二哥就是被那夥人所控製的,在鳴風關交手之中,便有他,隻是當時不敢肯定。如今,你將他救了回來,對方恐怕不會善罷幹休,在這銘王府中,有君玄翌的暗衛在周圍,他們還不敢輕易下手。你再這樣一個人出門,我不知道下一次我會不會找到你了。”
蕭輕羽靜默,心底卻是思緒流轉。有人要她性命,之前自己倒不曾在意,是誰,與她有如此深仇大恨。
南宮葉低眉淺笑,望著懷中的人,仿若深思著什麼,而後開口:“你到底有著什麼魔力,就這麼掠了這麼多人的心。秦歌肯放你回來,他對任何事,都是都是誌在必得的,到頭來卻將你放了。君玄翌為了你,幾近連性命都不顧了,如今還為了你後位懸虛。可你卻跟了我這一無所有的人,倒是委屈了你。”
蕭輕羽默然,而後環著他的手緊了緊:“你後悔了嗎?後悔要我了。”
南宮葉失笑,輕撫著她的後背:“我是怕委屈了你。”兩個天下最優秀的男子,為了她如斯付出,他們的愛,豈會比他少。
小臉在他胸口蹭了蹭,哼道:“現在你想賴也賴不掉了。”
南宮葉抿唇輕笑,眉眼之間,萬分疼惜,無盡柔情。
“皇宮,從來不是我生存的地方。活在那裏,我會死掉的。那裏不屬於我,我也不屬於那裏。”她從來不是爭強鬥勝的女子,那樣爾虞我詐的深宮,日複一日演變的權謀算計,她應付不來,榮華富貴,權勢後位,從來不是她所要的。她隻想有一個令她安心的家,一個溫暖的懷抱,獨為她一個“也許,我負了他們,但愛情不是施舍。我的愛,無法與人分享。”她隻認定了他,一如繼往的堅定。
南宮葉無聲歎息,低頭望了望懷中的人,溫潤淺笑。他慶幸曾經他們一次次擦肩而過,他卻沒有錯過她。一次次的相遇,一日日的相處,她便這般天長日久的滲透入他的心,血脈相連,她生他生。她死他亡,死生與共。
蕭輕羽好了,銘王府熱鬧了起來。暗中派人將東方四人從西北之地召回無雙城,她倒要找出那個要她命的人。
晴朗的午後,蕭輕羽窩在睡榻上百無聊賴的翻著書。蕭司羽坐在一旁守著。蕭輕羽抬眼瞄了一眼蕭司羽,望著書本的眼眸,一閃而過的狡黠。放下書:“二哥,我想出去曬太陽。”
“哦,那走吧。”蕭司羽起身。
“我走不了。”可憐兮兮的望著蕭司羽。
蕭司羽認命的躬著身,蕭輕羽爬上背,將她背到了院中。
不到半個時辰,蕭輕羽再度望向旁邊的人:“二哥,這裏太悶了,我想去花園透透氣。”蕭司羽再度將她背到了花園去。
“二哥,我要吃桂花糕。”
蕭司羽急急跑去廚房拿來。
“二哥,我要吃糖葫蘆。”
蕭司羽眉一挑,叉著腰俯視著坐著的人:“蕭輕羽你到底幾歲?都嫁了人,還要吃糖葫蘆,你羞不羞?”叫他一個大男人跑去買小孩子吃的玩意,殺了他算了。
蕭輕羽仰著頭望著他:“誰說嫁了人就不能吃糖葫蘆了。”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我就要吃糖葫蘆。”
“你……”蕭司羽為之氣結。一甩袖子,轉身而去。
“咦?”蕭輕羽望著地上的絲帕皺了皺眉頭。這……好像是青衣的東西。起身將絲帕拾起,聞到了藥香。皺了皺眉。急步朝著書房走去。
蕭司羽走了一會回頭望,咦?人呢?再一看長廊那邊,疾步如飛的身影,頓時怒發衝冠:“蕭——輕——羽。”
聽到聲間,回頭看到蕭司羽氣得跳腳的聲音,暗叫不好,讓露餡兒了。腳底一抹油,飛快的開溜。
看著長廊那邊,跑得比兔子還快的人影,蕭司羽氣得恨不能撞牆了。
一聽到蕭司羽的怒吼聲,蕭輕羽回頭一看,暗叫不妙,自己裝病,說走不動,把他當苦力使喚,如今露餡兒了,撒腿便跑。好多年不曾欺壓過他,還真是懷念不已呢。
走廊之上,紫衣的女子提著裙跑得飛快,蕭司羽在後來緊追而來,想到自己竟然又被她耍了一道,心裏便不由的冒火。虧他還以為過了五年,她已經有所改變,沒想到,還是那麼惡劣,還是拿欺壓他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