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司羽急衝衝的跑來,遠遠看著莫言,衝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你不是說她十天左右會醒嗎?現在半個月都過去了,她還是沒醒,你不是會針灸,會用藥嗎?快點讓她醒過來啊?”蕭司羽焦急,他一日一日的等著,她卻始終未醒,她是為救她成了這般境地,讓他如何再安心。
“我已經盡力了,但蠱我從來沒碰過,以血以蠱本就是危險的事,若是處理不當,是會傷及性命的,我……”莫言解釋道。
蕭司羽頹然鬆開手,望向房門,眼底滿是憂思。難道一別五年,讓他再見的,隻是一個昏迷不醒的她嗎?
屋內,南宮葉對外麵的吵鬧之聲,恍若未聞。
想到南宮葉這般不願去醫傷,而自己又不能醒來,心萬分焦急,卻手足無措。眼底不覺清淚滑落,他看到了,又驚又喜,他知道她聽得到他。抬手撫去她眼角的淚痕,卻又有淚水滑落,恍然間想到了什麼:“我去,我這就去讓莫言治傷,你不要哭。”他心疼她的淚,他不想再看到她為他而落淚,再也不想……
南宮葉將她的手放入被子,而後出門。
莫言詫異的望著打開門的人,南宮葉望了望蕭司羽,而後望向莫言:“走吧。”嘴角,有著隱隱的笑意。
知道南宮葉懂了她的意思,她便放下心來,卻又一次意識模糊。一直昏昏沉沉的,不知時日,不知白天黑夜。
此後,南宮葉依舊每日會來,坐在床邊,靜靜說著些什麼,或是天氣怎麼樣,或是小乖怎麼樣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她的意識漸漸清晰,卻再沒有聽到南宮葉過來,她不驚有些心慌,他怎麼了,是病了,還是傷重了?
隻聽到蕭司羽每天像個聒噪的烏鴉一樣,坐在床邊,亂七八糟什麼都說。吵得她頭疼。
“小鬼,沒想到幾年不見,你還長得像模像樣的?”蕭司羽坐在床邊,望著覺睡的人輕哼道。每天他都跑過來自言自語老半天,開始她還聽得進去,最後直接吵得她頭疼。
“幾年不見,你也長得人模狗樣的。”蕭輕羽抬了抬眼皮,哼道。
蕭司羽愣住,而後瞪大眼睛,望向她,眼中掩不住的驚喜:“你醒了?”
蕭輕羽無力的歎了歎氣:“再不醒,就要被你吵死了。”以前怎麼就不知道他還是個聒噪的家夥。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蕭司羽笑語,神情之中幾分激動。
“扶我起來。”蕭輕羽望了望蕭司羽低語道。
蕭司羽連忙起身,將她撫起,動作輕柔而小心。
“南宮葉怎麼樣了?”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她感覺他好久沒有過來了,害怕他是出了什麼事。
蕭司羽將她扶著坐起,而後在床邊坐下,不悅的哼道:“你還真是無情,我也是一直守著你啊,你不問問我怎麼樣了,就知道關心他?”
蕭輕羽無力的翻了翻白眼:“你還好好的在這,死不了。”
蕭司羽委屈的撇了撇嘴,默然不語。他很委屈,他跟她五年不見,她一睜眼,竟然這麼對他,他很委屈,非常委屈。
看著蕭司羽半天不開口,蕭輕羽急了:“不說算了,我自己去找他。”
“好,我說我說,你別亂動。”蕭司羽將她按回床上,而後一臉為難,撓了撓頭:“就是……前幾天,不小心把他打暈了。”
“什麼?”蕭輕羽一聽恨不得跳起來把眼前的人掐死。
“從回來,他就天天過來守著,沒日沒夜的,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瞧著怪嚇人,就把他打昏了,讓他睡一覺,不用太感謝我。”蕭司羽笑得一臉得意。
他的笑,成功的換來了她的白眼。不過心下鬆了口氣,想來他也是很累了,讓他休息一下也好:“他的傷怎麼樣了?”那日聽以他腿受傷了,她著急,卻怎麼也醒不來。
“放心吧,死不了,有你二哥我在,怎麼也不會讓你當寡婦的。”蕭司羽笑答。
一句話氣得她真的有點後悔救了他,隨即咬牙切齒道:“你還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象牙?”蕭司羽笑得幾分狡黠,而後望向她“你能吐,那你吐兩象牙給我看看。”
蕭司羽為之氣結,她後悔了,真後悔救了這禍害。現在是她沒那力氣跟她鬧,等她心情好了,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一時間,蕭輕羽無言以對。驟然間,蕭司羽臉上的笑意斂去,一臉正色:“這五年,二哥對不起你,沒有在你困難無助的時候回到你的身邊,讓你一個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