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羽微一怔,而後笑語:“二哥永遠是二哥,你回來,對我已經是莫大的驚喜,你回不來,亦不是你所願,如今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前的事,若是記不得,也不要再想,我隻希望早些解了你的毒,然後回銘劍山莊。我已經失去大哥了,我眼看著他在我眼前逝去,卻不能救他,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能再讓你有任何差錯。”她不知道她的命能不能等到晶石蓮花開的時候了,若是不能,她不敢想……
蕭司羽默然,而後笑:“小鬼,你二哥我就那麼沒用,還要你來保護嗎?”
蕭輕羽抿唇低笑。
“我送你去見他。”蕭司羽起身歎了歎氣,而後哼道:“就知道你是見色忘義的家夥。”將她扶著坐起等她穿好了衣物,背後向著她:“走吧,我背你。”
蕭輕羽笑了笑,爬上去。
“小鬼,你該減肥了。”蕭司羽背著她起身,哼道。
“這叫身輕如燕,你懂個屁啊。我這麼輕你還嫌重,你沒吃飯吧你。”蕭輕羽哼道。
“真不知道南宮葉看上你哪兒了,脾氣這麼臭,滿腦子的壞主意傻妞,他還當個寶。”蕭司羽哼道。他腦子一定是出問題了。
“要你管,走快點。”一下拍在蕭司羽的後腦勺,眼底卻盛滿了笑意。
“再這麼多廢話,把你扔下去。”蕭司羽恐嚇道。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走廊之上,兩人的吵鬧聲,似是感染了府內的人。聽到聲音,知道她已經醒來,皆鬆下了口氣,要知道她昏迷的這些日子,府內的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的,如今可算是鬆了口氣。
“他就在裏麵睡覺。”蕭司羽望了望前麵的房間,因為不想打擾她休息,所以把南宮葉放在這裏的。
“他睡了多久了?”蕭輕羽皺了皺眉,望向蕭司羽。
“好像……似乎有幾天了吧。”他就記得把他打昏了,然後莫言點了他的睡穴,另加了些迷香,讓他好好的睡了幾天。
“幾天?”蕭輕羽一挑眉,不可置信。縱然他再累,也不可能一下睡上好幾天吧。
“因為點了他的睡穴,另加了些迷香,不過算算日子,也該醒了。”蕭司羽用腳門踢開,背著她走了進去。
“點了睡穴,還加迷香。你們還真是夠狠。”望了望床榻上沉睡的人,蕭輕羽哼道。
“我隻是不想你醒來看到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所以才這麼做的。不用太感謝我。”蕭司羽將她放在床邊的椅子上。
蕭輕羽理了理衣衫,而後白他一眼:“我本來也沒打算感謝你。”
蕭司羽氣急,一手指著她:“你見色忘義,忘恩負義,無情無義……”
“就是,怎樣?”蕭輕羽一挑眉,瞪著他。
“你你你……”蕭輕羽重重的收回手“背你這小鬼,太消耗體力了,我得去補充一下。”說完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蕭輕羽抿唇笑了笑,望著他離去。而後轉過頭,望向床上沉睡的人。他臉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還有少許的良跡。隻是臉上胡子拉紮的。起身在床邊坐下,探手撫上那張臉,微微紮著手,微微歎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好難看。”
看著他的憔悴的臉,幾分心疼:“就連我自己都不知曉,有哪裏,值得你如斯的深情。”
她一直靜靜的在旁邊坐著,看著他。直到午後,南宮葉眼皮動了動,睜眼便看到一張含笑的臉,微一怔,而後微笑:“你醒了。”不是驚喜,不是激動。就如同她隻是睡了一覺,醒來一樣,他知道她一定會醒,從那日,知道她聽到他說話。他便知道,她一定會醒。
蕭輕羽笑,點了點頭。一切平常的仿如從未有過生死別離。南宮葉往裏挪了挪,掀開被子,她笑了笑,鑽進被子,窩在他的懷中,仰起臉,卻被突如其來的吻封住唇。他的胡紮,紮得有些疼,皺了皺眉。南宮葉鬆開唇,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她摟緊了幾分“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二哥吵得我頭疼就醒了。”貪婪的呼吸著他的氣息。
南宮葉低聲失笑。
蕭輕羽仰起臉,冷著臉:“受傷了怎麼不說?”
南宮葉不語,隻是笑了笑。當時她也傷著了,他便沒顧得上。
“以後再這樣,我可生氣了。”重重的警告他。南宮葉默然不語,輕撫著她的發,微微歎息,隻要有她在,就算是受再多的傷,也是值得。